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稍微安分一點,別忘了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我有些無奈地提醒道。
伊斯坎達爾已經被奪走了身為英靈的力量,尼祿雖然保存著一流的戰斗力但現在我們對于埃及的情況還并不怎么了解。
如果這里的英靈不止克婁巴特拉一人,那么真要打起來我們會很吃虧。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要來到埃及?”
此刻從靜默的馬車簾內,傳出一道極為動聽的聲音。
毫無疑問,那是女性的嗓子才能發出的,令人浮想聯翩的音色。
這應該是就是克婁巴特拉本尊無疑了。
聽說埃及地區非常看重禮節,一旦表現得不尊重,很大概率會被當場轟出去。
然而面見法老,應該怎么行禮來著?
“哈哈哈哈,克婁巴特拉丫頭,快點出來面見本王呀!”然而沒等我有所言語,伊斯坎達爾已經大笑著上前道,“本王伊斯坎達爾前來,難道你就是用這種態度迎接的嗎?”
“你——!”
我頓時嚇了一大跳。
伊斯坎達爾的態度不僅算不上恭敬,而且簡直就是居高臨下的口氣。
不要說看重禮儀的法老了,就算普通人被這樣呼來喝去都會非常不滿吧。
“大膽之徒!竟然敢直呼法老陛下的性命,還如此無禮!”兩旁的侍衛果然大怒,拔出兵器就是準備沖上來,“看今天我們不將你碎尸萬段!”
“都給我住手!”
危急關頭,馬車中傳來克婁巴特拉的怒斥。
“法老陛下?”侍衛們愣愣地頓住了腳步。
“有意思,伊斯坎達爾?或者該叫你亞歷山大比較合適吧?”
隨著綿軟動聽的嗓音,馬車中一個人影輕輕走了下來。
一個貼身侍衛非常配合地上前蹲下身子,用自己的背讓那人踩著下來。
腳步落下,馬車中的人影也是完全顯露在了我們面前。
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有著一頭海藻般茂密的亮麗黑發,吹彈可破的雪白臉龐,以及纖細有力的身軀。她的身上披著一件絲綢般的裙子,上面點綴著無數的黃金首飾。一舉一動間,女人渾身散發著萬種風情,令人陶醉其中。
“見過法老陛下!我們唯一的神!”
所有的民眾,都是慌忙跪倒在地,壓低腦袋不敢和她對視。
在埃及,法老是諸神的化身,地位超然無比,崇高不可侵犯。
“哼哼,正是本王。”伊斯坎達爾直面克婁巴特拉饒有興趣的眼神,毫不怯場地笑道,“怎么樣,是不是為本王雄偉的身軀和英雄氣概所懾服了?”
“嘖嘖嘖……你就是那位亞歷山大大帝?”克婁巴特拉表情古怪地看著伊斯坎達爾。
“噗呲!”
片刻之后,她突然掩口笑了起來,似乎是實在憋不住了。
“怎么,很好笑嗎?本王可是非常認真的……”
伊斯坎達爾看上去有些不爽,皺著眉疏導。
“抱歉抱歉……您的身份我是能夠確認的,畢竟我感應到了來自英靈之座的痕跡。”克婁巴特拉抬起頭,擺擺手歉意道道,“我只是……一時無法將現實中您的樣子,和雕塑狀態下的您聯系起來而已……”
“咳咳……備好馬車,我要請這幾位客人到宮殿中做客……”
克婁巴特拉沒有再說別的,只是朝著身后的幾名侍衛們一揮手。
“是,法老陛下!”
幾名侍衛連忙騎著快馬朝內部,應該是宮殿的方向而去。
“尊敬的亞歷山大閣下,請原諒我沒能提前為您安排王室儀仗隊歡迎。”克婁巴特拉向著伊斯坎達爾道,“您是埃及的法老之一,也算是我的先輩,按理說怎么也要用國禮迎接您的到來……”
“哈哈哈這種虛禮就免了,也是我們沒有提前通知過,怪不得你。”伊斯坎達爾哈哈一笑,“對了,反正現在時間還早,我把這兩個家伙介紹給你……”
說著,伊斯坎達爾就拍了拍我和尼祿的后背。
“請您稍候,我疏散一下人群。”
克婁巴特拉卻是禮貌一笑,朝著身旁的侍衛們使了個眼色。
侍衛們頓時會意,開始驅散起周圍的人群。
不過片刻,這一片就只剩下了我們三人,還有克婁巴特拉。
她的一眾侍衛,也是均勻分布在了場地各處,監視著周圍防止別人進入其中。
“好了,隔離工作已經完成,接下來我會悉心聽從您的話語,亞歷山大閣下。”
克婁巴特拉這才朝著伊斯坎達爾微微一彎腰,笑著說道。
“嘖嘖嘖,你這保密工作還真是擅長啊。”伊斯坎達爾不由砸了咂嘴,“這樣一來,除非是有著千里耳的特殊監聽英靈,否則根本消息不可能泄露出去。”
“沒有辦法,畢竟我的王位來之不易,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以免丟了性命。”
克婁巴特拉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道。
歷史上,埃及原本是由克婁巴特拉和她的弟弟托勒密兩人共同治理的,然而托勒密野心勃勃,不甘心姐姐分走一半權力,多次暗中想要殺害姐姐。
而另一方面,以女王身份干政的克婁巴特拉也是受到了國內很多貴族的質疑,畢竟傳統的埃及是沒有女性進入中樞權力的先例的。
所以說,克婁巴特拉的日子過得可以說緊張兮兮,危險無比,每一天都生活在隨時可能被人下毒暗害,或者不知何時失蹤的恐慌里面。這段時光無疑是讓她患上了疑心病,也在身旁培養了最高級別的保密機制。
一直到后來凱撒登陸埃及,利用羅馬帝國的力量將克婁巴特拉的弟弟托勒密徹底放逐,她才算是得到了平安。
“算了不要再說以前的事情了,還是講講當下好了。”克婁巴特拉說著,也是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我和尼祿,“這兩位尊貴的客人,能夠與亞歷山大閣下同行,想必也是當之無愧的英雄人物吧。可否告知我你們的身份呢?”
雖然她對待我和尼祿的態度也姑且算得上友好,但更多則是單純的客套,遠沒有見到伊斯坎達爾那樣的真情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