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至少說明了尼祿皇帝和傳說中的一樣,在藝術方面完全是災難級別的存在啊……”
貞德聞言,卻是不由失笑。
歷史上的尼祿皇帝,對于藝術有著近乎偏執的熱愛,尤其喜歡親自演唱歌劇。
然而,皇帝自己卻是嚴重的五音不全,每每甚至不等演出結束,觀眾就會全部跑光。所以后來皇帝的每場演出,都會事先命人將劇場的入口全部鎖死……
“那之后呢,又發生了什么?”
少女定了定神,然后朝著幾名士兵問道。
“后來……我們昏迷了整整兩天,醒來發現睡在豪華無比的房間里面,身邊還有美麗的侍女侍奉,見我們醒來又是按摩又是奉酒的……”
“我說你們幾個啊,不會在敵軍的陣營里犯下了蠢事吧?”蘭斯洛特的臉色黑了起來。
“哪有……哪有啊!”幾個士兵連忙擺手,“雖然那幾個女人長得也很美,但是和尼祿皇帝一比,那真是天地般的差距。自從見過了尼祿皇帝,我們幾個現在看到一般的女性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不過好在,我們這邊還有容貌在同一級別的王上嘿嘿嘿……”
“趕快說重點,那尼祿皇帝有再召見你們嗎?”
少女擺擺手,打斷了幾人的話語追問道。
不過,她的臉色明顯比起一開始要好上不少,甚至帶上了一抹微笑。
果然,就算是圣潔如阿爾托莉雅,也會因為被人夸長得好看而高興嘛……
“嗯……再度相見時,尼祿皇帝倒是沒唱歌,她說很為那一日給我們造成的困擾而歉疚,所以不會讓我們再為難。”
“哦?這么聽起來,這個尼祿皇帝似乎還挺通情達理的嘛?”我不由挑了挑眉。
“什么呀,衛宮大人您一定想不到皇帝的下一句話是什么。”幾個士兵的臉色變得精彩起來,連連苦笑,“她說……歌唱乃是至高的藝術,我們這些凡人無法耳聞也是完全正常的。果然她是無上的名器,是終身無法被人理解的華美藝術家……”
“抱歉,我收回前言。”
我捂住了臉。
果然,任何覺得尼祿皇帝是正常人的想法,都是最大的瘋狂。
這家伙,從一開始腦回路就和常人完全不同,都能稱得上是另一個次元的生物了。
“之后,她給我們朗誦了她自己寫的抒情詩,還打算給我們許許多多的禮物做紀念,但是被我們回絕了。除此以外,她還讓我們帶一句話回來,給您……衛宮大人。”
“等等,為什么是士郎!?”我身旁的阿爾托莉雅終于忍不住,直接從座位上蹦了起來,“難道不是應該同時帶給我嗎?再不濟也是帶給不列顛的吧?”
“這個……對不起,王上,那尼祿皇帝的原話就是如此,指明了是帶給衛宮大人一人的……”幾個士兵壓低腦袋,小心翼翼地說,“她說,如果想要借助羅馬的力量,就快些跟她訂立契約……”
“訂立契約?”我不由頭疼起來,“她到底想干什么?她都是皇帝了,沒必要再要什么契約者吧?”
“這個實在不清楚,她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說,但是看樣子非常堅決。”幾個士兵有些困擾地回答,“然后我們就被送出羅馬城,一路回到這里了。這里還有一幅地圖。”
說著,他們將一副折疊的皮質地圖,交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過打開,所有人都湊了上來。
這是一張普通的歐洲地圖,然而上面卻用鮮紅的筆跡勾畫著箭頭,指明了如何從法蘭克王國到到達羅馬城。
看樣子,似乎是要我親身前往的樣子。
“你們怎么看?”、
想了想,我對身旁的兩女問道。
“我堅決反對!”不等我話音落下,阿爾托莉雅就是高聲抗議,“這個尼祿皇帝,一聽描述就不是什么好女人。穿得那么輕浮誘人也就罷了,竟然還想和士郎簽訂契約。這一定是有著非分之想,士郎一定不能去。”
“不會啦,我倒是覺得越是外表開放的人,其實內心越忠貞守規矩哦,所謂的表里不一就是這回事。看起來無法無天的尼祿皇帝,實際上卻是極為遵守禮數的人。”貞德卻是抬手戳著自己的臉龐,“倒是騎士王你,表面上一本正經,實際上卻總是對衛宮大人欲求不滿吧?”
“什么欲求不滿!我和士郎本來就是戀人,如果沒有那些愛意才不正常吧!”少女連連跺腳,“反倒是你這個圣女,明明應該是圣潔的化身,結果卻有那么大的胸部!”
“好了好了,我親自走一趟好了。”
眼看兩女又要吵起來,我連忙插到中間。
“這怎么行?太危險了啊!”
貞德和阿爾托莉雅同時搖頭不已。
“對方指名道姓,說給我一個人聽,那自然是只讓我去。”我卻是否認道,“如果說你們甚至是軍隊跟著去了,那么可以預見的是尼祿皇帝一定會對此不滿,覺得我私自帶了其他人。”
“可是……萬一那邊是對方的陰謀怎么辦?”貞德卻是擔心起來,“如果她把你軟禁起來做人質,到時候我們的立場就會很難辦。投鼠忌器,受制于她了。”
“不必擔心,我不是還有一手空間移動的能力嘛?”我安慰她,“如果發現情況不妙,我也可以立即離開那里,對方是不可能攔住我的。”
“嗯……就算是這樣,也就怕萬一。”阿爾托莉雅想了想道,“這樣吧,讓梅林陪你去,暗中給你保護。”
于是,我們找到了梅林。
“哈哈沒問題,既然阿爾托莉雅你都親口求我了,我肯定會為此而盡心盡力的,嘿嘿嘿……”
梅林一臉愉悅的樣子,痛痛快快地答應了下來。
“梅林老師,您可一定要把士郎看好了。要是他招架不住那個尼祿皇帝的攻勢,您可要趕緊阻止他。”少女不放心地說,“否則,我可就要在薇薇安面前說您的壞話,讓她從此每天都多討厭您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