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指針消散,顯示著罪惡的終結。
羅維看向四周。
蜂巢一死,九頭蛇雖然還保持著忠誠,堅定地執行著蜂巢生前的命令,向至尊圣所進攻,但卻漸漸失去了紀律性,陣型散亂,各自為戰,變得和到處流竄的異人強盜一般。
轉眼間,他們就落入下風。
羅維拿出最后幾顆圣光炸彈,紛紛丟入敵群。
“轟轟轟!”伴隨著幾聲巨響,九頭蛇的陣型進一步混亂,甚至出現了內部的踩踏事件,徹底淪為烏合之眾。
盡管紀律性崩潰,但他們仍然保持著絕對的忠誠,寧死不屈,毫不退縮,充滿了宛如殉道者的狂熱。
“九頭蛇萬歲”的口號響徹戰場,一個又一個異人以同歸于盡的姿態沖向至尊圣所。
如此場景,看得令人心驚。
羅維不禁想到,今天幸好把蜂巢消滅了,若是讓他繼續發展下去,以這些異人的狂熱忠誠,后果不堪設想。
他沖進九頭蛇的隊伍中,揮舞著瑞文戴爾之劍,如同絞肉機一般,屠殺著這些異人。
“啊!”一聲慘叫傳來,卻是亞里士多德被一枚骨刺射穿胸部,重傷倒地。
羅維飛身上前,迅速清理完周圍的異人后,對亞里士多德實施治療。
亞里士多德脫離了危險,喘息看著眼前的戰場:“看來……九頭蛇這是要戰斗至最后一人了。”
羅維沉默片刻后,再回到戰斗中,便切成了奶騎,治療為主,輸出為輔,盡可能降低己方損失。
不過當奶肯定是比較累的,尤其他現在還沒有群體治療法術,需要在戰場上反復奔波才能救到人。
有時候他剛跑到一半,要救的隊友就被敵人擊殺,這讓他十分懊惱,只能暫時又當回懲戒,過去把敵人干掉。
戰斗又持續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九頭蛇上萬異人幾乎全員戰死,陪他們的領袖去了。
只剩下幾十個異人,因為重傷未死,形象上又不怎么畸形,和常人接近,至尊圣所在清理戰場時沒有選擇將他們擊殺,而是俘虜起來。
至此,紐約歷史上第一場關乎世界安危的大戰,以正義一方的勝利而告終……
戰斗結束,羅維清理一下身上的血污,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同時翻開圣契查看。
救世完成,可換取法術:圣光道標、仁愛光環(任選其一)
蜂巢無疑也算是世界級的危險人物了,但大約是本體實力不強的緣故,圣契給出的獎勵并不高,兩個治療法術。
羅維又看了一遍兩個法術的說明。
圣光道標是一個需要和群體治療法術搭配使用的特殊治療法術,如果沒有群體治療法術,學這個意義不大。
仁愛光環就是一個群體治療法術,所以他沒有多猶豫,選擇了仁愛光環。
仁愛光環是圣契的第一個群體治療法術,特點有三:范圍大、消耗低、效果弱,這些特點并不出人意料,畢竟是名字里帶“光環”的法術。
羅維隨后就開始學習仁愛光環。
幾天之后。
第三至尊圣所的某個房間中,一個異人被五花大綁地捆著,阿戈摩托張開右手,五根細小的魔法絲線從指尖涌出,分別進入異人的嘴、鼻孔、耳孔之中。
阿戈摩托神色緊張,五指輕輕晃動,魔法絲線上時不時光輝跳動。
“啊——”
足足一個小時后,伴隨著異人的嚎叫聲,一根魔法絲線從其耳朵鉆出。
魔法絲線的前端擰成一團,光輝閃爍,似乎纏著什么東西。
慘叫結束,異人的眼神變得空洞起來,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的意義,呆呆地看著前方,說不出話來。
“最后一個寄生蟲,成功。”阿戈摩托呼出一口氣,五指輕動,魔法絲線一攪,將其上纏著的寄生蟲絞殺。
經過阿戈摩托幾天的努力,所有異人俘虜體內的寄生蟲都被摘除,擺脫了蜂巢的控制。
不過在此過程中,也有幾個異人在摘除時出了差錯,當場斃命。
“這些異人你打算怎么處理”羅維問道。
“先軟禁在至尊圣所吧,看看他們能不能恢復正常。”阿戈摩托說,“同時我也會試著消除他們身上的畸形,盡可能讓他們變為正常人類。”
羅維點點頭。
幾乎全部的異人都已經在不久前的大戰中戰死,殘存的異人,整個地球加起來估計也就一兩百,大部分又被控制在至尊圣所,異人之患算是結束了。
一個法師將剛剛摘除了寄生蟲的異人帶走,送到一個有人看守的寬敞房間里,里面還有幾個擺脫了寄生蟲的異人。
不過這些異人都是一個表情,生無可戀地癱在地上,對外界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甚至有一個連自己的生理需求都忘記了,就地排泄,仿佛植物人。負責看守此地的法師,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幾個異人癱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直至深夜,有個人說道:“你們覺得……蜂巢死了嗎”
其他異人沉默了許久,才有人回答道:“應該沒有吧,九頭蛇是不死的。”
“唉,那種感覺真讓人懷念。”一個異人感慨道。
看守的法師哼了一聲:“懷念你們知道九頭蛇都做了什么嗎”
“我們當然知道,我們甚至曾是當中的一員……法師,你聽說過一種叫做「罌粟」的植物嗎”一個異人說。
“罌粟”
“罌粟會損害人的身體,是一種慢性毒藥,所有人都知道吸食它的后果,但每一個吸食過它的人,都會懷念那種感覺。”
法師默然。
“九頭蛇……”眾異人喃喃地重復了這個名字片刻,漸漸進入夢鄉。
人們忙著至尊圣所的修復,好在有小石魯特的存在,使得這項工作并不費力。
沒多久,圣所就基本修復完成,只剩下幾個法師和工匠,在做最后的邊角工作。
而就在此時,某個房間中,卡里奧斯特羅頂著黑眼圈,翻閱著幾本比他臉還大的魔法古籍,滿是沉浸之色。
一個木盒放在他的手旁,當中靜靜地擺著一塊黑不溜秋的肉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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