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東,真不給吉靈留啊?”周慶勇拿著那一腿烤羊肉再次確認。
“不用留。放久了就不新鮮了。等我姐放了假,我再做一只烤全羊。讓她吃個夠。”張吉東擺擺手。要是他想給姐姐留的話,他帶回來的可就不止一腿羊肉了,而是至少半只。
“那我就把這一腿烤羊肉全給切了。”周慶勇歡快地說道。
一腿羊肉有好幾斤重,張吉東和周慶勇以及店里的幾個伙計一起吃,喝了幾壇子酒,最后周慶勇和幾個伙計全喝到桌底下,張吉東也有些醉意。斜靠在椅子上就睡著了。
這也是張吉東沒有用靈力去化解酒勁,否則這修仙修得太無趣了。所以,在平常,張吉東表現得完全跟平常人一般。其實這也是張吉東的修為已經到了一定的層次,能夠將自身的修為完全收了起來,表現得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也就是到了所謂的返璞歸真的境界。
第二天,張吉東如同平常一樣,很悠閑地來到姜昌浩診所。可這一天,姜昌浩診所的氣氛變得與平日有些不大一樣。首先,張吉東才來到診所外面的街道上,就發現路兩邊停了幾臺黑色錚亮的轎車,一就是很高級的那種。
平日里診所門口這里也不是沒有停車,但很少像現在這樣,停著一排嶄新的高級轎車。診所門口還站了不少人。姜昌浩診所這個點,診所門早就開了。診所大堂里擺了一些木椅茶幾,候診的病人可以在這里休息。診所的學徒會按照先來后到給病人發號牌,按照號牌的順序將病人領進姜昌浩的診室。
張吉東走進診室,周遠亮連忙迎了過來。
“張大夫,你可來了。”周遠亮仿佛盼星星盼月亮一般。
“今天怎么回事?外面站那么多人干什么?是不是診所出什么事了?”張吉東問道。
“診所里能出什么事?還不是昨天來的那個白雅!白家白福東今天親自帶白雅過來,白福東出行的排場可真不小。就這架勢,我師父差點沒嚇折了老腰。”周遠亮說道。
張吉東點點頭,正要往自己診室走。
“張大夫,你去哪?大家都在等你呢。”周遠亮連忙拉住張吉東的手。
張吉東輕輕將手一抬,微微一揮,就將周遠亮的手甩開:“病人你師父要是治不了的話,才送到我的診室去,我可不想浪費時間在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砂鍋面。”
張吉東說完,便繼續向自己的診室走去。
張吉東在診室里坐下沒多久,姜昌浩就領著白家一行人來到了張吉東的診室。
“張大夫,這位是白福東先生,他可是京都非常有名的企業家、慈善家。昨天來咱們診所的病人白雅就是他的女兒。”姜昌浩說道。
“這些多余的話就不用繼續說了,我的時間寶貴,昨天你帶著你女兒過來,我就問了一句。現在你自己有答案了沒有?”張吉東沒有理會白福東,向了白福東一旁的喬麗。
“張大夫,我是白雅的爸爸白福東。請問你對白雅的病有多大的把握?”白福東久居人上,舉手投足之間無形中帶著一種威嚴。
“我想我昨天就說得很清楚了。這個病,你們問過的醫生不少,應該沒有人敢跟你說有絕對的把握治好。你們選擇讓我治就按照我的要求去做。要是選擇不讓我治,那就盡快另尋高人。我就不耽誤你們求醫了。”張吉東壓根沒想去跟白家人解釋,只給他們兩個選項,非此即彼。
白福東還從來沒被別人如此無禮對待過,差點沒當場發作,但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又只能按下了怒火。
喬麗連忙說道:“張大夫,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我們女兒白雅由你來治療。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愿意接受,不需要你承擔任何責任。”
“喬麗,你怎么能夠這樣?”白福東說道。
“事到如今,無論如何我也要試一試了。你還能想到更好的辦法么?”喬麗說道。
白福東啞口無言,然后轉向張吉東,沉聲說道:“如果你能夠治好我女兒。診所旁邊那樣的大院別說一幢,就算是十幢我也能夠拿得出來。但是,哪怕你不能夠治得好我女兒,也請你別讓她的病情加重了。”
“這個我可保證不了。藥能治病,也能夠害命。我為你女兒配的藥有可能會治好她的病,也許會加速她的死亡。你們還要不要回去商量一下再來找我?”張吉東說道。
“不用回去商量了,我們已經決定好了。”喬麗思前想后,不想再繼續拖延了。主要是白雅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嚴重,已經等不起了。
張吉東再向白福東。
白福東猶豫了片刻,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也同意!”
“那好,先過來做個檢查吧。”張吉東了白福東等人。
白福東與喬麗沒聽明白怎么回事,半天沒反應。
姜昌浩連忙說道:“張大夫病的時候,不許別人旁觀。白總白夫人先到外面去坐一坐。”
“白雅比較膽怯,要不我留下來陪她吧?”喬麗哀求道。
“你留下,其余的人都離開吧。”張吉東開口說道。
“我為什么不能留下來?我是白雅的爸爸。”白福東說道。
“那你們請別人去病吧,他們應該會因為你是白總讓你留下來檢閱病。可我沒有這個習慣!”張吉東的語氣加重了幾分。
白福東很想發作,但是最后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姜昌浩以張吉東的助手的名義留了下來。診室里只剩下張吉東與姜昌浩、以及喬麗白雅母女。
“先坐下來吧。”張吉東向白雅說道。
等白雅坐下來,張吉東繼續問道:“你今天吃過早餐了沒?”
白雅搖搖頭:“早上喝下去一調羹稀飯,全吐掉了。”
“你是感覺惡心還是別的?”張吉東問道。
“是因為惡心。”白雅說道。
張吉東繞道白雅身后,突然向著白雅后背就是一掌。
“啊!”喬麗倒是先發出驚呼聲。
白雅卻似乎很舒服,然后嗚哇一聲吐出一口漆黑的東西出來。
這還沒完,白雅不停地吐,顏色越來越淺,到后面已經變成一片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