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的念想在申曉晨腦中一閃而過，但很快就又被壓下去了。
她不會死的。
就算是死她也得拉著什么人一起，就這么敗在一個偽善的假白富美手上，她哪里會死的瞑目？
車子緩緩抵達蘇氏，申曉晨在車里坐了一會兒，反復地做思想掙扎。
她是真不想見蘇綰心，但如今的狀況……
她咬咬牙，推門下車，走進蘇氏大樓。
蘇綰心正在辦公室里埋頭干活，桌上的內線電話突然響起，當她聽到申曉晨人在外面，想見自己之后，她嗤笑一聲。
說到底，還是她低估了申家不要臉的程度。
她沒想到申家還會來找自己，更沒想到，來的這個人會是申曉晨。
她垂眸沉思了片刻，答應了申曉晨的會面請求。幾分鐘后慢步前往會議室，對上申曉晨復雜的眼神。
那視線里摻雜著憤怒，殺氣，恨意，和不甘。惟獨，沒有后悔。
“一會兒要開會，時間有點緊，有什么事長話短說，別耽誤我。”
蘇綰心落座之后開門見山，申曉晨聽后，眉頭緊蹙，垂下眼簾，試圖掩蓋眼中的情緒。
她猶豫了半晌，才緩緩開口，帶著質疑的問：“你怎么會是蘇氏總裁？”
“還記得幾個月前我們在傅氏集團見面的場景么？”蘇綰心提醒她。“我當時有問過你，對蘇氏券商這個名字應該不陌生吧？”
申曉晨努力回想，好像的確有這么回事。當時她是去找傅時寒的，為了華南的一個項目。結果在會議室等來的卻是蘇綰心。
“你不會以為，我當時跟你提蘇氏只是為了逗你玩吧？”蘇綰心調侃。“對你，我還真沒那么大的興致。所以我早就提醒過你，是你不愿相信而已。”
申曉晨吸了吸氣，反駁：“那種話不管你對誰說，別人都不會當真的。”
蘇綰心失笑。“可事實證明，蘇氏就是我的。”
不管有多少人不相信，都改不了這個事情。
“那你記得那天我們還說了什么嗎？”蘇綰心追問。“我說華南的項目我要定了，就當是三年前你那通電話的回禮。”
申曉晨聽到這話，身子微微一顫。蘇綰心注意到了，神色淡然。
“既然今天你是為了來求我幫ST解決困境，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申曉晨抿著嘴，努力了幾次之后才發出了聲音：“我知道以前的一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寬宏大量，放過我。”
“什么事做的不對？”蘇綰心冷笑。
“……三年前，我不該在傅時寒的車里放東西，也不該打電話給你。”
房間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蘇綰心看了她幾眼，起身，想要離開。
申曉晨毫無悔意，也毫無誠意。跟她繼續糾纏，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見蘇綰心起身要走，申曉晨連忙阻攔。蘇綰心心生不快，甩手給她一巴掌，看著她不可思議的神情，譏諷：“我連殺了你的心都有，打你又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