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搭帳篷的竹子剩下來的部分正好用來做竹筒飯。當然這是張大栓預先計劃好的,特地留下比較粗的竹節。在一頭打了一個孔,然后將淘好的米從孔放入竹筒之中,放適量的清水,再將孔堵住,然后放在火堆里慢烤。等到聞到飯香味的時候,竹筒里的飯也差不多熟了,用篾刀將竹筒砍成兩半,就可以去吃里面白花花香噴噴的米飯。
糯軟的晚稻米的清香融合了竹子的竹香味,真的能夠勾起人的食欲。
“這飯,我不吃菜也能夠吃幾大碗。太香了!”石永華笑道。
“爸,你別光顧著吃呢。我肚子好餓了。你都嘗了幾大口了!”石清音很不滿意地說道。
石永華哈哈大笑,連忙將竹筒里的飯裝進他帶來的飯盒里。倒不是嫌竹筒不干凈,而是怕燙到女兒的手。加上竹筒已經被煙熏黑了,很容易搞臟身上。
條件簡陋,張大栓做了幾個比較容易做的菜。唯一的葷菜是一盤臘肉。臘肉就著竹筒飯,倒是非常不錯的搭配。
陳其書沒有吃竹筒飯,吃飯的時候,根本就沒從帳篷里出來。吃了一點背包里的餅干,喝了一瓶礦泉水,將礦泉水瓶隨手丟出帳篷,就躺進了睡袋里。
吃飯的時候,張大栓發現少了一人,連忙問道:“怎么還有一個同志沒來吃飯呢?”
“張老哥,你別管他了,年輕人毛病多,才一天功夫,年輕人就有些受不住了。剛才吃了一點零食就睡著了。你別管他,餓不著他。”黃時銓說道。
張大栓不是看不出來陳其書這個人對他的敵意,不過張大栓在意的是,少一個人吃飯會不會從五百塊錢里扣錢。畢竟之前談好是要供應他們所有人的食物的。
“要不我給他留點飯菜,待會他醒過來,他要是餓了,可以過來吃。”張大栓說道。
黃時銓很是感動,多好的老百姓。黃時銓也很愧疚,太委屈這么好的農民朋友了。這個陳其書太不是東西了。他故意針對爺孫倆,還以為別人眼睛瞎了看不出。
“不用管他。以后到了飯點沒來吃飯的,一律不要留飯。”黃時銓也是動了真火了。
鄭傳會吃了不少,吃飽之后,特意去了陳其書的帳篷。
“你怎么不去吃飯啊。其實竹筒飯的味道真是不錯。之前就聽別人說過竹筒飯好吃,但還是第一次吃到,沒想到真這么好吃。臘肉也挺好吃的。”
陳其書不屑地說道:“竹筒飯我又不是沒吃過。不是他這樣的搞法。這樣搞不衛生的,你沒看見那個老頭子的手,黑漆漆的,做飯的時候也不知道洗沒洗手。”
“洗了洗了,我親眼看到的。絕對洗過的。旁邊那里就有一條小溪,里面的水很清,很干凈。去打水的時候,我跟著過去看了。”鄭傳會說道。
“干不干凈對我來說無所謂。反正我帶的干糧也不少。就算這幾天不吃飯,也夠過維持到回去的。”陳其書說道。
因為一頓飯,張大栓與黃時銓等人的關系拉近了不少。
“老哥,那個銅錢坳取這么一個名字,有沒有什么掌故?比如是那個地方像銅錢,還是有人在那里撿到過銅錢?”黃時銓問道。
“銅錢坳的地形確實有些像一枚銅錢一樣,怪異得很,但是還真有個傳說如你所說的那樣,聽說那個地方莫名其妙的冒銅錢出來。早幾年還有人在銅錢坳撿到銅錢呢。”張大栓說道。
“這名字應該很久了吧?應該不會是有人撿到錢之后,才取這么一個名字吧?”石永華問道。
“對對,石教授說得對,撿錢都是最近幾年的事情。”張大栓說道。
在張大栓跟眾人聊天的時候,張吉東拿著一些符箓在帳篷附近進行布置。還在各個帳篷上面掛了一些用黃紙折疊出來的符箓。
“咦,這是什么東西?有什么講究?”黃時銓問道。
“這是安宅符。這里雖然叫野豬沖,其實除了野豬還有一些其它的野獸的。以前這里還有野狼群。這些年倒是很少看到過狼了。但是萬一要是遇上了,總不能夠坐以待斃。“張吉東說道。
“這符有用么?”石永華問道。
“當然有用。有鎮宅符在,一般的野獸根本就不敢近身。”張吉東說道。
張吉東要往陳其書帳篷上貼鎮宅符的時候,陳其書從帳篷里鉆了出來,“別往我帳篷上貼爛七八糟的東西!”
張吉東微微一笑,轉身就走:“這是你自己不要的,要是晚上被野獸襲擊了,可別怪我爺爺帶錯了路!”
“小兔崽子,你別想嚇唬我!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一個小兔崽子竟然裝神弄鬼,嚇唬到我頭上來了。”陳其書拉上了帳篷拉鏈。
黃時銓連忙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也沒想到這年輕人這么沒家教,早知道就不帶他出來丟人現眼了。你們只負責帶路,幫我們解決一下吃的。其余的事情都是不用你負責的。他不識好歹,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黃時銓說道。
“黃站長,我就說你帶的這年輕人不靠譜。你還不信,現在被我說中了吧?”石永華笑道。
黃時銓有些不好意思:“早知道聽你的,把這小子趕回去就好了。”
“沒事沒事。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法。”張大栓說道。
石清音覺得挺好玩:“張吉東,這種安宅符能不能多給我幾個?”
“這種符你拿到沒有用。我給你一道護身符吧。”張吉東拿了一道用槐木雕刻出來的護身符。這種符具有自動聚集靈氣,恢復消耗的作用。所以這種護身符,如果不遇到危及生命的危險,根本不會有損耗,就算使用過,也能夠慢慢恢復。正是因為這種護身符的效果,才可以用來制作護身符。
張吉東將一道護身符掛在了石清音身上。
“謝謝。”石清音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符,石清音兩頰微微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