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的蜥蜴人祭司,也不想再去多想,而是打算快點離開這里,要不然被摩因部落抓到就尷尬了。
赤著腳走在滾燙的大地上,感受著上面的熱量,蜥蜴人祭司有些回憶道小時候的事情。
他記得在上一個世界,那里的環境其實和現在也沒有什么差別,同樣是毀滅于尼德霍格的蘇醒和冰河種的肆虐。
可惜的是,那個世界的人類早已變成了另一種畸變物種,并沒有純種的人類存活。
所以他的溫床是一只被人類稱之為水牛的生物,他從溫床之中獲得的能力,只是體力增強和皮膚增強。
那個時候,他也如同現在這樣,赤著腳走在滾燙的地面,和其他蜥蜴人幼崽找尋著一切可以填補肚子的東西。
然而在大部分蜥蜴人幼崽中,他并沒有什么競爭能力,從血脈知識中得知,自己這樣的幼崽,就算成年,也只能成為社會地位地下的工人種時。
他便下定了另一個決心,那就是成為祭司。
每一個蜥蜴人幼崽都能選擇成為祭司,然而實際上能夠成為祭司的蜥蜴人并不多。
大多數想要成為祭司,然后獲得較高社會地位的蜥蜴人,都死在了半途中。
很幸運,他在進行了申請之后,當年成為祭司的名額還有一些。
于是他開始了祭司的修煉。
祭司的修煉先是進行靈覺提升,在這一階段,他需要刺激自己的靈性。
辦法就是讓自己的靈性處于動蕩狀態,這樣靈性就會逐步增長。
在這一過程中,會出現許多的副作用。
突然提高的靈覺,會讓人見到許多不該見到的東西,感覺到一些不該感覺到的東西,大部分走上祭司之路的人,都會在這一階段放棄。
他們承受不了新的世界,因為這會令人瘋狂。
然后等到靈覺足夠之后,他們才能察覺到自然環境之中的能量氣息。
而他們祭司需要吸收的能量氣息,自然是尼德霍格帶來的污染輻射,他們需要一點一點吸收這些污染輻射。
然后利用這些污染輻射,來提煉成靈光。
大部分蜥蜴人死在這一階段,在吸收污染輻射的時候,過高的靈覺會讓他們產生靈視,和尼德霍格對視的靈視。
只有過了這一關,才能被稱之為祭司。
他好運的過了這一關,并狩獵了一只名為洛塔塔的強大野獸,作為自己成年禮的獵物,他也獲得了自己新的名字,洛塔塔。
“我怎么突然想起來這些陳年舊事了。”洛塔塔皺著眉頭,然后自我安慰的說道:“可能是剛剛逃離了生死危機,所以我才這么多愁善感吧!”
“等等有人過來了。”洛塔塔靈覺此刻有些活躍,能夠察覺到有蜥蜴人靠近,于是立刻進行了躲藏,想要施展術法躲入祭祀空間,卻又發現,自己攜帶的龍晶石在之前的絕大巴掌下已經丟失,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再一次展開祭祀空間的大門。
就在洛塔塔絕望之時,突然感覺到溫度產生劇烈的變化,一只只冰河種在那里聚集,阿西摩因部落的蜥蜴人被吸引了注意力。
洛塔塔立馬帶著箱子向著另一邊跑去,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不時還要伏在滾燙地上,來避開那些摩因蜥蜴人的視線。
蜥蜴人祭司因為需要更好的感知能量氣息,所以不能穿戴帶有龍晶石的鎧甲,要不然能量氣息發生混淆,很容易讓祭司出現感知錯誤。
所以蜥蜴人祭司大多都是布袍。
蜥蜴人抗熱能力比人類高,但是主要集中在腳掌上面,所以洛塔塔伏在地面上,依舊感覺到熱的難受。
如果人類伏在這里,估計皮都要被燙下來,肉都要燙熟,而當其他人注意轉移,洛塔塔起身的時候,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不出意外,幾塊灰色的鱗片掉落了下來。
來不及悲傷,洛塔塔悄悄的向著遠處走去,然后再一次伏低身子,遠處一個蜥蜴人戰士用龍晶石長矛攻擊冰河種,卻意外的打偏了,一道巖漿噴涌而出,落在了洛塔塔的眼前。
洛塔塔不敢動,這道巖漿落在這里,其他人雖然看不到,但是卻難免分過來一些注意力,任何動靜都有可能被發現,于是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巖漿緩慢的流動離他越來越近,然后流到了他的手上。
蜥蜴人的手沒有骨頭,鱗片也尤為的細小,是蜥蜴人體表耐熱程度最低的部位。
忍住不喊叫出來,洛塔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左手被巖漿吞噬。
終于等到其他人人轉移了注意力,洛塔塔另一只手提著箱子,小心翼翼的向著遠處走去,靈覺卻突然察覺到危險。
一直有兩三層樓那么高的冰河種,對著蜥蜴人噴吐了大量的冰刺。
或許是注意到了洛塔塔,這只冰河種的冰刺攻擊將洛塔塔也囊括了進去。
正常情況下,他可以跑,可以躲,可以唱跳RAP打籃球,然而現在這種情況,他只能盡量壓低身子,不弄出聲響。
洛塔塔臉色變得通紅,一絲鮮血從頭頂滑落,身為蜥蜴人尊嚴象征的肉冠,在這一刻被劃開,成為了兩半。
洛塔塔忍住了自己的悲鳴,一切為了部落,蜥蜴人永不為奴!
終于在又經歷了數次誤傷,幾次被流彈波及,十多次心驚膽顫之后,洛塔塔奇跡般的逃出了摩因部落的防御圈,回到了白夜區內部。
他摸了摸自己變成兩半的肉冠,悲鳴的提著箱子跑向了這附近最大的地下湖,地下湖一般沒有污染輻射。
這里的直通摩因部落,但是又因為這里處于白夜區,所以摩因部落在這里并沒有設立崗哨。
將冰塊從保溫箱中取出來,洛塔塔激動的肉冠充血,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這一路不容易啊,莫名其妙惹出巨大型冰河種,莫名其妙的被戰斗波及。
再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安全到達了這里,完成了任務。
看著冰塊在水中緩緩落下,一只冰河種從其中跳躍出,洛塔塔松了一口氣。
然后整個人就處于了半夢半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