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昭云和蕭皇后在這邊閑聊幾句,雖然談不上風月,但是,有一股淡淡的關心在彼此心中流淌。
蕭皇后名義上是他的一國主母,私下更是丈母娘的親密關系,于公于私,都是高高在上,道德倫理的高處,不容他想入非非。
但是,羅昭云看到這個充滿傳奇經歷的皇后,成熟的大美人,不禁想到幾年前,楊廣和蕭皇后、宣華夫人等在床榻上的一龍二鳳,肆意折騰。
蕭皇后的玉體完全暴露,一絲不掛地被他窺探清楚,那雪臂、那圓臀、那腰肢、那長腿……各種妖冶的表情,令人發狂的姿勢,刻入了羅昭云的腦海,許多年都揮之不去啊。
堂堂母儀天下的皇后,尊貴雍容,美艷無雙,卻那樣地被楊廣擺弄、嬉鬧、沖撞、騎下,這種精神方面的沖擊,比肉身上的體驗,更令人血脈噴張,陷入迷戀。
這就好比兩個姿色相近的美女,一個身份是煙花場所的陪姬,一個是圣潔無比的公主,對比之下,肯定是后者更讓人精神迷戀,身份稀有,往往給人增添許多無形的氣質和魅力。
想到這里,羅昭云的眼神有些發飄,在蕭皇后神上游曳,完全看不出四十多歲的身材,如同三十許間的小婦人,渾圓靜嫻,像是熟透的水蜜桃,快滴出水來。
“看什么呢?”蕭皇后身子有些發熱,對他的目光有些輕微的慌亂,因為她曾經那樣暴露過在他面前,成為她心中一道陰影,每次見面,總免不了尷尬,尤其是現在的彼此身份,充滿儒家倫理的沖擊,讓她羞憤不已。
羅昭云避開目光,略顯生澀地笑道:“沒什么,多看兩眼,記住皇后娘娘的音容笑貌,遙祝身體安康。”
“哼,口不對心。”蕭皇后輕哼一聲,白了他一眼,怪他剛才眼神不老實。
“母后,夫君,你們在談什么,這么投機?”如意公主笑盈盈走過來,南陽公主跟在后面,這對姐妹花,嬌艷秀美,都是不可多得的美麗佳人。
蕭皇后立即換了神色,云淡風輕,莊嚴無比,說道:“沒什么,只是詢問一下佑國公跟你父王談了什么,是否提到我們即將去江都過年的事。”
“父王和母后要去江都?”
“嗯,北方太亂了,而且溫度寒冷,你父親最近頭疾犯了,很懷念江都的瓊花,你們姊妹倆,如何打算?”
南陽公主大大方方道:“女兒自然跟隨父王、母后同去,算算時間,我也有兩三年沒有去江都了,這次正好去游玩散心,一路上也能侍奉母后和父王身邊,奉上孝心。”
如意則略有猶豫,她剛成婚三天,好不然終成眷侶,嘗到了夫妻之間的美妙滋味,實在不想就這樣離開丈夫。
“夫君,你有什么打算?”如意公主可憐巴巴地盯著羅昭云,似乎讓他拿主意,眼神充滿留戀和期盼,似乎等著他解圍。
“為夫剛才已經跟皇后娘娘提過,要帶著你北上去涿郡,去我成長的羅府看一看,恐怕你無法跟隨陛下、皇后去江都了。”
如意公主眼底內露出一絲笑意,卻不好表達出來,微微欠身對著蕭皇后道:“女兒出嫁從夫,這次不能侍奉在母后和父王身邊了,請母后諒解。”
“女大不中留,隨你夫家去吧,已經在本宮身邊帶了二十多年,早想打發出去了。”蕭皇后搖著頭,似笑非笑。
如意公主臉頰一紅,略顯尷尬,但是心中卻非常歡喜,能跟著丈夫一起北上,離開京城,隨夫出游了。
二人辭別皇后,出了皇宮,坐上了馬車,如意就迫不及待鉆入他的懷內,享受這種旖旎感覺。
接下來幾日,羅昭云拜訪兵部尚書段文振,又登門求見蘇威,有了兵部尚書、左仆射的許可應允,稟告給陛下后,很順利地給張須陀的隊伍湊集糧草和武備,這一次,宇文述等人沒有反對,也知道叛軍若不能盡快鎮壓,他們的命運也好不到哪去。
秦瓊、程知節得到糧草單據后,可以帶人去往洛口倉拉運糧草,運往魯地張須陀的軍營。
“這次多虧國公相助,日后若有機會,一定再回國公帳下效力。”秦瓊輕嘆,這次若沒有羅昭云幫忙,他二人肯定難以完成任務。
“在京城內是國公,出去就是將軍身份了,我也希望早日能與兩位將軍同上戰場殺敵,鎮壓叛亂。”
程知節以前跟羅昭云沒有過接觸,只是聽聞過他許多傳奇事跡,這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羅家少兒郎,一步步依靠自己,在軍中崛起,建立不少功勛,這次相見,沒有從他身上看到貴族的孤傲,反而平易近人,充滿英雄的豪爽,令他心中欽佩。
“俺以前在老家很少服人,這次見了國公,真心佩服,只是暫時無緣追隨作用,日后若俺有機會,也會投奔羅將軍帳下,做個先鋒官就行。”
“哈哈,若是我統帥三軍,憑你們二人的本事,遲早都提為大將!”羅昭云并不吝嗇語言,給二人一種期盼念想。
果然,秦瓊和程知節聞言,心中都有些激動,奈何張須陀這一年待二人不薄,又是在家鄉附近鎮壓叛軍,保護地方安寧,所以,無法現在就脫離出張須陀的軍隊,過來跟他出征北上。
這時候,灰蒙蒙的天空飄起了雪,北風呼嘯,整個街巷冷冷清清。
“國公,我們剛出城趕路了,就此別過。”二員虎將對著羅昭云抱拳一禮,辭過國公,帶著幾十名親衛,出城去了。
羅昭云望著二人身影,心中感嘆,今日種因,他日有果,自己提前拉攏,若有朝一日,兵戎相見,說不定也能挖走二將,為己效力。
下雪了,寒冬降至,隋煬帝將要南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