空調的冷風吹過,四周很涼。
進入安檢后,他們一行三人來到銀行最重要的地方。
通過早上簡短的交流,紀長慕知道,這些年,佟正海沒少來這里,但都因為手續不足被拒絕,銀行也沒少被佟正海騷擾。
保險柜在紀東懷還活著的時候就續了一百年的高昂費用,聽銀行的負責人說,紀東懷活著的時候幾乎每一年都會來一次,往保險柜里續存一些物品。
至于是什么,沒有人知道。
但這些,屬于紀家的東西。
喬沐元往紀長慕的身上靠了靠,有點冷。
紀長慕將風衣外套披在她肩膀上,握緊她的手。
走到屬于紀東懷單獨的保險倉外,負責人對紀長慕做了單獨的生物學認證,確認他就是物主紀東懷的兒子。
喬沐元看向紀長慕,男人薄唇緊抿,深邃的眸子里藏著幽沉的光,一眼望不到底。
打開保險倉,里面還有好幾道關卡。
“紀先生,因為你沒有鑰匙,所以只能走到這一步,至于能不能打開保險柜,我恐怕不能再幫忙。”負責人恭恭敬敬對他鞠了一躬,“我先出去。”
“好。”
負責人離開后,周圍更加安靜。
冷風“嗖嗖”地吹,保險柜處于一個安全、合適的溫度中,保存極好。
紀長慕抬起手,撫摸柜子上的密碼。
他始終沒有能找到鑰匙,但他做了很多猜想,關于父親的一切數字。
喬沐元屏住呼吸,沒有打擾他。
一時間,仿佛連空氣都凝結成了冰,四周空氣森冷。
紀長慕閉上眼睛,腦子快速轉動,一個又一個數字組合浮現在他的腦中。
昨天晚上他躺在酒店的床上,望向窗戶外獨屬于瑞士的星空時,他猜了很多數字組合,也否定了很多數字。
很多很多年前,他的父親也曾經在瑞士的土地上仰望過星空。
星月沉浮,時光飛逝。
負責人說,佟正海手里有鑰匙也沒有用,他無法證明自己和紀東懷的直接關系,所以佟正海連密碼柜的門都沒有摸到。
今時今日,紀長慕站在這里,與柜子里的東西只隔著一只密碼鎖。
密碼是六位數。
他修長的手指頭撥動了第一組數字。
周圍異常安靜,喬沐元能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
喬沐元看不懂他撥的數字組合,她也猜不透這些數字背后的意義。
也許,是屬于紀長慕和他父親的一些小約定,也許,是一些特別的紀念日。
第一組數字并不對,沒有能打開保險柜。
她小聲道:“紀哥哥,慢慢來,如果不能打開也沒關系,等會兒出去我請你吃飯。”
他笑了:“我也是這么想的。”
他的一只手始終牽著喬沐元的手。
他又撥動第二組數字,還是沒有能成功。
這些數字組合,他想了很久,但,要想猜對,難度極大。
他告訴她:“一共只有十次試錯機會。”
她愣了一下,只有十次嗎?
“那……如果十次都不對呢?”
“那只能一年后再來。”
她小小聲吐槽:“這是什么規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