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元沒想到他還會玩這一招,咬牙,整個人壓下來,小手拍拍他的臉:“紀先生,你有選擇權嗎?”
說著,她解開他的浴巾,唇角上揚,眸色微挑,眼底是嫵媚的風情。
紀長慕闔眼,就范。
不就范也沒有別的選擇。
在床上,他總有“報仇”的時候。
喬沐元親他的臉,頭發散開,落在他的脖子上,小手不規矩地在他的身上游走。
小姑娘笑意妖嬈,像一只午夜的狐貍精,專門勾引屬于她的男人。
她就要紀長慕這個男人。
在濱城呆了幾天,紀長慕動身去蘭城那天,喬沐元也跟著他一起去了機場。
她正好回京城。
機場里,兩人難舍難分,但又不得不分開一段時間。
蘭城機場,陳康早已來接機。
紀長慕戴著黑色墨鏡出現在機場,整個人很是低調,他走過VIP通道,陳康的車已經在等他。
上了車,陳康主動將晏伽的檢查報告遞給他:“今天早上剛出的報告,布魯爾醫生晚上過來可以直接看。”
透過墨鏡薄薄的鏡片,紀長慕低頭翻著紙頁,眉頭微蹙,眸光森冷,未發一言。
“醫生怎么說?”過了半晌,他問。
“目前每天都在用高昂的費用維系晏總的生命,醫生說,今年情況大不如去年,尤其是這一個月,純粹就是在續命,能續多久誰也說不準。但醫生說,能請到布魯爾醫生過來,等于多了一線希望,布魯爾醫生潛心鉆研醫學,已經很久沒有給病人看病。”
“費了挺大力氣,等晏伽醒過來,這筆賬,我得記他這里。”
“是,肯定是費了很大力氣,紀總對晏總的照顧,我都看在眼里。”
“沒什么照顧不照顧的,朋友一場。”紀長慕放下報告,倚靠在后排的座椅上,靜默地看著窗外,“布魯爾來蘭城的消息,封鎖了?”
“按您的吩咐,全部封鎖,除了我們和晏總的醫生,沒有人知道,岳恩澤也不知道。”
“岳恩澤最近在忙什么?”
“我不清楚,我跟他沒什么交集,工作上也很少碰面。”
“晏松源呢?”
“偶爾來晏氏看看,但大部分時間也在醫院和療養院,身體不好。”
“晏氏這個月情況怎么樣?”
“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目前來看,已經過了破產的風險,危機也已解除。”
紀長慕沒再問。
看來,這個岳恩澤挺有能耐,能把晏氏穩住。
就是不知道,是岳恩澤在做事,還是他背后的人。
車子很快開到醫院。
紀長慕按照慣例給晏伽帶了一束鮮花,走進病房陪著他坐了半天。
陳康則在外頭守著,沒有打擾他們。
他知道,還好有紀長慕在,不然,以晏家對晏總的薄情寡義,不會有人再管晏總,一定會讓晏總自生自滅。
這一個月,晏松源也沒來看晏總,父親做到這個程度,也挺絕。
陳康嘆了一口氣,默默守在外面。
正是下午,住院部很安靜,只聽得到蟬鳴聲,空氣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