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中,工廠廢棄的大門詭異的變形被扯拽出去,在碎裂的地面上砸出一長條溝壑。35xs
鐺鐺鐺……
鞋底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空蕩蕩的房間內一片死寂,墻頂上的碗扣燈罩發出昏弱的光芒,照射出下面一片狼藉的景象。
入目所及都是翻倒的柜子和桌椅,里面的東西大都被搬空,只有墻壁上還涂著巴洛克工作室的圖案,里面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應該是匆忙的轉移了,巴洛克工作室的特務都消失了!”
多弗朗明哥身后一名干部沉著臉說道:“看來,外面的傳言是真的,克洛克達爾這回是真的栽了。”
多弗朗明哥手指插入墻壁中,將巴洛克工作室的圖標攪成粉碎,聲音充斥壓抑到極點的暴虐:“克洛克達爾這個廢物,竟然會栽在一個海軍上校的手里面,還把庫朗凱撒也給搭送進去……”
多弗朗明哥不在乎克洛克達爾的生死,但是,庫朗凱撒的死亡,是他無法承受的損失,他狠狠的吐出一口濁氣,雙眼中冒出駭人的猩紅光芒:“找到亞爾林了么?”
“我親自去駐阿拉巴斯坦的海軍支部的駐地探查過,整個支部基地一片死寂,仿佛所有的海軍士兵都已經撤離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干部擦拭掉頭上的冷汗,緊張的回答道。
“來晚了,已經返回海軍本部了么?”
多弗朗明哥從懷里掏出一部電話蟲,思索了半晌,撥通了一個加密的號碼,電話的另一頭是他早年打入海軍本部的間諜,現在早已經身居高位,坐到了海軍中將的位置。
簡短的通話后,多弗朗明哥掛掉電話,“亞爾林沒有返回海軍本部,那他究竟會去哪里呢?”
空蕩死寂的駐阿拉巴斯坦海軍支部,一輛散發著寒氣的自行車隨意的倚靠在墻壁上。
支部大門沒有鎖,敞開著一條縫隙,幽暗的門縫對面一片漆黑靜謐。
手掌搭在門上,朝里推開,金屬門和地上淤堆的沙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回蕩在操場的上空,一截白色的海鷗旗幟垂掛在旗桿的頂端。
“沒有人么?”
青雉蹙著眉頭朝里面走去,整個海軍支部一個人影都看不見,他走進行政主樓,幽暗的走廊內只有他自己的腳步聲,四周彌漫著一股陰冷的氣息。閃舞
推開最里面的一間辦公室,房間內有一股淡淡的發霉味道,顯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了。
桌子的正中擺著一份落灰的文件,青雉將文件翻開,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去,他猛然抬頭,看見正對著桌面的天花板上倒釘著一只影像蟲,桌角的位置一只電話蟲“咕嚕咕嚕”的響起來。
伸手握住電話蟲,接聽,青雉冷眼盯著電話蟲,沒有吭聲。
“你手里的只是一副復印件,真正的原版協議,我正在送去赤犬大將的手中。”深沉的聽不出語氣波瀾的聲音透過電話蟲傳過來。
“亞爾林上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白色的寒氣從青雉的身上蒸騰出來,整張書桌瞬間被冰凍,青雉輕輕點了一下桌子,書桌便咔嚓的從中間裂開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上一次,我聽從了戰國元帥的命令,可惜等來的卻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暗殺,所以,這一次,我必須得萬分小心,才能夠確保這份文件出現在海軍本部的會議桌上。”亞爾林慢條斯理的回答道。
“你要違背戰國元帥的命令?”青雉眉頭一蹙,聲音冰冷的像是萬載的寒冰,仿佛要穿透電話蟲將亞爾林的靈魂都凍結掉。
“違背,沒有這么嚴重吧?”亞爾林幽幽的回應道:“我只是不想在死的不明不白,而且,服從薩卡斯基大將的命令也不算作是違背海軍本部的意志啊!”
“這份文件如果出現在海軍本部,海軍本部勢必會跟世界政府走向決裂,整個世界都會由此陷入動蕩,到時候你就會成為整個世界的罪人!”青雉一字一頓道:“立即銷毀這份文件,才是你最正確的選擇!”
“罪人?開什么玩笑?”亞爾林像是聽到了某個天大的笑話似的,“不不不,我可是剛剛才逮捕了一位罪惡多端的王下七武海呢,我的所作所為應該稱得上是嫉惡如仇才對!”
“王下七武海的制度是世界政府制定的,沒有經由世界政府的裁定,誰給你的權力擅自逮捕一位王下七武海?”青雉聲音越來越冷。
“七武海制度是畸形的怪胎,我只不過是在做正確的事情,至于權力,大概是我身上穿著的海軍外衣賦予給我的吧。”亞爾林摩挲著眉心的十字紋,幽幽的結語道:“不用費心思在阿拉巴斯坦阻截我了,我已經上過一次當了,同樣的錯誤我可不會犯下第二次。”
“在海軍本部的會議上見!”
咔嚓!
五指猛然收攏,凍結成冰疙瘩的電話蟲被捏碎一地,頭頂的影響蟲的兩顆碩大的眼球同時爆裂,汁液濺灑天花板。
另一邊。
盯著連線的影像蟲監控屏中陷入雪花的畫面,亞爾林咧嘴一笑,身后面皮詭異的褶皺像是枯萎了十幾歲的斯摩格嘶啞著嗓音道:“我們現在要去海軍本部么?”
“不著急!”亞爾林心中自有考慮,“讓海軍本部先扯會兒皮,趁著這段時間,我們先去七水之都取回屬于我的惡魔果實。”
平靜的海面上,一艘海軍的戰艦徑直穿過偉大航道的磁線,進入磁場混亂的海域中,以一條筆直的最近直線,快速的朝著一個既定的目標駛向過去。
在軍團母巢的感應中,每一個轉化體就是一個導航的定位。
而在七水之都,第一使徒霍其頓和第二使徒道奇底已經在此潛伏待命有一段日子了,同時間,吉拉斯也早已經偽裝接近了任務的目標。
同樣的,滿懷著仇恨的草帽一伙,也已經悄然的抵達到七水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