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口中的“馬上到”,聽聽就好,誰信誰傻。
汪大少等了20分鐘,人家李一胥都把餐廳訂好,位置發來了,霸王姐妹花仍舊沒從南京路出來。
一問,熊大振振有詞。
“哎呀你催什么嘛,我倆是來簽約散心的,什么衣服都沒帶,現在要給你撐場子,不得琢磨琢磨怎么打扮?”
汪大少突然恨不得給自己一撇子。
你瞎扯什么撐場子?
現在傻眼不?
嘆口氣:“娜吾你就膨脹吧,兜里揣著幾十萬的醫藥費,不花難受是不是?”
沒怎么發力懟她,結果娜吾當場就哭給汪言看。
“嗚嗚嗚,你又揭我的傷疤!人家心里本來就難受,你還兇我……”
汪大少目瞪口呆。
你哪兒難受啦?!
我看你得意得很!
莫得辦法,汪言只好舉手投降。
“OKOK,你們慢慢搞,別太夸張,就是個普通的聚會。人家等著呢,我先去飯店,你倆收拾利索坐酒店禮賓車去吧……”
惹不起惹不起,我安靜的滾還不行嗎?
搖搖頭,汪言跟司機報位置:“長寧區虹古路669號。”
司機了然點頭:“西郊5號,收到。”
汪言不曉得那家餐廳的情況,既然司機知道,倒是省去了百度的麻煩。
饒有興致的問:“師傅,你了解那里么?怎么樣?”
司機張口就來,如數家珍。
“比唐閣、福系、甬府稍差一線,但仍舊是阿拉魔都的頂級餐廳。主廚孫兆國很有名氣的,十年前就拿到了華夏烹飪大師的名號。
預約孫大師親自下廚可不容易,尤其您這種臨時訂桌的飯局,應該基本沒戲。
不過哪怕不是孫大師主廚,5號仍舊很有牌面。
眼下正是飯口,他們家的包房可不好拿,汪總您的朋友很有能耐……”
李一胥是干什么的,汪言至今不清楚,不過交朋友的誠意顯然是足夠了。
甚至,有些超標。
汪言笑笑,隨口問:“師傅,您怎么對那里那么了解啊?”
司機有點不好意思的回道:“經常送客人去各大頂級餐廳赴宴,如果接下來客人還要用車,基本上都會給我們開一個司機席位,阿拉魔都的頂級餐廳,我沒蹭過飯的還真就不多……”
“那怎么能叫蹭呢?應該的嘛。”
汪大少啞然失笑,只覺得又學到一件事。
在五星級酒店開禮賓車的司機還真不能小瞧,人家去過的各種頂級餐廳、私人會所、奢華酒店、機場VIP、高端奢侈品店,搞不好比一般的富二代都多。
什么都熟,城市通啊……
以后如果自己要聘用私人司機,就應該從高端酒店挖,比出租車司機和所謂的退伍軍人靠譜多了。
司機其實真不需要保鏢屬性,專業的事,讓專業的人來干最好,單獨再聘個保鏢唄!
想著以后的事,幻影很快停在西郊5號門前。
李一胥直接在門口接,笑容熱情。
“歡迎歡迎!好久不見,汪神你的氣質越發出塵。怎么,何公主沒來么?”
汪言搖搖頭:“她沒來魔都。倒是另外兩個朋友會來湊個熱鬧,提前道聲叨擾。”
“叨擾什么?聚餐就是要交朋友,汪神的朋友肯來,我求之不得!”
李一胥很場面,汪言亦不差。
“我叫您李哥,汪神什么的就省省吧,我大名汪言,您隨意叫。”
“那就言少,你也別叫什么李哥,胥哥、三哥都成。”
姓哥的稱呼略顯生分,名哥更親近,李一胥對細節如此看重,可見平時亦是一個沉穩周密的人。
寒暄完,正好走到101包房的門口,門開著,里面站立候著四個人。
三男一女,沒有一個身上帶著類似李一胥的“氣息”,汪言心里頓時有數。
“言少,給你介紹一下。
沈曼,全網第一個百萬女主播,歪歪平臺的一姐。
劉昆,歡聚時代運營部副經理,歪歪平臺的運營二號老大。
小哲,歪歪平臺后起之秀,很有生意頭腦的一位小兄弟。
陳漢東,虎齒平臺最早一批運營,我的老朋友,最近想出來單干做公會。
汪神就不用介紹了吧?
