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的修煉層次:開關、筑基、得藥、煉己四層,分為后天次序。至于先天,張吉東的修為還差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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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栓和肖代娣這一陣一直都是早出晚歸,張吉東姐弟挖池塘的事情他們是知道的,不過他們沒準備過問,隨便這兩姐弟折騰去。至于傀儡的事情,他們是不知道的。張吉東兩姐弟讓傀儡做事的時候,特意避開張大栓兩口子的。
周寶群的建房證已經批了下來,前不久已經開始挖地基了。因為村子里的公路沒修好,挖機進不去,所以周寶群準備全用人工去弄。這年頭跟從前不一樣了,商品時代,人與人之間已經慢慢地由鄉情親情變成了金錢關系。村子里來幫忙的,都是要給工錢的。只是鄉里鄉親地做事會比別人踏實,不踏實干活也不好意思要主人的工錢。
周寶群在廣東有那么大的家業,自然不可能待在雙河村,把建房子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就匆匆去了花城。建房子的事情全靠他父親周玉泉安排。
張大栓和肖代娣兩口子就是在周寶群的宅基地上干活。張大栓年紀大了,但是干活卻還是一把好手。
回來吃早飯的時候,張大栓兩口子說起工地上的事情,就不住的嘆息。
“哎,老了,要是年輕,學點手藝,就不用干死力活。兩個人干一整天還當不得玉樹家養一匹馬。玉樹就是牽著馬拉一天的石頭,賺的比我們兩個人多一倍。”張大栓說道。
“那有什么辦法?人家養牲口也要天天照顧呢。”肖代娣說道。
張大栓兩口子說著話,也沒去在意兩個小孩子。這對孫女孫子讓他們省心得很。
但是張吉靈卻對爺爺奶奶說的話很上心。等爺爺奶奶出去上工之后,張吉靈便帶著弟弟去上學,在上學的路上,張吉靈問弟弟:“弟弟,你能不能做個傀儡馬?”
張吉東抓了抓腦袋:“可是師父只教了我做傀儡啊,沒教我做馬。”
“你這么笨!你就不曉得把小紙人換成小紙馬?”張吉靈說道。
“可我不會折小紙馬啊!”張吉東為難地說道。
“不會還不曉得學啊。來我們一起想辦法。我負責把小紙馬折好。”張吉靈說道。
“不行的。折得不好,會撐破的。等我去問一下我師父吧。”張吉東說道。
晚上的時候,張吉東問羅成玄怎么折小紙馬。
羅成玄想了想:“你想要弄一個傀儡馬,也不是不行。但是用黃裱紙折出來的小紙馬肯定不行。你想要弄傀儡馬,得先找一塊槐木雕一個小木馬。木馬雕得越像,效果就越好。做成了傀儡馬,別人眼睛看不出來。”
“師父,你會雕木馬么?”張吉東問道。
“你師父我無所不能,雕一個木馬簡直容易得不得了。可就算我會教,你能學得會么?”羅成玄笑道。
“師父,大不了我晚上睡一覺就學會了。”張吉東說道。
羅成玄看了張吉東一眼,真氣人!怎么就只想打人呢?看我這暴脾氣!
張吉東腦袋被敲了一下,也沒問為什么。反正冤枉打也不是挨了一次兩次,習慣了。先把傀儡馬弄出來,我再弄一個替死鬼符,我把符放到傀儡馬身上。
本來周慶勇用習慣了,只是現在兩個人變朋友,張吉東有些不好意思下手。
羅成玄隨手用一塊杉樹木雕了一匹木馬,確實雕得很漂亮。
“師父,你把這木馬給我不就行了?”張吉東說道。
“這可不行,咱們大羅門的規矩,師父只能授藝,不能給現成的。給你現成的,那你還肯學啊?再說這杉木的木馬,不經用。你還得先去找塊槐樹木。”羅成玄說道。
槐木也不難找,周寶群那宅基地就砍了幾顆大槐樹。張吉東去挖個樹樁也夠他雕木馬的。而且那是多年的老槐樹,側根都很粗大。張吉東白天去周寶群宅基地玩,就看到地上堆放著很多彎彎曲曲的廢料。
張吉東讓傀儡趁著夜色跑去周寶群家宅基地搬回來一節廢木料。不過他沒有動手雕刻,沒有刻刀,也不會雕刻。先把料子放在一邊陰干。回頭去鎮上買些家伙什。最主要的還是要在晚上做個夢,把雕刻學會了。
“怎么樣?你師父教你了么?”張吉靈問道。
“教是教了,可師父教的不是折紙馬,師父教了我雕木馬。”張吉東說道。
“那咱們就雕木馬。”張吉靈說道。
“我沒學會。”張吉東說道。
“你這榆木腦袋,這一點東西都學不會。”張吉靈很苦惱。
張吉東趴到床上又沉入夢鄉,在夢里,師父羅成玄化身雕刻大師,折騰了張吉東一晚上,各種雕刻的手法、道法,各種雕刻的講究都一點一滴的往張吉東腦袋里灌輸。這一晚上,張吉東是挨打次數最多的,一晚上,就聽到戒尺在手掌上打得噼噼啪啪響。
早上醒過來,張吉東直喊手痛。
“你手哪里痛?不紅不腫的。”張吉靈拿過張吉東的手看了看,壓根一點事都沒有。
“我昨天晚上被師父打了一晚上的手掌,這么寬的戒尺,師父一下一下的打,痛死我了。”張吉東說道。
“你師父為啥打你呢?”張吉靈問道。
“我不是讓他教我刻木馬么?我學了一晚上。”張吉東說道。
“那你學會沒學會。”張吉靈問道。
“學是學會了。可是家里沒有雕刻的工具啊。”張吉東說道。
“沒事,我們去鎮上買。鎮上準能買著。”張吉靈說道。
石江鎮的石江木雕很出名,鎮上有很多干雕刻這一行的,所以雕刻的家伙什不難買到。正好很快就到周末,兩姐弟趁著周末去了一趟鎮上,在買雕刻工具的店里買了一套最便宜的家伙什。也還是花了一百多塊錢,讓張吉靈肉痛不已。
工具到了家,張吉東便開始雕刻木馬。本來張吉東還是第一次雕刻,應該對雕刻很生疏才對,但是張吉東卻嫻熟得很。雖然人小力氣小,但是他完全將工具的省力技巧用得熟稔,一塊槐木廢木,在張吉東手里慢慢變成了一匹木馬。看起來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