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凱澤一聲冷笑,然后聽見蘇綰心又說:“霍德華先生對紅酒要求很高的,你就打算拿這種廉價的酒來唬弄?”
她話一說完,丁凱澤臉上的神態一變。
今天宴會用的酒確實不是高端的,因為他覺得沒必要浪費那個錢。哪成想,蘇綰心這么直白的指出這件事。
蘇綰心從小跟著傅時寒喝好酒,嘴刁。而其他來賓也都不是尋常人,早就喝出這酒里的廉價味兒,都在小聲吐槽。
“你一個證券公司的小員工也懂紅酒?”丁凱澤重提剛剛的問題。“我問你邀請函是從哪兒來的,如果沒有邀請函,這里不歡迎你。”
蘇綰心暗暗腹誹,還真是冷酷無情呢,有點霸道總裁的影子。
“沒有邀請函,又不想走,怎么辦?”蘇綰心笑瞇瞇的問:“要轟我出去嗎?”
其實聰明的人都看得出來,蘇綰心今天能站在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面對丁凱澤提出的問題,她絲毫不慌張。若不是心中有數,手里有底牌,哪會是這個樣子?
所以大家都沒出聲,默默站在一旁看好戲。
都說這個蘇綰心厲害,他們倒要看看,她究竟厲害在哪里。
“凱澤。”申曉晨趁機想樹立個好人的形象。她溫婉可人的看向丁凱澤,輕聲替蘇綰心說情。“綰綰是我朋友,看在我的面前上,這事兒就算了吧。”
“別算,咱們兩個還是分清楚比較好。”蘇綰心笑著拒絕她的好意。
看在她的面子上算了?合著自己今天能站在這兒,還是靠她的功勞唄?
這又當表子又立牌坊,誰稀罕陪她玩啊?
申曉晨被氣得臉有點黑,心中怒罵蘇綰心給臉不要臉。
明明自己都給她臺階下了,她非要找事?行啊,那就找吧!
“分清楚啊。”申曉晨有些擔心的看著她。“那你想怎么分呢?你沒有邀請函,是不能留在這里的。”
“別人請我來的,要不,你打電話問問?”蘇綰心意味深長的笑看申曉晨。“能請得動我的人,你猜會是誰?”
她說完這話,申曉晨就想到了傅時寒,但絕不能承認,也不能讓旁人知道傅時寒和她關系匪淺!
“你說有人請就有人請?誰啊?”丁凱澤不知情,和蘇綰心叫囂。“你說出名字來!他人在這里嗎?”
場內一片安靜,大家都不想摻和這個事情。所以從情勢上來看,蘇綰心居于下風。
蘇綰心看著這死胖子咬著自己不放,從某種角度而言跟申曉晨還是莫名的般配,心里不由得有點煩。
非跟她剛上了是吧?
那今天就剛吧,看誰能剛過誰。
蘇綰心也開始較真兒了,眉清目冷的跟丁凱澤對視。她臉上玩味的笑容消失無蹤,帶著幾分傲氣的美艷臉龐,透著一股子的輕蔑。
她瞧不起申曉晨,也瞧不起丁凱澤,這是她眼神里透露出的情緒。
“請我來的人很快就到,說不定他今天來這兒,還就是為了我呢。”
蘇綰心的話說完,旁觀者面面相覷。
誰啊?特意為了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