你們都是混直播圈兒的,應該知道請汪神出來多不容易。”
李一胥的介紹順序很有意思。
按照正經八百的商務禮儀,其實應該先介紹地位最高的人,即汪言。
然而李一胥直接略過汪言,之后按照女士優先的順序,把歪歪平臺出身的三位介紹完,剩下一個落單的虎齒陳漢東,卻又單獨強調一句“老朋友”。
隱含的意思,細思恐極。
第一,汪神你的地位比他們高到沒邊兒了,不用特意介紹。
第二,朋友小聚,女士優先。
第三,劉昆地位最高,小哲潛力無限。
第四,陳漢東我拿你當朋友,放到最后別見怪。
區區一個介紹環節,堪稱是八面玲瓏滴水不漏,情商高到讓汪言都覺得可怕。
富二代里,草包的數量極多,比如古佳書、黃旭之流,那真是扶都扶不起來。
但是真正精英的上限之高,亦遠非普通人能比。
汪言沒擺什么大少架子,一一和幾位握手,然后便收到如潮水般的阿諛。
“汪總居然如此年輕,怪不得接觸過汪總的朋友都贊譽汪總是商界百年一出的天才!”
“汪總您好您好,有幸得見,榮幸之極!”
“天啊!汪神您好帥!嗓音又那么磁……不行了不行了,我心跳好快!”
李一胥瞥一眼沈曼,笑道:“那就特批你坐汪總身旁,我滿足你的粉絲心愿,你替我照顧好汪總,不虧吧?”
“不虧不虧!”
沈曼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臉上的驚喜都快要溢出來了。
汪言卻沒把她的表現當真。
對于沈曼,大少略有了解,好像是13年還是14年的時候,她就已經是百萬大主播。
很多外圍網紅模特對于直播的向往,可能都源自于媒體對她的報道。
從某種角度來說,她是一個會被寫進直播歷史的女人,早期最成功的女主播,極大的開拓了直播的影響力。
這樣的女人,不可能是娜吾那種心思簡單的傻貨。
不過汪言也沒認為人家舔自己幾句就是對自己有想法,社會底層爬上來的人,敬畏財富權勢是正常的,未必就藏著什么禍心。
各分賓主落座。
由于不清楚娜吾她倆什么時候能“拾掇”完,汪言沒刻意給她倆留位置,左邊坐著李一胥,右邊沈曼。
上菜時,一個中年男人進來打招呼。
“李少大駕光臨,小店蓬蓽生輝!這是我給您定的菜單,您看看是否還滿意?”
李一胥這次主動介紹汪言。
“孫大師,這位是我今天要宴請的貴賓,汪言汪總,您給他介紹就好。”
等汪言與對方握手的時候,又補充道:“孫兆國大廚,魔都地界首屈一指的星廚。言少,今天你是主賓,千萬別客氣,有意見盡管提。”
汪言哪能那么不會做人,搖搖頭,笑著聽孫大廚介紹。
整桌正好八個人,配八道涼菜,大師出手,直接就搭得無可挑剔。
主菜是椰蓉焗極品雙頭翡翠,汪大少愣是沒看懂。
孫大廚細細解釋,講得天花亂墜。
“翡翠是新西蘭海域最純凈的海水里才會出產的一種中等體型鮑魚,最大僅能成長為雙頭。
業內所謂的幾頭鮑,講的是去殼后的干鮑,雙頭就是兩只一斤、三頭就是三只一斤。
當然,早時用的單位是港島那邊的司馬斤,等于咱們的1.2市斤,現在倒是都普遍用市斤,雙頭鮑就是半斤分量。
但是同樣的分量,品種不同,價格亦天差地別。
翡翠是一種罕見且美味的珍稀品種,甚至比紅袍鮑的一頭更貴,每客8800元,是我存著招待貴賓的壓箱底寶貝。
如果不是李少張口,我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
言下之意,我很牛嗶很傲嬌,別人給再多錢,我都不賣給他們。
汪言對于這種套路很膩歪,但是,必須得領情。
“多謝盛情,我很期待。”
接下來的主菜,是每人一只的8兩江蟹。
淡水大閘蟹,以陽澄湖為最,但是孫大廚卻有不同的說法。
“陽澄湖的蟹,長到5兩出頭就是極限,再高不可能。
大閘蟹要脫殼數次才能完全成熟,越往后越慢,陽澄湖水域有限,蟹農卻多。
蟹農沒有動力、亦沒有時間和空間來批量養殖大蟹。
用五到八年時間,養一批蟹王,成本高產出少周期長,總的經濟效益不到正常養殖的三分之一,算經濟賬嚴重虧損,換誰肯干?
