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乾乾回到京城后,看到余秀兒跪在他爹面前如同一個乖巧的小狗,時不時他爹還摸摸她的小臉,拍拍她的小手。
見到這個場面,黃乾乾的腮幫子又開始發抖了,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快。
畢竟他只是把余秀兒當作一個工具,是的,工具。
是為了得不到尹菲菲和牧依依的一個替代工具,既然現在老爺子喜歡,那就送給老爺子好了。
“爹!”
黃樺在躺椅上哼小曲兒,用他們的話說就是唱歌。
他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眉毛濃密,斜直,雙眼有神,很隨意地回答了一聲:“哦,你回來了。”
余秀兒見到黃乾乾滿臉都是興奮,她好想沖過去把他心愛的男人一把給抱住。
可是她不敢,因為他知道,黃乾乾的老爹比黃乾乾更加可怕,她的眼神里充滿對心愛之人的濃密情意。
但是在黃乾乾眼里,卻是惡心,他厭惡的看了一眼后說:“你先下去,我們有事要談!”
余秀兒看了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黃樺,黃樺拍了拍她的腦袋說:“去吧。”
得到命令的余秀兒依依不舍地離開了,見到余秀兒走遠黃乾乾才問他父親:“爹,現在這個局面,我們可能暫且挖不了金礦了。”
“無妨,你讓黃建搞的那個什么‘金字塔’銷售模式就很好嘛!現在銀子如同流水一般進入我們黃家,金礦的事情,可以先放放!”
“那被抓過去的那批人怎么辦?我們還要不要繼續給斯洛國的那個什么公爵提供糧食?”
“那些人你就送給托因比·沃克夫好了,糧食可以繼續送,草原和沙漠最終還是要被消滅的,不值一提,金礦最終還是要挖的!”
“可是,土丘國參戰了啊,明明金礦就距離土丘國更近,為什么我們偏偏要和狼子野心的土丘國合作?”
“你不懂!不過現在你也這么大了,有些秘密可以告訴你了……”
土丘國。
三皇子張肇最近很不開心,因為土丘還是對草原發起了進攻,搶了不少牛羊。
他非常擔憂,因為土丘國本來糧食就不多,國庫現在又不拿錢出來救濟那些背井離鄉的人,反而還要參加戰爭,這更加是勞民傷財的事情。
當時在朝堂之上根本就還沒有提出解決方法,他爹,也就是土丘國的老皇帝又暈了過去,到目前都是昏迷狀態。
他只是不開心,但是他府上的人,還有手下的卿客護衛們就是害怕了。
他們害怕老皇帝根本沒有留下遺囑就歸天了,到時候大皇子和二皇子絕對會殺了三皇子。
“殿下,我們真的要早做打算啊!我們和他們相比,真的太弱小了,要不然你現在就開始每天住在陛下寢宮里吧!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到時候就算真的到了那一步,你也能占領先機……”
一個謀士模樣的人擔憂地說道。
三皇子沒有說話,他還在考慮怎么樣才能化解戰爭大家和平共處。
見到自己的殿下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海里,這謀士又接著說:“殿下!您到底又沒有為國為民的心思?”
張肇聽到“為國為民”后,突然茫然地望著謀士。
“你說什么?”
謀士無語,搖了搖頭說:“殿下,我覺得從現在開始,您就去必須寢宮服侍陛下吧!盡盡一個兒子該盡的孝道!”
“嗯,你說的對,父皇現在身體堪憂,我應該在他榻前服侍盡孝……”
“藍雷爾卜,你在殿下周圍保護,注意隱藏……”
“是!”
原來張肇身邊那個護衛叫藍雷爾卜啊,這個冷峻的人,其實非常厲害的。
歸家的感覺,往往是迫切的,興奮的,帶著期待的……
楊予也一樣。
渝州現在就是他家,那里有他的愛人,朋友,事業,還有親人。
沒錯,是親人,二牛叔就是他的親人,尹家人也是他的親人!
尹菲菲是他的愛人,尹懷修算是他的朋友吧,雖然是一個逗比朋友,但是人家還是挺支持自己的,是個不錯的朋友。
不過他現在最擔心的是白亮他們一群人,現在林滄已經大量駐軍,對那條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商路到底有沒有什么大的影響。
萬一那天土丘國開始對渝州動武,那么他們這群山賊會被忽略還是被剿滅,根本無從知曉。
在京城的這段時在他和莊梅已經很久沒有得到白亮的信息了,所以還是有點想盡快回到渝州取得聯系。
莊梅同樣也是有點擔心的,畢竟白亮一直是陪著自己長大的,雖然白亮一直把自己當下人,可是莊梅心里卻是把他當大哥的。
現在他們的馬車來到了平洲境內的一個小縣城,二狗問要不要進入縣城休息,補充一點干糧和水,楊予同意了。
現在距離渝州還有一半的路程,還是很有必要補充一點物資的。
楊予見到天色開始暗了下來,他跑出馬車來和二狗子挨著坐,想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氣,馬車里面還是有點悶的。
過了一會,他看到了迎面過來一個人,好像是那個李航的師傅。
“等一下!”
他叫二狗子停車。
莊梅見馬車停了下來,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心想著,眼看就要進城了,難不成還要遇到攔路搶劫的不成?
她迅速拿起匕首跳下馬車,見到迎面而來一個頭發有點花白,還有一縷頭發遮著眼睛的大叔,她突然覺得這個人很熟悉。
而且那一只沒有被遮住的眼里透漏出的確是堅毅的目光。
還有那一雙手臂,絕對是孔武有力的外家高手,莊梅有點緊張了,這種人如果一旦近身自己就沒有什么優勢了,而且看他那雙手臂,自己的“疾風落葉斬”不一定能破掉他的防御。
米虎見到對面的馬車停了下來,然后一個女孩子緊張地看著自己,他開口問道:“請問有什么事嗎?”
“你是米虎?這天色已晚,你卻為何要離開城里?”
“城里人大都得了腸澼之癥,沒有必要留在這里!”
米虎見到了楊予,雖然還有印象,但是他也并不想和他們沾染太多關系,所以他隨便地回應了一下就準備離開。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莊梅很信任眼前這個滿是滄桑感的男人,明明感覺他很危險,但是看起來又是那么安全。
在莊梅的印象里,有一個人叫彌生俊,是義父的好兄弟。
看著眼前這個人,她把楊予口中的“米”聽成了“彌”,她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大膽起來,走到米虎跟前問道:“你姓彌?”
米虎埋頭就走,可是莊梅一下就閃到他的跟前,攔住了米虎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