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白家營鄉的老百姓都被小鬼子抓去干嘛了嗎?”
警衛二連連長楊塵如同鷹隼一樣犀利的目光掃過眾人,問道。
“抓壯丁?”
眾人疑惑出聲。
“沒錯,確實是抓壯丁;這白家營鄉產煤,你們可知?”
“要說煤,還是咱山西大同多呀。”
李久福不假思索說道。
被連長楊塵白了一眼后,頓時脖子一縮,不敢再吭聲了。
“連長,你的意思,這些老百姓都是被小鬼子抓去挖煤了?然后你想將他們救出來收為己用?”
“不,我并不是為了這些老百姓而來,因為一開始我并不知道白家營的老百姓也被小鬼子給抓去了。
不過現在,也可以順道將他們給救出來。”
“那連長你一開始是為何而來?”
徐海浪頗為詫異,原本還他以為連長楊塵是專門為了這些老百姓而來。
“這白家營鄉有一座戰俘營,里面關押了數百中國軍人;這些軍人在戰敗之后被俘,卻不愿意投降小鬼子當漢奸,于是就被他們抓來當苦力在這里挖煤。
我正是得到這份消息,所以帶領你們過來,打算將這些中國軍人給救出來。”
連長楊塵說完,徐海浪也是一臉正色,接著說道:“被小鬼子俘虜,卻沒有投降當漢奸,這才是真正的中國軍人,不愧為華夏兒女;而不像那些狗曰的皇協軍,小鬼子還沒有打過來,便主動搖尾乞憐,出賣自己的祖國,出賣自己的民族,甘愿給小鬼子當走狗。”
“我軍實力,遠不能跟日軍比擬,因此戰敗并不是他們的錯,能夠身在小鬼子軍營依舊不忘初心,這樣的戰士,正是我們警衛二連所需要的!”
“對!必須將這些將士們給救出來,連長,先現在就行動,直接殺過去吧!”
“如果不知,還則罷了,既然得知這個情況,我自然會將這些將士們給救出來。
現在大家先作休息,養足精神,今晚我們再一起行動!”
“是!”
是夜,晚上八點,北風颯颯,綏遠九月中旬的天氣已經有些微涼。
此時,13道身影,如幽靈一樣從劉家屯后山之中魚貫而出,朝白家營鄉而去。
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發現,他們全部身著日軍軍裝。
“連長,我們現在就行動,是不是太早了點,這個時候,小鬼子估計正精神著呢。”
李久福問出自己心頭疑惑。
“正是因為現在小鬼子正精神,所以才是我們進攻的最好時機。”
看著眾人一臉懵逼的樣子,楊塵解釋道:“換位思考,這個時候小鬼子正精神,所以他們絕對不會想到敵人會在這個時候搞事情,因此,現在突襲必然能打小鬼子一個措手不及。
若我們半夜再突襲,小鬼子看似發困,其實正是防備最緊的時候;我們或許可以悄無聲息拔掉小鬼子一個兩個據點,但卻絕對不可能一路殺到小鬼子戰俘營,而不被小鬼子察覺。”
“嗯!”
眾人點頭,而就這在這時,李久福突然開口問道:“連長,你知道小鬼子戰俘營的具體位置嗎?
還有這白家營鄉的地形,咱白天好像也沒有做過細致的偵查,這兵書上不是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們現在就這樣直接大馬金刀的殺過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他娘的,老子白天已經親自去偵查過了,對于白家營鄉的地形,已經小鬼子的布防,還有戰俘營所在的位置全部了然于胸。”
楊塵不由腦瓜一疼,這李久福好不容易動腦子一次,不過卻是用來拆他的臺。
“連長,你什么時候去偵查的,我們怎么不知道?”
眾人齊齊疑惑出聲。
“在你們睡覺的時候,一個個睡的跟頭死豬一樣。”
“是么?”
眾人陷入沉思。
“行了,趕緊行動吧,早完工早休息!”
楊塵一聲沉喝,然后便帶領眾人朝前面路邊停放的一輛軍用汽車走去。
擁有記憶讀取異能,楊塵只要打下小鬼子一個據點,便可以依靠這個據點為跳板,知道下一個據點的布防,甚至更多據點的布防。
多拿下幾個據點,整個白家營鄉甚至興和縣的布防及地形都將了然于胸。
如此,又何須按照傳統戰爭那樣去苦哈哈的偵查敵情。
白家營鄉南部第一個據點。
崗亭之中,兩名皇協軍嘴里各叼著一支香煙,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結果就在這時,一道強烈的燈光突然朝著他們這邊映照過來。
二人下意識閉眼,然后抬手遮擋強光,瞇著眼朝燈光射來的方向望去,結果就看到一輛軍用汽車正飛速朝他們所在的據點駛來。
“這?”
二人先是一愣,隨即便起身朝崗亭之外跑去。
“八嘎!你們竟然連我的車都敢攔?”
楊塵一腳剎車踩下,然后就拉開駕駛室車門,直接翻身下了車,與此同時,管三柳也從副駕駛位置翻身走了下來。
“太……太君,這是卑職職責所在,還請太君不要為難卑職。”
“啪——”
“啪!——”
楊塵雨露均沾,兩巴掌扇出,一人一個大耳刮子,清脆響亮。
兩名皇協軍官兵被揍,只敢捂住自己腫的老高的臉頰,哆哆嗦嗦,卻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而就在這時,兩名日軍官兵也從據點之中走了出來。
“什么情況?”
相對于這兩名皇協軍,那兩名日軍官兵的警惕心就高了很多,他們并沒有邁步走到楊塵二人身前,而是在距離楊塵二人還有四五米的距離時,就停下腳步,給自己留出足夠的反應距離,同時還將背在肩上的三八式步槍給摘了下來。
“八嘎!敢用槍指著我,你們好大的狗膽!”
“職責所在,還請長官報出通關暗號!”
這兩名日軍官兵絲毫沒有因為楊塵的大尉身份而動容,依舊一臉漠然,甚至更加警惕。
“好!很好!通關暗號是……”
“咻!咻——”。
就在這時,兩柄銳利的飛刀已經如毒蛇吐信一般,朝著這兩名鬼子官兵的脖頸飛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