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昭云聽了魏征的質疑詢問,并沒有生氣,因為他深知此人的脾氣秉性,歷史早有記載,剛正不阿,不善于迎合奉承,但是,納諫可都是出于公正,有一顆為國為民之心,這種人在歷史上,也是少見的。
他點了點頭,解釋道:“朝廷兵部、樞密院、廠衛情報組織等,一直以來對草原突厥,都重點關注,尤其是上次突厥敗走,朕就覺得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南下侵入中原之心不死。所以,命人派出大量情報人員進入草原,果然,探查到各部落的聯盟細節,打算今年開春會偷襲長安城,故而,在沿途幾郡的重要關卡,都埋伏了兵馬,數日前,各帶隊的將軍也已經派出去了,這一次,我們不是要把突厥拒之門外,而是要引蛇出洞,全部放進來,最后讓突厥孤軍深入,再關門打狗,翁中捉鱉!”
在場的文臣武將,都是朝廷軍政要職的臣子,聞言后,都暗暗吃驚,對羅昭云的未雨綢繆感到了欽佩。
如此說來,陛下已經胸有成竹,對這次突厥入侵,早就做了準備,看了不必驚慌失措,憂心忡忡了,大臣們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陛下圣明,這次定叫突厥有來無回。”
“是啊,陛下此計,可讓突厥之患由此解決,這二十多萬突厥主力,來自數個部落,都是族內壯力,若是折損在關隴地帶,埋骨他鄉,可想而知,會對草原部落造成很大的打擊,元氣大傷,從此實力衰弱,三五十年內不敢南侵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表達自己的敬佩之情,多少有些歌功頌德的味道。
羅昭云聽后淡淡一笑,并沒有沾沾自喜,因為自從做君王之后,每日來自不同大臣口中的歌頌,什么陛下圣明,陛下仁德等,都快聽膩歪了。
“調兵遣將,雖然已經有了眉目,不知道陛下,安排誰來作為統帥,出征討伐突厥?”兵部尚書來護兒詢問。
“目前許多大將軍都被派往各地,南征北戰,京城內,將帥已經不多,這一次,依舊由朕親自御駕親征,這是指表面而已,為了安撫關內的民心軍心,畢竟朕自十多年歲開始戎馬戰場,已經十多年,歷經大小百戰,少有敗績,另外光對付突厥戰,就有數次,所以,由朕統兵出征,可以迅速安穩長安城內的軍心。”
“不過,朕統軍在后,也只是一個幌子,會派出裴仁基、裴元慶負責帶軍,統領先鋒精銳作為廝殺主力,真要與突厥硬磕,以裴家負責為主。此外,秦瓊、程知節、羅士信等,都在前方統軍,應該不必朕披甲執銳,沖鋒陷陣了。”
長孫順德、溫彥博、魏征、陳稜、房玄齡、諸遂良、長孫無忌、來護兒等大臣,聽到陛下這樣安排,御駕親征,穩定軍心,又不親自上陣,也都安心了。
如此安排妥當,考慮周全,即便連御史臺的御史大夫魏征,也挑不出毛病來。
“陛下威名在外,只要御駕親征的風聲傳出去,長安百姓肯定能夠穩住人心,即便對三軍將士也有激勵作用,即便突厥敵兵聽到了,也會感到壓力和懼怕,此消彼長,我軍必勝!”
“臣也是這樣覺得,陛下運籌帷幄,已經完美布局,突厥來多少要葬送多少。”
幾位老臣逮住機會,就不忘夸贊、稱頌幾句,官場老油子了,形成條件反射,不可避免。
來護兒拱手道:“作為兵部尚書,此等國戰,微臣也想跟隨陛下身畔,共同迎戰突厥!”
羅昭云知道來護兒可是大隋猛將,雖然暫時做了兵部尚書的官職,但是骨子里仍然是將領,當初提拔他上來,也是因為要穩住兵部這個機構,資格老的武將隋臣來壓住長安門閥勢力的臣子。
如今三省六部運轉如常,他這個大華皇帝威望與日俱增之后,長安城民心所向,也可以適當調整朝廷官署班子了。
“可以,來將軍戎馬生涯三十年,不論是個人勇武,還是帶兵經驗,都是難得的將帥之才,這次隨朕出征,途中也好有個商議的人。諸遂良,你作為兵部侍郎,在這個期間,負責起兵部的大小事情,尤其是晉陽,蕭梁的戰事,要妥善、加急處理,并且給朕及時發送奏折。”
“臣明白!”諸遂良拱手領命,他不足三十歲,如今已經是正四品,臨時接管兵部大權,這也是皇帝的信任,對他的重點栽培,心中自然感激。
“戶部提供糧草,盡快從國庫糧草抽調十萬大軍所用軍需,這次朕帶兵親征,糧草要準備充分,做足跟突厥大拼到底的樣子!”
“臣遵命。”戶部尚書高士廉、侍郎長孫無忌拱手。
這些安排妥當之后,羅昭云對此次出征倒是放松了不少,有感而發道:“希望這一次能夠順利圍剿突厥大軍,擊斃始畢可汗,讓草原陷入大亂,進而分化勢力,讓他們彼此攻伐,不再一支獨大,這樣對我中原的壓力,就會小許多,三十年內無力南侵,給我大華收拾破碎山河,穩固天下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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