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區位于紐約市東部,是紐約市五區中最大的一個區。
羅維作為地球的常客,也已經不止一次地到訪過這里。
這次他來到皇后區,不為別的,為的就是看看變成凡人的托爾。
托爾被打入凡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據海姆達爾說,他現今生活在紐約皇后區的一家孤兒院里,叫做唐納德·布萊克。
來到孤兒院門前,羅維張開清算之眼一掃,立刻就看到了托爾。
托爾雖然被奧丁變成人類孩童,但并沒有真的失去力量,他的力量和記憶只是被暫時封印起來了。
因此通過清算之眼的能量視野,羅維依然可以在人群中輕松分辨出托爾。
他進入孤兒院不多時,一個年輕的女性志愿者上前問候道:“先生你好,有什么能幫上忙的嗎?”
“你們這里接受捐款嗎?”羅維隨口問道。
“接受捐款?當然了。”志愿者先是一怔,隨即欣喜道,“您打算向我們捐款嗎?”
這世上還有人不接受捐款的嗎。
羅維點點頭:“嗯,我打算捐助十萬美元,幫助這里無家可歸的兒童。”
“十萬美元!”
對于一家小型孤兒院來說,這顯然不是個小數字。
“不過我要先考察一下,能帶我轉轉嗎?”羅維又道。
“非常榮幸!”
志愿者熱情地準備為羅維帶路,不過實際上是他走在前頭,不一會兩人就來到院子里,一群孩童正在這里玩耍。
羅維看過去,見此時此刻,托爾正坐在院子角落里玩泥巴。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他伸手一指。
“他叫唐納德·布萊克。”志愿者說道,“您打算收養他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您可能需要考慮清楚,這孩子身上有一些殘疾。”
羅維搖頭:“不,我只是隨口問問。”
奧丁雖然讓他多關注一下托爾,但肯定不希望他變成托爾的養父,羅維自己也沒有這個打算,不然以后見面多尷尬,輩分也沒法論。
“殘疾的孩子多嗎?”
“不算少。”志愿者說道,“畢竟殘疾是造成遺棄的主要原因之一,而且殘疾的孩子更少遇到愿意領養他們的人。”
羅維又問:“你們會送這些孩子去上學嗎?”
志愿者:“會的,只要沒有智力問題,我們都會盡可能讓他們讀書上學。院長經常說,只有知識才能改變命運。”
羅維點了點頭,然后走到托爾身前。
“你叫布萊克對嗎?”他蹲下來問道,臉上露出友善的微笑。
“嗯。”唐納德·布萊克點了下頭,繼續捏著手里的泥巴。
顯而易見,他是一個沉默內斂的孩子,就這點來說,他和曾經的托爾截然不同。
不知道這段內斂的新人生,最終會給托爾帶來怎樣的改變。
“你在捏什么?”
“錘子。”小布萊克嘟囔道。
他的發音不太標準,就像他捏的錘子一樣,不留神還真看不出來。
“讓我來幫幫你吧。”羅維從他手里接過泥錘,幾下就捏出了一個錘子的形狀。
然后他將捏好的泥錘還給小布萊克:“拿著。”
小布萊克默默地看著手里的小泥錘。
不過就在這時,羅維忽然神色一變,仿佛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猶豫了一下,然后聞了聞手指。
“……你用什么和的泥?”
小布萊克沒有說話。
但羅維很快注意到他開襠褲上沾的泥漬,隨即陷入了沉默。
半晌,羅維深吸一口氣,從圣契空間取出一臺宇宙級超清相機,對準小布萊克:“來,站好,我給你照幾張相。”
“咔嚓——咔嚓——”
羅維接連照了幾張開襠照,并決定將這些照片好好保存,心中遂平衡一些。
離開院子,他便去辦了捐助手續,為孤兒院捐贈了十萬美元。
這些錢主要是方便他以后來這里看看,總得有個名義不是,成為重要捐助者無疑是獲得名義的最簡單途徑。
時光匆匆,轉眼到了1999年底,地球二十世紀的最后一天。
瑞士,伯爾尼。
這里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新年,各界名流匯聚于此,燈紅酒綠,推杯換盞,一片熱鬧的景象。
在這場盛大的活動中,一個西裝革履的蓄須男子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他戴著造型略顯浮夸的白色禮帽,在人群中本就十分顯眼。
“斯塔克先生,真高興能見到你!”
“能合個影嗎?尊敬的斯塔克先生。”
“哈哈哈!托尼,好久不見,我是你大學同學湯姆的叔叔的表弟,還記得我嗎?”
他所過之處,人們紛紛試圖與他搭訕,而他時而笑著回應,時而直接走過,應對自如。
這個笑容風騷的男子正是斯塔克工業的現任董事會主席,托尼·斯塔克。
作為世界頂級的天才科學家、工程師以及富豪企業家,他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一路談笑風生,怡然自得。
很快他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女人身上,與一位名為瑪雅·漢森的女科學家聊得火熱。
“……我們接下來去哪?”
“爽一炮吧,然后仔細聊聊你的研究成果。”托尼·斯塔克的泡妞秘籍很簡單,就是開門見山,像討論吃飯一樣討論床上運動。
同樣的話如果是從其他人嘴里說出來,毫無疑問是性騷擾。
但從托尼·斯塔克嘴里說出來就成了情調,瑪雅·漢森帶著笑容“拒絕”道:“研究的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但那件事還是算了吧。”
作為花叢老手,斯塔克一看就知道成了,便直接拉著她的手往酒店房間去。
瑪雅·漢森果然也沒有拒絕,半推半就地跟著走了。
“斯塔克先生,你好,我是侯·銀森。”一個謝頂男人走上來與托尼問好。
“你好。”托尼微笑,一如既往地隨口應付道,寒暄兩句遂離開。
在即將進入電梯時,一個拄著拐杖的金發男子匆匆跑來。
他不修邊幅、看上去像是酒鬼或者癮君子,語氣激動地說道:“托尼,我是阿德里奇·基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