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利瑄游說完兄長之后,派人去西平郡的湟水城,送去了情報,并且把沿途的防御關卡、駐軍情況都寫入情報。
當羅昭云幾日后,得到情報,非常高興,有了這份情報,金城郡西北就等若透明了。
派去特種兵種,血豹、戰狼、虎牙小隊,完全按照后世特種兵的訓練和實戰,先一步出發了,要清除沿途守軍和關卡,然后使后面的先鋒軍快速接近,一路暢通。
特戰小組出發后半日,薛萬仞帶著著三千精銳跟后出發。
從湟水城到金城,有三百多里,經過幾座山脈和荒塬,一些必經之地得隘口,設有營寨,箭塔等,少許駐軍。
要一舉拿下,唯有偷襲,不過,這些關卡之地,有的是鐘利羌部人把守,就直接倒戈,放隋軍通過,而且掉頭,跟隨隋軍一起殺回金城。
這些千夫長們,也得到內部消息,西秦統治者,根本沒有把他們當成子民,只是遺棄的棋子,他們的孤兒寡母,家眷婦孺們,被西秦軍監察,做了人質,以防羌人們不盡力抵抗。
如此一來,失了人心,適得其反,兩日之后,薛萬仞帶領的三千人馬已經推到金城外五十里的山嶺。
這股攻城拔寨的進軍速度,足夠快速,一路上根本沒有多大的反抗,斬敵兩千,其余投降了三千,毫無阻力。
“全體注意,夜里行軍,逼近金城,然后等候城內的信號!”薛萬仞交待都尉、校尉、百夫長后,又派斥候,把消息傳回后面跟進的郭孝恪部,騎兵壓進。
至于侯君集,被羅昭云派往了枹罕郡,徹底把西面邊陲之地的郡縣,全部吞并其中,唯獨隴右。
等六郡在手,李靖再攻克張掖、敦煌等郡,占據河西走廊,整個大隋隴右的西面,就全被羅昭云堵住了,他可以在這不斷做大,鞏固勢力,經商治民,安撫一些少數部落,讓這些子民都能過上溫飽生活,不再饑餓,不再被欺凌,流離失所,他就能積攢巨大軍力了。
歷朝歷代,因為地形關系,大軍從西往東面征討,比較容易,路會越來越順暢,從東往西打,就會越來越困難。
羅昭云的布局,就是收網一樣,先把兩頭給堵死,然后如甕中捉鱉一樣,更像是養蠱,讓他們自相殘殺,最后收拾幾個大頭,不必他東征西戰,四處滅火,反而把自己的力量拖得分散垮掉。
當天夜里,鐘利欲在府邸召見幾位心腹,按照其弟的謀計,邀請城內幾位西秦首領宴飲,說要貢獻幾位清麗的少女雛兒,給他們納妾,拉近關系,日后在金城好相互照應,哪怕有人看上他的小女兒,也不是沒有可能招婿。
留守在金城內的兩名俾將,有一人是薛家旁支人,叫做薛勇,另一名俾將叫何奎,其余武官,還有四名都尉,也算不大不小的將官,六人被請來府邸入宴。
鐘利欲用上等的好酒招待,還派了不少族內的俏麗女子跳舞助興,還沒等到最后一輪挑選羌族的處子少女,這些人都不約而同地昏迷在酒桌上。
這時候,鐘利瑄走出來,看著六個西秦武官,露出冷笑。
鐘利欲搓著手,興奮道:“兄弟,你這計謀太高明了,兵不血刃,就控制了他們!”
鐘利瑄道:“他們身上帶著令牌,派人拿著令牌,然后去換勤,除了各城門全都換成咱們的人外,另外去支開那些看守羌部居民區的兵馬,等城外隋軍精兵入城,兄長帶人直接殺向西秦軍營。”
鐘利欲詢問:“這幾個人怎么辦?”
鐘利瑄瞅了一眼,道:“兩個俾將都殺了吧,否則,他們活下來,懷恨在心,以后對咱們不利,那三個都尉,倒是可以免一死,交給隋軍發落。”
鐘利欲搖頭道:“還是斬草除根吧,一旦他們被寬恕,繼續投降隋軍任職,以后豈不是要針對咱們羌部,報今日之仇,我們不能給他們這個機會,族人遭遇太多的困難,實在經不起打擊了。”
鐘利瑄嘆道:“那也好吧,隋軍在意的是奪城,殺幾個西秦將領,沒有人會在乎的。”
“阿瑄,你說,咱們立此大功,舉城倒戈,送給羅少帥如此大禮,是否會有封賞?”
鐘利瑄壓低聲音道:“兄長,切不可貪功,我們臨陣倒戈,雖然對少帥而言,現在那是歡迎,但在道義上,畢竟有叛徒之嫌,這種身份,任誰都會提防、不信任,所以,倒戈過去后,我們不可貪功,只管訴苦,說當初被吐蕃壓制,沒有辦法,看到薛舉起兵,才過來投靠,如今識得英主,肯定要棄暗投明,不求功勞,只求族人安定,這樣說出來,少帥看重人品,肯定不會虧待咱們羌族和我們兄弟。”
聽完之后,鐘利欲微微點頭,聽明白了弟弟的意思,不可太談心,給人一種自私的性格,誰也不會重視。
“我懂了,阿瑄,還是你有頭腦,會算計,當年你若為族長,也許會為岷山羌族帶來更好的發展。”
鐘利瑄道:“兄長,少帥此人,前途不可限量,稱王稱霸,都在其一念之間,我們跟準了他,日后巴蜀之地,會由我們岷山羌部來任選地方,過上富足生活。”
鐘利欲點頭,也深知羅成的威名,絕非池中之物。
這時候,城門處傳來了喊殺聲,隋軍開始夜襲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