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項鏈你是怎么得到的?”羅維問了句。
“它來自瑪雅。”孔斯說,“就在我被天啟摧毀的兩年前,我參與了對瑪雅國度的征服,這個項鏈是我最重要的戰利品,不過我還沒來得及研究它。”
“要不……你先讓我研究研究?”
“我有它用。”羅維將項鏈收起。
孔斯嘆氣。
羅維看他這有點可憐的樣子,便說道:“還是給你留一些財寶吧,畢竟你也要吃飯的嘛。”
“多謝……”
給孔斯留下一些財寶,密室里其余的東西羅維都收了起來,一邊問道:“據我所知,因為你的背叛,那次重生儀式出了很大差錯,導致天啟陷入了虛弱?”
孔斯點頭:“我在天啟靈魂轉移的關鍵時刻打斷了儀式,讓他的靈魂遭受重創,甚至差點就能殺了他。可惜最后還是功虧一簣。”
羅維:“天啟現在仍然很虛弱?”
“我想是,雖然天啟的靈魂異于常人,但也沒有那么強的恢復力,現在應該依然很虛弱。”孔斯顯然意識到什么,“難道你想趁這個機會干掉他?說實話,即使天啟只有巔峰時的一半實力,也是非常強大的存在。”
羅維不置可否:“在考慮天啟的問題之前,我得先把我要救的人救出來。”
孔斯:“這也不是容易的事……你要我幫你,得先讓我了解你的實力,如果你實力不夠,就是送死,我說什么也不會幫你的。”
羅維當即右手虛握,神力火焰從手上燃起,并催至極限,呈現出泛白的顏色,熊熊燃燒,熱力呼嘯。
看到這猛烈的火焰,孔斯眼中閃過驚異之色:“你是……阿薩神族!”
羅維有些意外,不過也沒說什么。
“好吧,救人應該可以一試。你打算什么時候行動?”孔斯說道。
“明晚吧。”
兩人隨后離開密室,羅維帶著孔斯回到旅店。
孔斯身上月光閃動,變回一個雕像的形態,被放在窗前,以便吸收月光之力。
小石魯特對孔斯十分好奇,但雕像所用的材料畢竟是他吐出來的東西,他也不愿意湊近觀察,相安無事。
羅維則打開圣契,將項鏈奉獻掉,換取了圣光灌注的法術之書,然后迫不及待地起來。
顧名思義,圣光灌注就是將圣光灌注并留存到某一事物中。
這個法術本身沒有任何殺傷力,當然惡魔等邪惡生物除外,惡魔如果被圣光灌體,分分鐘去世。
雖然本身沒有殺傷力,但并不意味著圣光灌注沒什么用,事實上它用處非常大。
首先,目標被灌入圣光后再對其釋放圣光法術,效果將大大加強,不論是治療還是攻擊,都可以獲得巨大的增幅。如果和神圣震擊搭配使用,效果更是驚人。
其次,對人長期使用圣光灌注,還可以改變體質,使其與圣光親和,甚至最終圣光化。對物也有類似的效果,物體被圣光長期浸潤,也將具備圣光的一些性質。
這意味著羅維將可以讓其他人成為圣騎士,畢竟成為圣騎士的第一步圣光感召,前提條件就是天生親和圣光或者有圣契的幫助。
盡管羅維對管理團體沒什么興趣,現在也不禁遐想。
要不組建一個騎士團?
當然,他暫時也就是想想,通過圣光灌注使人變得親和圣光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需要投入很多時間和精力。
圣光灌注大概是第四層法術中最簡單的法術,不難學,覺醒之后的羅維悟性和腦力都有所提升,應該最多半個月就能掌握了。
第二天一整天,羅維都在研習圣光灌注,直到下午吃完飯,才休息一段時間,準備晚上的營救行動。
夜深人靜時,羅維來到窗前。
惡魔雕像上一陣光芒閃爍,孔斯變為惡魔形態:“該出發了嗎?”
羅維點頭,隨即也叫上小石魯特,一人一石一雕像便離開旅店,融入塞邊尼圖斯的夜色之中。
“天啟在重生之前一般會準備多個備用身體,這些身體都會關在一個地牢之中,由一到兩名天啟騎士率領異能者把守。”孔斯說道。
“如果只有一名天啟騎士,應該不會太難,但是如果有兩名騎士,我們就要當心了。”
在漆黑的夜幕中前行了大約半個小時,孔斯伸手一指:“看見那座神廟了嗎,地牢入口就在神廟內部。”
他所指之處,赫然正是一座造型古拙的神廟,兩側矗立著眼鏡蛇的雕像,門口有四名守衛站崗。
孔斯兩手舞動,身上月光流轉,皎潔朦朧的月光隨即將他和羅維、石魯特籠罩起來,三人進入隱身狀態。
“你會隱身?”羅維驚訝道。
孔斯說:“不過我現在還很虛弱,隱身效果不怎么樣,只要那四人中有感知系的異能者,靠近就會被發現。”
“所以靠近之后,稍有異動我們就要立刻出手,解決掉外面的這四個守衛。”
羅維點頭,一邊取出安圖蘇爾之手。
處于隱身狀態的三人小心地摸過去,一直摸到距離四名守衛幾米的范圍內。
就在這時,一名守衛神色一動,仿佛察覺到了什么,雙眼隱隱泛起光芒,四下掃視。
羅維見狀當即一個箭步猛沖,一把捏住他的喉嚨,手中烈焰大放,同時安圖蘇爾之手反手一揮,打向另一個守衛。
兩名守衛瞬間喪命。
在他出手的同時,孔斯和石魯特也同步發起攻擊。
孔斯兩指一并,月光附著其上,使他的手指看起來像一把匕首,一揮便砍下一名守衛的頭顱。
石魯特則嘴一張,泥石流狂涌,而后瞬間凝聚,將一個守衛的頭給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
守衛拼命掙扎,卻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音。
孔斯的月光手刀是時殺到,將其頭顱砍下。
四名守衛全數斃命,且沒有聲音傳揚。
“做得不錯,不愧是阿薩神族。”孔斯笑著說了句,“接下來我們就要進入地牢了,那里的天啟騎士可不好對付,要當心了。”
說著他在四名守衛的尸體上一點,尸體當即像傀儡一樣重新站回原位,和戰斗發生前幾無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