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昌浩家離得不遠,周遠亮沒多久就將燒烤架子拿了過來,還拿了一桶子木炭。
“師娘問我呢,咱們診所什么藥還要用上燒烤架呢。”周遠亮把姜昌浩老婆的話帶了過來。
“呃,誰規定了診所里就不能搞燒烤?”姜昌浩說道。
“師父,張大夫真的是準備做烤鴨啊?”周遠亮吃驚地問道。
“看看張大夫還有什么需求沒有,問這么多干嘛?張大夫這是通過制作烤鴨來研究中藥炮制技術。懂不懂?”姜昌浩說道。
周遠亮點點頭,突然覺得還是師父站得高看得遠,這么簡單的道理,自己之前怎么就沒看明白呢?
張吉東將燒烤架弄好,然后將木炭點燃,很快烤鴨就散發出一股濃郁的香味,一邊烤一邊不停地刷調料,調料在燒烤的過程中與油淋淋的烤鴨肉融合到一起,中藥的藥香與鴨肉的油香交融在一起,讓圍觀的人有些食指大動。
之前散去的學徒們聞著香味又跑了過來,就連過來看病的幾個病人也被吸引了過來。
“姜大夫,你們診所改做烤鴨了么?”一個病人好奇地問道。
“這香味比全聚德的還要香!”另一個病人說道。
隨便在京城走走,大街小巷里到處可見經營烤鴨的店鋪。都說自己是正宗的烤鴨,但是味道真正好的其實沒有幾家。全聚德是京城的老字號,以正宗烤鴨著稱。
姜昌浩也好這一口烤鴨,對全聚德的烤鴨自然非常熟悉,兩相比較,張大夫弄的這烤鴨香味還真要比全聚德的好得多。
“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樣?”周遠亮說道。
“這要嘗過了才知道。中藥聞起來是香,但是吃到嘴里苦得不行。”周遠亮的同門師弟杜榮平說道。
學徒們也是議論紛紛。
張吉東手中的烤鴨進展卻異乎尋常地快,沒一會功夫,烤鴨就已經變成金黃色,而且看得出來依然熟透。比一般的燒烤,速度快了許多。張吉東一直讓烤架上的木炭熊熊燃燒,溫度一直控制在最大。其實這樣烤,很容易將表面烤焦,而里面夾生。但張吉東卻做了一些手腳,偷偷地用道術控制了熱度,讓烤鴨的表面始終沒有烤焦。而鴨肉的肉內溫度卻提高到極致。這樣一來,不熟得快才怪。
“應該差不多了。”張吉東仔細看了看手中的烤鴨,自言自語道。
“張大夫,烤好了?”姜昌浩滿臉堆笑湊了過去。
“嗯,你們怎么都圍在這里?”張吉東抬頭看了看四周。他自然是明知故問,這么大動靜他不可能沒發現。
“嘿嘿,你這烤鴨太香了,大家都是被這香味吸引過來的。”姜昌浩說道。
“你們看也沒用,一只烤鴨總共就這么多肉,怎么分也不能夠讓每個人都嘗一口。”張吉東說道。
“切小塊一點,還是可以的。”周遠亮笑道。
“你想得美。我辛苦這么久,我自己不吃,全拿給你們吃了?陳果,你明天準備一只羊,明天搞烤全羊,保證讓每個人都嘗到。”張吉東說道。
“張大夫,這么大一只烤鴨,你一個人也吃不了這么多啊。”杜榮平說道。
張吉東看了看手中的烤鴨,這種填鴨肥肥的,幾斤重,張吉東要是想吃下去,也是能夠吃得下的。但他就只嘗個鮮而已,還真沒想把整只鴨一個人吃了。離周末還有幾天,姐姐也不是每天都出來,所以也不可能留給姐姐吃。
張吉東拿刀子將烤鴨切成兩半,用診所里包藥的牛皮紙包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交給姜昌浩:“這一半我拿回去了。剩下的你們去分。”
張吉東提著半只烤鴨就回去了。
姜昌浩看著手中的半只烤鴨,有些舍不得分,剛才在上面撕下一小塊嘗了一下,這味道實在太絕了,吃了幾十年烤鴨,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真想把這半只鴨子全帶回去,燙一壺陳年二鍋頭,就著這半只烤鴨,那才是享受啊!
可是四周十幾雙像狼眼睛一樣放光的眼睛,姜昌浩覺得自己要是把這半只烤鴨全拿走,非被這群狼崽子給撕了不可。靈機一動,也學著張吉東將半邊烤鴨分成了兩半。
“這一半烤鴨我拿回去給你師娘嘗嘗。遠亮回去拿烤架,你師娘是知道的,我要是不帶些回去,回家交不了差。你們沒有什么意見吧?”姜昌浩問道。
“孝敬師娘應該的。我們都沒有意見。”周遠亮說道。嘴里肯定是沒意見的,心里有沒有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姜昌浩才懶得去管這么多,提著半邊烤鴨便回去了。
“師父,這烤架要送回去么?”周遠亮問道。
“送什么送?沒聽見張大夫說明天要搞烤全羊么?你明天跟陳果一起去,挑頭大一點的羊。”姜昌浩說道。
“好嘞!”周遠亮笑道。
姜昌浩一走,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向剩下的四分之一只烤鴨。
“各位師弟,師兄要是也拿走一半,你們同不同意?”周遠亮問道。
這話才問完,周遠亮就感覺到四處寒氣逼人,連忙打著哈哈說道:“開個玩笑,純屬開玩笑。我刀工好,保證給每人分一份。”
張吉東提著半只烤鴨去了小吃店。
“慶勇,吃過了沒?”張吉東一進店鋪,就朝著周慶勇喊了一句。
“每天待在小吃店里,從來沒感覺到肚子餓。咦,你到哪買的烤鴨?京城的烤鴨也就是一個名,真吃起來,也就那么回事。咱們南方人根本吃不出什么味來。”周慶勇對這半只烤鴨根本提不起一點食欲。剛來京城的時候,還專門跑到全聚德去嘗最正宗的京城烤鴨,可吃過之后,還真沒覺得京城的烤鴨好吃在哪里。
“你弄壺酒過來,烤鴨你不感興趣就別吃,我一個人吃。小龍小兵他們兩個過來跟我一起吃。”張吉東說道。
“算了,他們倆都忙,我過來陪你喝點。”說起喝酒,周慶勇就來了興致。這酒可是張吉東從家里帶過來的,平時張吉東不過來,周慶勇也不敢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