所以,但凡有人講,可以大批量提供陽澄湖大閘蟹的8兩蟹王,您誰都不用問,準是假的。
8兩大閘蟹只能是產自其余水域,撈起來送到陽澄湖去過一下水,提起籠子叫您看看,是我們陽澄湖的東西。
別信,都假的!
個別脫籠的大閘蟹,能悄咪咪的在湖里長到一斤,可是一年能不能撈起來一只?
咱們家用的蟹,產自長江,純野生,個個青背白肚金爪黃毛,用陳年花雕醉熟,口感絕對是最頂級的!
但我不可能賣您陽澄湖的價,西郊5號向來是做規矩生意。”
孫兆國見多識廣,口才了得,三言兩語,就把格調豎得老高。
汪言看看菜單,2500一只,真心不便宜,卻覺得值。
說話的藝術啊……
接下來的牛排,是宮崎牛,對于汪大少而言,倒是沒什么新鮮的。
不過,神戶牛是國內禁運禁售的,由此可見,孫大廚的關系和能耐真心不一般。
剩下的烏參大香螺內蒙小羔羊更是沒什么好談的,稀罕,但并非獨一份。
整體而言,今天的飯局,李一胥沒少花心思。
尤其難得的是,前后半個小時不到,他就搞定包房又弄出這么一桌菜式,能耐大,誠意更是十足。
受人家盛情款待,禮節上應有反饋。
等到孫大廚去準備菜品,汪言便對李一胥豎起大拇指。
“胥哥,有心了。”
李一胥笑瞇瞇打趣:“場面上肯定是比不得你搞的大手筆,盡力讓言少你滿意罷了!”
沈曼見縫插針的接話:“你們兩位真大神在那里對著謙虛,我一個小主播,簡直如坐針氈……”
緊接著,她又輕輕舉一下菜單,嬌笑道:“我看了一下,那些主菜,餐廳菜單上一道都沒有。”
陳漢東微笑點頭:“今天跟著汪總和三哥沾光了。”
小哲不知道是真不懂,亦或是有意裝傻,表情很激動。
“哇,我早就聽說過這家餐廳,光是那些特色菜就貴得可以了,我請哥們都舍不得來。居然還有特殊菜單?三哥,要不是你帶我來,我想都不敢想!”
李一胥心情舒暢,難得的多說了幾句。
“其實每個星廚都有類似的能力和動力,藏著一些因食材而異的壓箱底功夫,專門招待貴客。
擺在桌面上,對外公開的菜單,根本不代表任何一家高檔餐廳的底蘊。
在整個世界范圍內,星廚都是極其稀少的,哪個星廚沒有幾手絕活?
你吃不到,是因為你的地位不夠,絕不是因為那些頂級餐廳只有那幾道制式的特色與主打。”
“噢!原來如此!學問真多啊……”
小哲受教點頭,絲毫沒有因為李一胥的姿態而表現出任何的不舒服。
是個聰明人,認識得到真實差距。
至于沈曼,馬上就跟著捧場。
“三哥,你自帶的酒水呢?快拿出來給小妹開開眼嘛!”
