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慕認真地盯著她,一雙凌銳的眸子緊緊盯著她:“喬沐元,是京城冬天的風太冷,凍傻了嗎?”
“好了,我不問了。”喬沐元也覺得傻。
這種問題,才不該是她問旳。
以前還總嘲笑別人戀愛腦,真正輪到她自己,她也沒那么理性克制。
看來,這叫“本能”?
紀長慕忽然又摟住她的腰,呼出的熱氣繚繞在她的耳畔:“喬沐元,我知道,以后的路上會有足夠多的誘惑等著我,對于人性來說,這些誘惑都是極大的挑戰,但對于我來說,我有定力和能力去拒絕這些誘惑。我不是獵人,無需捕獵,我只需要看守好我最在乎的寶貝。如果我經受不住誘惑,我會失去我最珍貴的寶貝,你不是總說我會權衡利弊,那么,在這種事情上,你覺得我會心甘情愿接受他們送上門的獵物?”
男人一番話哄得喬沐元心花怒放。
她放下杯子,心安理得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那你會不會被人算計?比如這個顧總,我早就聽說他很有花招。”
“算計我,也要看對方有沒有這個本事。”
“那喬家呢?喬家對于你來說,是可以攻略的對手,還是什么?”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
“是家人。”紀長慕也看她,板起臉,“我紀長慕給你的感覺是無情到六親不認,對嗎?還是說,你沒把我當家人?”
“不是。”喬沐元急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紀長慕不再看她,轉過頭去,握著她腰肢的手也松開了,側臉線條繃緊。
“紀長慕!”喬沐元坐起身,見他臉色不好,語氣軟著,“我沒有那個意思,我要是不把你當家人,為什么要嫁給你?昨晚上莪喝了點酒,聽到他們說,紀總有手腕有城府,JY遲早會在喬氏之上,喬家后繼無人,日后喬氏也是紀總的。我聽到之后很難受,我不想看到自己丈夫和父親兩相廝殺的那一天,更何況,我哥哥不在了,知行還在,我不想看到那一天。”
“我如果想要喬氏集團,何必等到多年以后?喬沐元,我說過,三年前喬乘帆去世,喬氏被人算計,群龍無首的動蕩時刻,是我對喬氏集團動手的最好時機,且我有足夠的能力。我沒有動手,你憑什么覺得以后會?!在你心里,我紀長慕就是一個六親不認的冷漠小人。”
說罷,男人站起身,轉頭就走。
“紀長慕!”喬沐元著急地喊了一聲。
紀長慕打開包間的門,“砰”一聲,關上。
喬沐元被關在包間里,一扇門,也隔開了他和她。
她沒有想到他們會爭吵。
喬沐元跌坐在沙發上,一滴淚陡然滑落,心口揪起般疼痛。
沙發上還放著手提袋,袋子里是她下午逛街買的衣服和鞋子。
喬沐元哭了,抱著膝蓋坐在咖啡廳包間里哭。
淚水打濕了她的頭發,幾縷碎發粘在臉頰上,她雙目通紅,眼里沒有神采。
他剛剛沖她發了很大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