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聽了唐儉的計策,去找了晉陽宮監裴寂,把策略盤說出來,后者微微一笑,覺得這一條置死地而后生的絕戶計,迫使李淵起兵,還是有可能的。
“晉陽宮內有二妃,分別是張妃、尹妃,上次楊廣在雁門被圍之后,在晉陽宮逗留一段日子,冊封了幾位美人,直接封了妃,這兩位就是在那時提拔起來的,比那些宮苑夫人級別高一些,如果被令尊給睡了,到時候,這個罪名可就大了,他不想起兵,只怕也心驚膽戰不得安寧。”
李世民多少有些尷尬,畢竟計謀實在有些陰險,又是對他老子使用,所以含糊其辭道:“做大事不拘小節,這一次使計,可不止是我的策略,而是我們部將等人一直想法,只要能促成早日起兵,其它事都無關緊要了。”
裴寂明白這個道理,一口應承下來,讓他放心,絕對能辦妥此事。
晉陽宮占地上百畝,林木蔥郁,生機勃發,花圃成片,雕梁畫棟,亭臺水榭都掩映其中,景色優美。
夜幕降臨,紗燈高懸,清靜又雅致,裴寂陪著李淵小酌對飲,二人以前關系就不錯,加上都是大門閥,情趣相投,年紀相當,所以,李淵把裴寂當成自己的心腹摯友。
二人談天說地,分析天下局勢,又叫了歌舞表演,越喝越多,李淵有些醉酒了。
裴寂便叫了尹妃、張妃來陪,二女的年紀都在二十四五間,臉頰白皙如雪,五官精致,風情萬種,高胸隆臀,在燈下觀賞,更如絕代佳麗般的神采和風云。
李淵雖然閱人無數,但像這樣的光艷四射的極品麗人還真少見,可謂天香國色,他原配竇氏已經病逝幾年,他一直沒有續弦,加上這幾年不斷外放,也沒有再納妾,所以對女人的渴望更加濃烈。
這兩位國色女子,姍姍而來,主動投懷送抱,李淵也就來者不拒了。
其實,他雖然有些醉酒,但是心如明鏡,多少已經看出了裴寂的意圖,如此與皇室的妃嬪有染,肯定是殺頭之禍,這是要比自己起兵不可。
換做以前,李淵絕對不敢染指,但此一時彼一時,農民軍和官僚豪強舉兵,已經壓過了朝廷軍的架勢,大隋無藥可救了,李淵身邊的李建成、李世民、李神通、劉弘基、夏侯端、柳崇禮、獨孤懷恩、武士彟等人,都在勸他起兵。
李淵也在等待契機,這次順水推舟也不錯,至少,堵住了許多悠悠之口。
不是自己要起兵,而是被逼無奈,趕鴨子上架,自己不反不行了,李淵就是想要這種掩耳盜鈴的一個借口。
因此李淵也不客氣,接著酒勁,對著兩位大美人,肆無忌憚地操弄起來,發泄著這些年擔驚受怕、唯唯諾諾的郁悶之情,當年楊廣如何打壓他、警惕他,使他一直處于高壓緊張的生存狀態,如今,在楊廣嬪妃身上,得到了一定的發泄和補償。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還是當今皇上的女人,李淵這一刻的精神刺激,別提多爽烈了。
這一夜,李淵精神抖擻,馳騁縱橫,梅開二度,展現雄風,一夜逍遙快活。
次日,裴寂匆匆趕來,直接踹開了們,進去看到李淵和二妃赤身交纏的場景,不禁大呼道:“唐公,你這是……惹了殺頭之禍,可如何是好啊?我裴寂一時疏忽,監管不利,都要跟著受牽連。”
二女驚醒,用著被褥蓋住自己的光滑身軀,聽過裴寂的話,也都嚇得芳容失色,害怕受到株連。
李淵起身,跳下床頭,一邊穿衣,一邊冷笑:“別裝了,你敢用美人計來坑我,陷我于不仁不義,虧我還不把你當成老朋友。”
裴寂老臉一紅,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李淵對著裴寂道:“先出去等我吧,有事跟你商量。”
裴寂這才自然一笑,乖乖退出房外。
李淵轉身對著二女,曬笑道:“兩位美人勿驚,楊廣昏聵無道,導致天下大亂,隋王朝名存實亡,他已經沒有資格再號令各地諸侯了,我李淵要替天行道,推翻暴隋,你們就在晉陽這,等著享受榮華富貴吧,我李淵定不辜負兩位。”
張、尹二妃聞言,都松了一口氣,千恩萬謝,心中也是歡喜無限,因為她們被遺棄在這,很難再見上陛下一面了,她們才二十多歲,大好青春年華,自然不希望空閨冷裘,獨守空房度過。
李淵走出了房間,與外面的裴寂相見后,說道:“虧你想的法子,敢讓楊廣的嬪妃來陪李某睡一覺,上了皇帝的女人,如今不反也得反了。”
裴寂尷尬道:“唐公就甭夸我,我裴寂哪有這份膽識,這是你膝下的二公子,交給我的任務,雖然事先沒有跟唐公打招呼,算是對不起老朋友,但這件事,關乎天下大事,我裴寂只有硬著頭皮來安排了,說到底,還是希望唐公能夠當機立斷,趁機起事,奪得先機,安撫百姓,然后謀取江山大位。”
李淵聽到是兒子的計策,老臉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種風流雅事,被兒子給安排,以后相見,當老子的威嚴有點折損。
“唐公,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天下局勢變化莫測,容不得再拖延了。”裴寂勸慰道。
李淵沉吟片刻,眼神露出一股堅毅之色,心下已經做出抉擇,說道:“此事,我也在考慮了,好吧,你去通知夏侯端等人,再派人給建成、世民帶話,讓他們帶上各自的心腹,今夜議事,為起兵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