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帳篷里還有一條眼鏡蛇蜷縮成一團,兇悍的眼神警告每一個靠近的人,隨時準備發起攻擊。張吉東從口袋里掏出一條魚線丟了過去,這條眼鏡蛇很神奇地飛快咬住了魚結,然后就只能被張吉東拉繩子一樣拉到了身邊。
“小心!這是眼鏡蛇!”黃時銓驚呼了一聲。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黃時銓徹底傻眼了,張吉東直接將眼鏡蛇提起,眼鏡蛇竟然一點都沒有反抗。好像冬眠了一樣。張吉東的這一手操作徹底打破了黃時銓的常識。
“你這是怎么做到的?”黃時銓好奇地問道。
“別問這個了,你們趕緊想辦法救人吧。再晚怕是救不活了。”張吉東說道。
黃時銓這才想起現在的重點可不是去找張吉東問謎底,而是救人要緊。無論之前黃時銓對陳其書有多么不滿,現在陳其書小命岌岌可危,黃時銓還是要想出辦法才行。
“黃站長,這眼鏡蛇的毒一般的蛇藥根本解不了,必須要有專門的蛇毒血清才行,但是小陳的情況很糟糕,沒等我們走出去,怕就已經不行了。”石永華說道。
黃時銓已經將隨身帶過來的蛇藥涂在陳其書的身上了,傷口也做了處理,還給陳其書服用了內用的藥。可是這些都救不了陳其書。黃時銓眼睛看得清楚,陳其書身上一股黑氣正沿著傷口向陳其書全身蔓延。
“站長,救我。我不想死啊!”陳其書緊緊拉住黃時銓的手。
“你說你晚上去弄壞周圍的竹條干嘛?還有帳篷上的符紙,你為什么要撕掉?”黃時銓也是急昏了頭,現在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救救我,你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陳其書是真的慌了。
黃時銓長嘆了一口氣,突然猛地站起來,走到張大栓面前:“張老哥,都這種時候了,你有什么辦法沒有?救一救小陳吧。小陳之前多有得罪,你大人大量,別同他一般見識。他就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但是人本性不壞,也沒干過壞事。他這性格,我也不喜歡,但罪不至死啊。”
張大栓哪里有什么辦法?他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這一次當向導,萬一死掉一個人,回去自己面上也不好過。別說賺一筆向導費,只怕還要搭進去不少。所以他求助的眼神看向張吉東。
張吉東很不喜歡陳其書,之前總是被他針對,張吉東雖然沒詛咒陳其書去死,卻是巴不得他受點教訓。被蛇咬,也是陳其書活該,張吉東壓根就不想救陳其書。但是爺爺的求助,他是沒辦法拒絕的。從背包里找出一張治蛇咬傷符。
將治蛇咬傷符往陳其書頭頂上一拍,符立即化成了一團怪異的火,鉆入陳其書的身體之中。
黃時銓等人卻只看到張吉東手中的符化作了一團煙。
那團怪異的火進入陳其書的身體中之后,立即在陳其書的身體之中亂竄起來。
“啊!好痛!”陳其書痛呼了起來。
陳其書感覺到全身都在被火炙烤一樣,身體之中的毒素被一點一點地往傷口處逼。
眾人看到陳其書的慘呼,急得不行。
“張老哥,究竟有沒有用?要不還是你親自出手吧?”黃時銓擔心張吉東功夫不到家,耽誤了陳其書的治療。
“不急不急。再等等看。”張大栓哪里還有什么別的辦法?到了這種時候,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要是吉東救不了,那就是陳其書自己的命了。誰讓他要自己作死呢?自作孽不可活。
陳其書一直在痛苦地翻滾,張吉東用的這法子有效是有效,但是將陳其書放在火上烤一樣。要是放在火上烤,陳其書還能夠掙扎躲避,可他這是由里烤到外,痛起來根本躲不掉。偏偏還能夠讓他時刻保持清醒的狀態。要不然,能夠昏迷過去,他也感覺不到痛。
黃時銓很著急,千萬別死人啊!帶隊出來出差,最怕的就是出意外。死一個人,他這個帶隊的就算不用負責任,心里也過意不去。
石永華拍了拍黃時銓的肩膀:“先別著急,我看小陳的情況似乎比之前好了點了。你看,他身上的毒氣都在往傷口處匯聚呢。”
黃時銓這才仔細一看,果然看到毒氣在逐漸向傷口處聚集,身上的青烏色已經慢慢轉淡,而傷口處的顏色則越來越深,差不多已經變成墨汁一樣的黑色了。
“有效,真的有效。”黃時銓很興奮。
“小陳,你忍著點啊。蛇毒開始從你身體里面排出來了。你挺住啊,不會死的。”黃時銓接著又勸慰起陳其書來。
陳其書不想死,只能寄希望于張吉東能夠治好他。所以他現在也不再懷疑張吉東的封建迷信了,他只希望張吉東的封建迷信能夠起作用。心里甚至向各路神仙各廟菩薩叩拜,留他一條小命。
這個時候,陳其書也有些后悔,也許昨天晚上他不把貼著黃紙的竹條抽開,不把上面的紙符撕毀,也許就不用遭這一回罪了。
張吉東將治蛇咬傷符拍在陳其書身上就沒去管了,他將那條眼鏡蛇抓到一旁,將眼鏡蛇腦袋一拍,飛快地將眼鏡蛇遠遠地扔了出去,那個魚結已經被張吉東取了下來。
“你怎么把蛇給放了?”石清音不知道什么時候也醒了過來。也難怪,營地這么大的動靜,早就把她給吵醒了。一個人待在帳篷里還有些害怕,穿著睡衣就跑了出來。
“不放了,難道還煮了吃啊?蛇肉不好吃,腥。”張吉東嫌棄地說道。
“你吃過啊?”石清音問道。
“蛇身上滑滑的,肯定跟魚一樣。”張吉東說道。
進入陳其書全身的蛇毒終于匯聚到傷口處,在傷口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包。
“現在怎么辦呢?毒素好像出不來了,這要是不能夠及時排出來,讓毒素再次擴散開,就麻煩了。”石永華擔心地說道。
張大栓可沒什么辦法,只能再次看向張吉東。
張吉東嫌棄地看了陳其書一眼:“忍住了,有點痛。”
一個火苗出現在張吉東的手中,張吉東手往空中一拋,那個火苗就飛到了陳其書傷口處。
“啊!”陳其書一聲慘呼。張吉東根本沒有打算替陳其書考慮,直接用道火將匯聚到一起的毒素煉化掉。不過過程有些曲折,陳其書還得受一遭烙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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