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找到水潭那邊,也沒找到。說不定在水潭里,可能過一兩天就會浮出來。我們怕村里人擔心,就沒接著找下去了。那兩個大學生的狀態也不太好。所以,我們就先回來了。”周寶成就情況說了說。
“好,好。雖然沒能夠把人全部找回來,也非常不容易了。”林金水松了一口氣,心情大好。
“林縣長,接下來還要不要繼續進行搜救?”楊寶嵩問道。
“要,當然要。還有一個人沒找到,我們必須繼續搜尋下去。說明我們洛溪縣對失蹤學生的事是非常重視的。雖然人員失蹤我們洛溪縣沒有任何責任,但是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我們洛溪不計成本進行人道主義救助。”林金水說得非常義正辭嚴,不過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真相了,“明天媒體就要過來了,你們村里統一一下口徑。這件事情必須充分表現出我們洛溪的正面形象。對石江森林公園也有非常好的宣傳作用。”
“林縣長,另外那個學生可能已經被山洪沖走,生還機會不大。我們在水潭附近發現了他的一些衣服碎片。”周寶成說道。
“沒事。這件事情很可惜,但是我們洛溪沒有任何責任,我們做了一切我們該做和能做的事情,至于結果就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林金水說道。
張吉東沒再隨著搜救隊再次進山,人都已經死了,再去找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再說這一次的搜救隊有上百人,張吉東即便去了也發揮不出多大的作用來。
周寶成對情況比較熟悉,又是新上任的村支書,搜救工作他自然要積極參與,所以他成為了搜救隊的隊長,再次進山。
在大批記者進入雙河村的時候,張吉東已經去了竹屋。
周慶勇這兩天總往這里跑,要張吉東給他出主意。
“吉東,你說我是選呂麗娟好呢?還是該選胡雨葉?李麗娟人長得漂亮,又很聰明,不過肯定不好追。胡雨葉長得雖然比李麗娟差了點,但人很單純,應該很好騙。更有把握一些。要不我們一人追一個吧?你比我聰明,呂麗娟歸你,我就追胡雨葉算了。”周慶勇這幾天一直在糾結。
“你怎么沒想兩個一起追呢?這樣你就不用這么矛盾了。”張吉東笑道。
“我怕當重婚犯呢。”周慶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去,你還真的這么想。”張吉東忍不住在周慶勇屁股上踢了一腳。
“那個男人沒有點花花腸子?”周慶勇面無愧色。
“反正那兩個女生不是我的菜,你愛追哪個都隨便你。你要是有本事就兩個一起追了。”張吉東懶得再繼續理會周慶勇。
“我要是有那個本事我還來這里求你出主意?我不是想著你要是把呂麗娟泡到手了,我就更有可能追到胡雨葉么?”周慶勇說道。
“你倒不傻。”張吉東對那兩個女生沒有什么感覺,修道之人清心寡欲,一般的庸脂俗粉如何入得了法眼。
“吉東,你將來不是想當和尚吧?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我真替你擔心。你可是你家的獨子,你要是將來出家,你們家可就斷了香火。”周慶勇說道。
“我是修道不是出家當和尚,勉強算個道士,道士又不是不能娶老婆,我將來不會打光棍的。”張吉東說道。
“呂麗娟和胡雨葉都長得不錯啊,比咱們村的女人好看多了,皮膚也好,那么白皙,嫩得跟水一樣。”周慶勇越說越是一副陶醉的樣子,很是欠揍。
張吉東直接一個李子丟了過去,直接塞進了周慶勇的嘴里,差點沒直接讓周慶勇吞了下去。
“咦,你這里的李子怎么這么甜?看起來跟村子里的李子一模一樣的,怎么味道這么好呢?好啊,這么好吃的東西,你竟然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吃獨食!”周慶勇不滿地說道。
“我吃獨食了?這李子樹我還能藏起來,你自己不嘗,怪我?”張吉東可不想把這里的一切大張旗鼓地說出去。
“味道真不錯,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李子。吉東,你怎么什么東西到了你手里都變了樣呢?”周慶勇說道。
“有吃的也塞不住你的嘴巴?”張吉東懶得跟周慶勇解釋。
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所有進山搜救的人員全部從山里撤了出來,人找到了,應該說是尸體。尸體果然從水潭里浮了出來。從山里抬出來的時候,已經開始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惡臭。遇難者遺體抬出來的時候,與他一起過來的幾個學生早已經離開。
王東的父母已經趕了過來,哭得死去活來,王東是獨生子,好不容易養這么大,又培養上了大學,眼看著就要畢業了,竟然這樣憋屈地死掉了。可是無論怎么哭鬧都無濟于事,最后遺體被送去活化,王東父母帶著骨灰凄慘地回去了。
雙河村的人唏噓不已,誰能想到之前還是活生生的一個年輕人,竟然跑到雙河來送了命。
李麗娟與胡雨葉也走了,周慶勇自然是徒勞無功。這種情況下,李麗娟與胡雨葉哪里有心思去談情說愛?更何況是跟一個農村青年呢!周慶勇雖然事業算是有成,腰包也還算比較鼓,就算去省城,也可以輕輕松松買房買車。可他的樣子實在是土,沒多少品位。對兩個還沒有被現實教育過的女生實在沒有多大的吸引力。
呂麗娟與胡雨葉的冷淡與離開,讓周慶勇沮喪了好些天,然后突然興沖沖地跑到竹屋,大聲向張吉東宣布:“吉東,我也要跟你去京城!村干部我不當了!”
“你去京城干嘛?”張吉東不解地問道。
“開分店!吉東,反正你也要在京城待幾年,不如我們在京城開家分店吧!”周慶勇其實是奔著京城的女孩子去的。
“我去京城可不是為了開啊分店。我是去保護吉靈呢。”張吉東提醒道。
“我也去保護吉靈!”周慶勇話沒說完,就發出一聲慘呼。
“我姐需要你保護?”張吉東瞪著周慶勇,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想當我姐夫?
“咱們是兄弟,你姐就是我姐!”周慶勇揉了揉屁股,你站我前面,怎么也踢到我屁股呢?
張吉東沒說話,踢了就踢了。誰讓你不早說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