李一胥吩咐一聲,服務員馬上就把酒水搬了進來。
一箱96年出廠的飛天茅臺,兩瓶羅曼尼康帝,兩瓶黑桃A白金,一瓶Teeling年份珍藏愛爾蘭單一麥芽威士忌。
酒的數量不多,但是價格不菲。
此刻,就看出在座各位的層次差距來了。
小哲盯著那箱包裝極簡陋、極復古的飛天茅臺看,盤算著20年陳茅臺該值多少錢。
沈曼看著那兩瓶白金,眼神驚喜,估計是沒少去夜店,曉得那玩意的殺傷力。
陳漢東和劉昆則對羅曼尼康帝最感興趣,一人拿起一瓶,看個不停。
汪大少則好奇那瓶威士忌——跟價格沒關系,主要是沒喝過威士忌,感覺很新鮮。
劉昆看半天沒看明白,把康帝拿給李一胥,很是露骨的吹捧。
“三哥,你玩的太高端,這酒怕不是得大幾萬一瓶吧?豪氣!”
李一胥笑笑沒接茬,饒有興致的反問汪言:“言少,對紅酒不感興趣?”
怎么著,打算在我面前豎豎格調?
汪大少不動聲色的搖搖頭:“主要是對黑皮諾沒興趣,另外,依瑟索特級園可算不上是正宗康帝,10年……呵呵,更是慘淡的可以。”
如今的汪大少,對于紅酒的理解,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行家。
那張明年到期的品酒卡,代表著一筆數字巨大的外快,汪言當然會用心。
有心學,不差錢,敢看敢問敢買,又有真正的行家可以隨時請教,經驗漲得飛快。
此刻小試牛刀,立即就把周圍人都震得不輕。
沈曼她們想的主要是:為什么每個字都聽得懂,合起來就完全不懂了?
汪神果然牛批!
李一胥是唯一能夠聽懂汪言在說什么的人,亦深深為汪言的“家學淵源”所折服。
一眼就能分辨出如此多的信息,卻又那么年輕,得是啥家庭?!
怕不是從小就拿高檔紅酒漱口吧?!
其實在問話的時候,李一胥心里多少存著兩分裝嗶的意思,打算在小兄弟面前露兩下子,結果沒成想,汪大少根本不吃那套,倒把自己鬧得挺難受。
不過李一胥反應很快,情商又高,馬上圓回場面。
“原來言少是真正的品酒大師!怪我沒找準脈,班門弄斧了。以后有機會,言少你教教我怎么品波爾多,我跟你漲漲知識。”
乍露崢嶸,汪言馬上又恢復到那副人畜無害的微笑模樣,拿起那瓶威士忌,給大哥搭臺階。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我現在就像請教胥哥您。我基本不喝高度酒,對威士忌一竅不通,這瓶酒有什么說道,您給講講?”
打一巴掌,給顆甜棗,套路雖老,卻永不過時。
李一胥被哄得很開心,因為汪言的身家、地位、格局都不一般,一句請教,比沈曼她們一百句馬屁都更受用。
當即興致勃勃的講解起來。
“Teeling其實是今年剛剛新建的蒸餾廠,這個牌子,別說你不喝威士忌,常年喝威士忌的老酒饕都未必知道。
我是前段時間去舊金山處理家族產業時,受邀參加了今年的舊金山世界烈酒大賽,才發現這款新酒。
Teeling的小批量愛爾蘭單一麥芽威士忌,斬獲了2015年舊金山世界烈酒大賽的雙金獎。
這瓶酒價格并不高,換算過來不到2萬人民幣一瓶,但是口感非常優雅,帶有清新的綠色水果、干香料和精致的花香。
更可貴的是它的產量,總共釀造出200多瓶,參展用掉30余瓶,贈送出去50余瓶,大概只有130瓶對外售賣。
國內拿下總計16瓶,其中的12瓶在我手里。
如果不是要招待言少你,哪怕王思明開口要,我都未必舍得拿出來。”
一聽到王思明的名字,其余人的眼光頓時一變。
汪神在三哥的眼里,居然可以和王思明相提并論?!
