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慕雙手撐在浴缸邊緣,穩住身子,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看向鬧騰的喬沐元。
此時此刻,紀長慕已經渾身是水。
喬沐元還在鬧,往他臉上又澆了水,嬉笑:“一起洗啊……”
紀長慕無可奈何,反剪她的雙手:“不準亂動!”
“你兇我。”
“對,就得兇你,不兇不長記性。給我乖乖別動,聽見沒有?!”
“哇……”喬沐元放聲哭,可是,一點淚水也擠不出來。
紀長慕絲毫不理會她的哭鬧,將她頭上的洗發水都沖洗干凈。
喬沐元力氣不及紀長慕,任由他擺布,一雙小腳卻不怎么安分,時不時踢到他。
等幫她洗好頭,紀長慕也不忍了,將她按在浴缸上,解開自己的襯衫。
夜色朦朧,浴室墻壁上都是白色的霧氣。
第二天一早,喬沐元渾身上下像散架,胳膊都抬不起來。
她好不容易睜開眼睛,一只手往身邊摸。
紀長慕扣住她的手腕,低頭,壓下聲音:“你可算醒了。”
“幾點了啊……”喬沐元頭疼得厲害,“我好像睡了很久,夜里你是不是還喂我吃藥了?”
“半夜鬧頭疼,不喂你吃藥,你一夜也睡不好。”紀長慕看了一眼鬧鐘,“九點了,起床。”
“我昨晚上沒跟你亂說什么吧?有沒有說胡話?”
“怎么沒說?你哪次喝醉了不是胡言亂語?昨天晚上摟著我怎么都不肯撒手,一遍一遍說‘老公,抱抱我’‘老公,還要’……”
喬沐元跳起來捂住他的嘴,臉頰緋紅,不讓他再說:“紀長慕!”
他勾唇,移開她的手,眉眼里都是閃爍的光澤:“起來,帶你出去吃飯。”
“我不想出門……”她跟他撒嬌,“身體不舒服。”
“以后還喝酒嗎?”
“不喝了。”
“真不喝了?”
“真的。”
“再喝,就祝你畢不了業。”
“……”最毒男人心。
紀長慕從衣柜里給她挑了一件中規中矩的白裙子,丟給她:“換衣服。”
“果然,直男最喜歡白裙子。”她拿起衣服,走下床,站在他身邊,手指頭勾了一下他的下巴,“今天我又不出門,不想看我穿得更性感一點嗎?”
“你昨天晚上在浴室里的模樣已經很性感。”他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去換。”
喬沐元:“……”
吃飯的時候,紀長慕將晏鋒的事情都跟她說了。
喬沐元問道:“晏伽還沒有醒?那你放心晏鋒照顧他嗎?晏鋒不是一直沒有在蘭城露面?”
“沒關系,還有陳康。”紀長慕倒是不擔心,“等晏伽醒來后,我帶你一起去蘭城?”
“不過我好像要開學了,導師把下學期的課表已經發給我,到時候看看有沒有時間,沒有時間的話,你一個人去?”
“也行。”
“我弟那邊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催我趕緊發禮物,我讓他回國自取。”
“回國自取?你壓根還沒買禮物吧。”
“喬沐元,你覺得我還有錢買嗎?錢都在你那,你看著打發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