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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吳蒼葉和林淺淺都在大霧里行走。
他們的目標是城市。
這一路上,他們也遇到過兩個村莊。
這兩個村莊倒是正常的,或者說,相對正常。
起碼就是,沒有整個村莊的人都變成了僵尸。
大霧對于人的影響依舊存在,村子里的人普遍都長得有些畸形,有些人是面目全非,有些人是四肢殘缺,或者軀干扭曲。
總之就是沒有正常人。
因為他們沒有錢去到城里,也得不到來自王殿的凈化。
他們之所以還沒有整個村子都變異,除了一旦發現嚴重的變異情況,立刻就會處死。
以及,運氣還算不錯。
同時,大霧也在對吳蒼葉他們造成影響。
準確的來說,是在對林淺淺造成影響。
吳蒼葉并沒有太大的感覺,大概是他已經成為了二階段的使徒的緣故。
林淺淺的皮膚開始變暗,并且時常做噩夢,夢到自己變成了怪物。
為此,吳蒼葉想到了上次在新金市得到的緩解被霧氣侵蝕的辦法,定時喝熱水。
可惜好像沒什么用,反倒是厄運之砂,起了一定作用。
當林淺淺在身上擦了一點厄運之砂后,她的那種被霧氣侵蝕的現象變弱了。
只是厄運之砂的存貨也不多了。
至于說,為什么還要帶著林淺淺,是吳蒼葉真的考慮一下和大羅三家合作的可能性。
還是挺大的。
他和大羅三家沒有利益沖突,也沒有仇,最多就是之前有事情隱瞞。
而他們的敵人明顯也是厄爾多斯他們。
吳蒼葉之前是沒辦法,才一個人面對那么多敵人,現在有的選了,那么……
這種情況下,吳蒼葉當然不會拒絕多一個盟友。
那么帶著林淺淺尋找到林涼月他們,自然是一個很不錯的誠意。
哪怕他和林淺淺之間,相處的并不融洽。
不過無所謂,人活著就好。
林淺淺顯然是沒法理解吳蒼葉為什么沒有殺她,還要帶著她走,一開始是惶惶不可終日。
后來則是好像認命了,然后大小姐脾氣又犯了,整天頂著一張臭臉,臉上就寫滿了,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以至于厄運之砂,都是吳蒼葉強行給她擦在身上的。
林淺淺還以為吳蒼葉又要對她做什么。
這一日,他們離開了一座村子,又在大霧里穿行著。
經過了這些天的旅程,吳蒼葉對于這個世界的信息了解的更多了。
這個世界居然是一個大一統的王朝在統治,那個王朝,不用想,自然就是那位開創了這個世界的王的朝代了。
只是,現在統治天下的,并非是那位王。
因為那位王已經沉睡了很多年了。
現在是他的子孫在代替他掌管天下。
王室姓葉,這一點和吳蒼葉所知的信息又吻合。
葉姓的東方旅人。
只是大霧彌漫,怪異橫行,葉氏王朝對于天下的統治也只是名義上的了。
大部分的村落,他們根本無暇顧及,只有少數的幾個大城市,算是相對安全,統治穩定。
吳蒼葉他們此時所處的位置,是在大羅天的東南方。
沒錯,這個世界,居然就叫做大羅天。
道教三十三天里大羅天。
這和林淺淺所知的信息是吻合的。
所以,所謂終極,可能真的就在這個世界的中心。
距離吳蒼葉他們最近的城市,被叫做太清城,是葉氏王朝在東南的重鎮,東南王殿就在太清城里,殿主是葉氏子孫,據說是天仙般的人物,抬手能引飛劍斬妖。
飛劍。
當時聽到這個信息,吳蒼葉又想到了古墓里壁畫上的內容。
看起來,飛劍是真的存在的,還是大羅這個使徒路徑的能力之一。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就是太清城。
一方面,進入太清城,可以尋找抵御大霧的辦法,另一方面,林涼月他們應該是沒有吳蒼葉的厄運之砂的,肯定比吳蒼葉還要迫切得到那種抵御大霧的辦法。
那么,就有可能相遇。
雖然是大霧彌天,可是生活在大羅天的土著們,還是總結出了一些在大霧里生存,行走的辦法。
最基本的就是,不迷路,正確找到方向。
他們擁有一種類似指南針的東西,只是指向的并不是南方,而是城市。
據說是那些大城市里有什么特殊的東西,可以讓指針始終指向那里。
這種東西叫做渡船,是唯一可以通向安全之地的鑰匙,羅盤形狀,上面就是一根指針。
指針的材料是什么,就沒人知道了,因為這也是王殿的作品。
王殿是大羅天最神秘,強大的存在,他們的秘密,無人可以窺探。
拿著渡船在大霧里走著,林淺淺倒也不像是最開始那么嬌生慣養了。
在走了好幾天后,她的耐力提高了,心性也變了一點。
雖然還是對吳蒼葉表現的很大小姐脾氣,但也僅止于言談,行路這種事,倒是沒什么抗拒,反而很認真,努力想要走的多一點。
想來,是她也知道,吳蒼葉也不能幫她抵御迷霧很久了。
“喂!你到底想對我做什么啊?”可能是這幾天真的太沉悶了,林淺淺忽然腳一跺,大聲質問吳蒼葉。
吳蒼葉暫時是沒想和她說真相的,主要是這個小女孩很喜歡推理,萬一又推理出很奇怪的思路,半路上搞什么幺蛾子,就很麻煩。
“你不說我不走了!”
“隨便你。”吳蒼葉腳步不停。
這幾天他也有點明白怎么處理這種小女孩了,就是不要理會就好。
反正,最后總會不情不愿地跟上來。
這種叫什么來著,傲嬌?
恩,好古早的詞啊。
“喂!”她大喊著。
吳蒼葉真的停了下來。
這還真是讓林淺淺愣了一下,心想這個可怕的男人怎么轉性了。
結果這時,大霧里忽然沖出來兩個人,十分地倉皇無措,身上臉上,都是血污,好像剛剛從什么可怕的劫難里逃出來一樣。
看到吳蒼葉他們,這兩個人先是瞳孔收縮,全身戒備,在大概察覺他們是人以后,也不說話,就要避開走掉。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