那當然是夸張,一種很隱晦又足夠高明的吹捧手段而已。
汪言對此認識得很清楚。
而且,心里驀然一動。
李一胥……莫非認識王思明?
有意思誒……
本來想謙虛一句,但是慎言的習慣一閃,汪言最終沒順著王思明的話茬往下接,只是對李一胥豎起大拇指。
“胥哥,有品位、有眼光!您是用買白菜的價格,藏起來11塊金磚啊……”
我不接茬,且看你怎么繼續!
笑瞇瞇把威士忌遞回去,把目光轉向黑桃A。
“今天就喝香檳吧,我對威士忌沒感覺,給我喝純粹是暴殄天物,胥哥您好好收著,等哪天我開竅了,再找您要去,哈哈!”
大少不愿意喝,李一胥沒法勉強,只得笑著點頭。
“好,專門給你留一瓶,什么時候想喝,什么時候叫我,一句話的事兒!”
回頭收拾酒盒的時候,李一胥笑容一斂,眉頭微皺。
滿心都是狐疑。
是不想領情,希望保持距離的表態么?
亦或者只是單純的不喜歡?
看不懂啊……
明明既隨和又有涵養,做事大氣講話坦誠,卻又出乎意料的滑溜。
直到現在,幾次試探都無功而返,別說進正題,就連汪言是個什么樣的人都沒搞明白。
李一胥真心有點難受。
閱人無數,就沒見過這么難纏的少年!
20歲,應該算是少年吧?
反正夠不著青年的邊兒,卻比一般的碩士博士難搞太多了。
面對著汪言,李一胥甚至有種挫敗感——我比人家多活10年,那10年我都干嘛了?
心里直犯嘀咕,但一回頭,馬上又是一派穩重,游刃有余。
一個成熟男人,不管能力如何,必備的素質就是城府。
李一胥真心不差,只是運氣不怎么好……遇到了一個掛B。
剛聊完酒,服務生開始上菜。
冷盤一上來,沈曼就殷勤的給汪言倒酒。
其實應該是服務生來干這事兒的,但是小姐姐非得自己來,好顯著懂事,汪言都沒法攔。
倒酒的時候,沈曼上身前傾,寬松的領口不好說,距離汪言不好說,風光更不好說。
介算不算是勾引?
其實嚴格來說,不算,只是展示自身魅力的一種小手段,等你真的上勾,就輪到人家矜持了。
汪言打量一眼沈曼,換來一個熱情、恭謹、帶著點小激動的微笑。
“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汪神您可是我的偶像來著,能把您服務好,是我的榮幸!”
嘖嘖!
看看人家多會聊天!
汪言真想把何大小姐拎過來好好學學,可惜,在夢里她都是老大。
至于沈曼,完全激不起汪大少一絲一毫的興致。
盛妝狀態下,顏值90分,素顏最多85分,都不配在系統里擁有名字,別說跟何大小姐比,跟平之比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額,唯獨一處領先平之三個標號。
那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不提也罷。
汪言表現得越淡定,暗中觀察的李一胥就越想苦笑。
麻蛋喲,上回那個何公主貌若天仙,那一票禮儀小姐更是天姿國色,很顯然,汪總的口味被養得太刁,看來美人計是莫得玩了……
沈曼卻不服氣。
她沒見過汪大少真正的排面,總覺得自己人美歌甜會聊天,可以受到“應有”的厚愛。
于是掏出手機,又靠近一點,嬌滴滴含羞帶怯的問:“汪神,能不能和你合張影啊?我想存起來,以后悄悄的跟姐妹們顯擺……”
姿態之低,讓汪大少的心情十分之舒暢。
當然,爽歸爽,合影是不可能合影的,丑是原罪。
正要拒絕,開著的門口卻突然殺出來一只熊大,氣勢熊熊的盯緊汪言。
緊接著,跟進來一個小公舉,似笑非笑的開口。
“汪總,我們是不是來得有點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