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的發展,明明能力已經接近進階成功的色欲,居然會被任岫直接偷襲殺死。
在陸也的混沌思維之中,焦鶴身為色欲的可能性是最大,當年劉佘和王曉都不夠成熟,一旦獲得色欲能力,都有可能暴露一些東西。
“這么看來,只有焦鶴,年紀足夠大,心里足夠成熟,才足夠擁有強大的心智,忍住不用色欲能力亂來。”陸也是這樣認為的。
他認真的分析過早年的王曉和劉佘,確定早年的他們一旦獲得色欲能力,恐怕城市之中就會出現無數惡墮事件,然而事實上,除了野戰部這個追求刺激的組織,其他的異常并沒有怎么出現。
色欲的使用者很小心,但正是這一份小心,讓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三令主現在也有些懵,偽靈教的目的自然是尋回靈物,最好能夠主持這一次的惡靈儀式,他們自然知道色欲得作為儀式最后的一環,卻沒有想到現在暴食居然殺死了色欲,還將目標放在他們身上。
“怎么辦?”臟令主臉色紅潤,心臟開始快速跳動起來,一股心之火在心口燃起,同時肺部起伏,口鼻之間似乎有著金屬性氣息流轉,腎里水元蔓延,進一步提高自身的狀態,脾在土屬性元氣下穩定著暴漲的身體素質,肝則是洋溢著木屬性元氣緩解其他四元對于身體的損傷。
這便是臟令主的能力,調和五臟之間的元氣,衍生出種種異能。
“打!生死令主就在我們身后,她只有一個人,不要怕!”腦令主嘴唇蠕動了一下后,堅定的說道,現在還是說些好話來堅定自己人的信心,要不然這些人連戰斗的意志都不會剩下。
正因為偽靈教明白錯生神的強大,才更加懼怕錯生神,也更加渴望錯生神的力量。
一旦教主成功施展惡靈儀式和圣靈儀式,那么作為教主力量的承載者之一,他們也將獲得錯生神的身份。
這也是他們奮斗的動力之一。
畢竟他們在幾年前,一個是補習班老師,一個是養生大師,另一個則是游泳教練。
加入了偽靈教之后,拼命的完成任務,成為可以承載世界真實之人,為的不就是超凡力量么?
讓他們現在放棄掉超凡力量回去老老實實工作,想都不用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臟令主也不再多說,鼻息之間,兩道亮白的金氣被噴涌而出,化作劍氣向著任岫斬去。
普通人被他的金氣一撲一轉,整個人就變成了兩段,鮮血、內臟、排泄物一類的東西,將流滿一地。
然而不論其他,任岫自身的暴食能力就足夠的應付著一切。
暴雨落下,在雨幕的范圍下,任意移動,并且被雨幕感染的人,都會不自覺沉迷進某件事物之中。
暴食的真正奧秘是沉迷,酗酒、濫用藥物、屯積不必要的物品、沉溺于賭博玩樂而不思進取等,都是暴食之罪。
任岫便是沉迷在對于過往陸也的瘋狂崇拜之中,于是她能力全力展開的時候,她和陸也初次相遇時的那一片大雨便會出現。
金氣僅僅一轉,便來到了任岫的面前,但是這個時候,任岫已經出現在了臟令主的身后,手中的鏡子碎片毫不猶豫的對著臟令主捅去。
三個人可是見識過任岫是怎么殺死色欲焦鶴的,自然不敢讓自己被捅。
鏡子碎片捅進臟令主的身體,卻發現沒有任何阻礙能力,就仿佛捅入空氣之中一般,腦令主雙眼留下兩行血淚。
以巨大的代價,腦令主發動了強力的幻術,干擾了任岫的感官,對三人的位置出現了錯誤的判斷。
渾身肌肉供起,如同肌肉巨人的肉令主高高跳起,雙手抱拳,如同戰錘一般,出現在任岫的身后,向著任岫的腦袋砸去。
再強大的人,也還是人,一旦被偷襲成功,死了就死了。
肉令主能夠大量增殖自身的肌肉,令自身的力量快速增長,在力量這一方面,他是真正的怪物。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肉令主突然一滯,身體倒在一邊,肌肉不斷的蠕動,然后暴動了。
皮膚自己裂開,肌肉一塊塊的向著體外涌去,然后整個人被肌肉淹沒,死于窒息。
“色欲的能力,你真的殺死了色欲?”王浩的聲音突然出現,令李浩和神妙一喜。
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過于驚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被自己的肌肉擠到窒息死亡。
色欲的能力大概為肉體掌控,無論是自己的身體,還是他人的身體,一旦被種下名為色欲之種的信息素,就會被色欲完全掌控。
當然所有人對于色欲的能力,大多都只知道一些基礎,畢竟錯生神的能力除了基本屬性之外,最后表現出來的狀態都會有著些許差異。
其中差異最大的應該便是暴食,以沉迷的對象來形成相應的能力。
任岫身上穿著雨衣,雨衣之下的目光盯著王浩,目光之中似乎有著一些疑惑
“我認出你來了,你是那個人的學生!”任岫卻突然興奮的說道:“你既然來了,那么那個人應該也就在附近了吧!”
“他需要順序正確的惡靈儀式,才能順勢引導那股奇跡之力,而我不同,我要復活的人本身便是儀式之中的一環,所以我不用在意儀式最后一環是不是色欲,現在他的謀劃已經被我破壞掉了,該不會是已經氣急敗壞了吧!”
王浩沒有理會任岫的話語,他手中的箱子,化作一塊塊碎片依附在了王浩的身上。
“李浩、神妙,捉拿連續殺人犯任岫!”王浩的話語讓兩人一愣,但還是點頭稱是。
隊長既然認識那女的能力,肯定有著反擊的手段,才會叫人出手的吧。
神妙身上靈光閃爍,和自身收集的情緒之力一一融合,化作一道道術法,向著任岫砸去。
而李浩手指拉出數根靈光之線,刺入地底,一具由木頭打造的木偶從地底跳了出來。
木偶極為擬人,穿著一身漆黑的盔甲,如果不是臉上那由木頭嵌合的裂縫格外的明顯,還不一定認得出來是木偶。
“真的死了么?焦鶴?”于此同時,一個人悄然出現在焦鶴的尸體旁邊,打著一把油紙傘,面容也都被油紙傘遮住,而他的聲音和電話中的老師,一般無二。
九天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