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有一支騎兵從后方殺來?難道從后面的城池守衛,抽調過來做援軍?”
“看樣子至少有一萬多人,還不止呢?”
突厥人這下子有些緊張起來,因為在后方殺來了大華軍隊,等于封住了他們的去路,前后夾擊,處于被動,后果不堪設想。
“必須要打退他們!”始畢可汗深知前后被騎兵夾擊,是十分危險的事情,會造成前方進攻的進隊,產生不安,斗志不高,猜疑著后方是否出大事,會影響沖鋒陷陣的銳氣。
“博元固,你帶兵一萬前去抵擋!”
“遵命,可汗!”大將博元固,提著一把大錘,策騎而出,點了一萬兵馬前去迎擋。
來者正是秦瓊的兵馬,這個勇猛無敵的將領,正值壯年,打過遼東,跟隨張須陀平定過諸多叛軍,投身過瓦崗,最后投奔了羅昭云的賬下,這些年征戰,比較盲目,與他心中理想相撞,但此刻,他卻格外的斗志昂揚,因為這次是為明君而戰,保家衛國,報效朝廷,率領乃是正義之師。
“殺啊”
萬人揮舞兵器,殺聲震天,兇猛沖過去,刀鋒矛頭閃著灼灼寒光。
博元固身材魁梧,突厥中的將軍,手持雙錘,雄渾彪悍,帶兵殺過去后,見到對方戰旗迎風飄展,旗面上繡著一個篆體“秦”字,格外醒目,他看著那個手持馬槊的將領,迎戰過去。
秦瓊一臉的沉穩,手持厚重的馬槊,利用戰馬的慣性,橫掃過去。
“當!”
兩個人沖在一起,猛砸對手,重武器交擊,發出金戈之聲。
博元固依靠臂力,還有勇猛,草原上的殺敵本領,掄起大錘在進攻,要摧枯拉巧一般戰勝對手。
但是秦瓊可是一身本領,自幼練習拳腳功夫,雖然沒有什么祖傳雙锏,但他使用軍方常用的馬槊,加了重量,在他手中虎虎生風。
當當當!
兩人馬背上交鋒,越打越快,暫時不理會周圍的人馬廝殺,全神貫注,要將對方斬殺于馬下。
“砸死你!”博元固大吼,狠狠下擊,但是幾十回合過后,仍然沒有將秦瓊砸落馬,反而覺得對方的武器上,似乎有一股粘性,能夠卸力一般。
這是秦瓊動用了內勁,使得武器寸勁卸力,讓百斤大錘攻擊無果。
雖然大錘很重,也有威脅,但是博元固的功夫比較粗淺一些,不如秦瓊的細致入微,秦瓊施展槍術,與馬槊的鋒刃配合,連戳帶切,殺機籠罩。
一下子戳向博元固的胸口,見對手攔擋,又順手切向他的脖子,只要劃到,就能割斷喉嚨,但博元固及時回房,秦瓊再次變照橫掃,破開對方的一道防御,接連三招過后,終擦中了突厥大將的側肋。
“刺啦!”
戰甲被挑破一道口子,博元固揮動錘子下砸,但是秦瓊及時抽回,利用對方吃痛后下意識的回防,使得門戶大開,他馬槊順勢旋轉,出手如電,再次扎了出去。
這一次,又快又狠,還帶著一股內勁,能夠在極短的距離,迸發一股極強的穿透力。
哪怕博元固有皮甲和鐵片護身,但也被鋒利的馬槊尖刃給穿透過去。
“噗!”
鋒刃入體,洞穿了一個血窟窿。
博元固慘叫一聲,右胸肋骨被戳斷了,里面的肺葉被刺傷,整個人呼吸困難,直接噴血,搖搖欲墜。
“可惡的突厥人,侵我大華,死吧!”秦瓊正義感爆棚,很有民族氣節,在這種兩族之間的國戰上,他驍勇善戰,一心要斬敵、破軍,重創突厥,完成陛下交待的突襲大后方的任務。
突厥大將博元固幾十回合,沒有逃過被斬的命運,秦瓊用力一挑,接近兩百斤的魁梧身軀被挑殺落馬。
“你們的將軍死了,還不退后!”秦瓊等人大喊,用以威懾突厥人。
失去了大將軍的指揮和帶領,本身又缺乏常規軍訓練的突厥勇士們,士氣受到影響。而且他們平時都是牧民,非正規訓練的軍人,習慣了各自為戰,缺少了團隊協作的意識,咋咋呼呼,喊聲很大,但是不如中原騎兵隊十人一火、三人一組配合的組織力。
很快,突厥的隊伍被秦瓊帶兵沖的有些凌亂,處于了劣勢。
此地激烈交鋒,殘肢斷臂散落得到處都是,鮮血染透地面,撲鼻的血腥,刺激起士兵們胸中的殺意。
秦瓊并不理會周圍的突厥兵馬,而是指揮騎兵沖向始畢可汗的中軍大陣,只要在那里沖散中樞的陣型,前線必然大亂。
這時候,圍堵羅昭云的兵馬,一部分開始回撤,去阻擊秦瓊的隊伍。
如此一來,給羅昭云等人減輕了壓力,精銳之師驟然發威,比剛才更猛烈,在羅昭云的帶領下,要橫掃千軍。
而史大奈帶著連環馬陣,橫沖直撞,完全是敢死隊士的沖鋒,依靠鎖鏈的固定馬匹,哪怕騎士死了,但是馬還是跟著向前沖,對突厥騎兵的破壞力還是顯而易見的,很有效果。
薛萬仞、裴元慶也在奮勇殺敵,壓制了突厥兵馬在不斷退后,而裴仁基指揮著步兵方陣,開始前移,如山凝重,又突厥騎兵想要沖過去破陣,結果很快被吞噬方陣中,慘死在里面。
始畢可汗見形勢不好,下令兩萬親軍后撤,繞開后方的作戰區域,到斜側后方的一處山坡聚集,繼續指揮大局的戰斗,可就在這時,有一支兵馬遠遠沖來。
旌旗飄展,在大旗正下方的坐騎上,端坐著一員年輕虎賁將領,策馬狂奔,鎧甲閃光,戰袍飛展,粗獷臉上流露著一股興奮,不是別人,正是程知節引兵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