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你應該清楚我最怕什么。”蘇綰心鼻子酸楚,無力苦笑。“有必要這么玩兒嗎?”
“我讓你在外面等我的。”
“所以我先進來了,沒聽你的話等你,對不起。”蘇綰心深吸一口氣,問她:“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你這是什么態度?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時宜。”蘇綰心眼角泛紅,輕聲叫她的名字,重復剛剛的問題:“你有什么想跟我說的嗎?”
“沒有了。”傅時宜猶豫片刻,冷聲回答:“不想說了,也不想再看見你了。”
“……好。”
蘇綰心心如刀絞,點點頭,如她所愿,轉身離開。
傅時宜僵在原地,她看見蘇綰心在轉身的那一瞬間眼角滑落的淚。
她心口一痛,想叫住蘇綰心,或者追上去。可再想起蘇綰心看自己的眼神,她又終究什么都沒做。
她就這么站在原地,站了好久,然后轉身離開,不管了。
蘇綰心開車回家,臉色蒼白。
曾經的她跟傅時宜,是可以手牽手躺在床上聊一晚上不睡覺的。
可現在的她們,卻已經走到這種要互相傷害的地步。
其實她早該明白的,傅時宜不缺朋友。沒了自己,一樣有其他人陪她打發時間。
就像盛淺,她們兩人現在關系那么好,一起逛街吃飯看電影參加晚宴。
蘇綰心記得傅時宜之前跟別人介紹過,說盛淺是她最好的朋友。當時自己就在現場,在旁邊站著,感覺跟現在差不多一樣,心如死灰。
她的位置,在一點點被別人所替代。她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多可悲。
蘇綰心腦子亂糟糟的,心里也是。
她沒心情想任何事情,一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的就全都是那塊貼著自己照片的墓碑。
就好像,真的是她的一樣。
車子行駛了幾十分鐘后終于抵達目的地,蘇綰心上樓后一頭鉆進房間,倒在床上鉆進被子里,目光無神的望著天花板,渾身冷的難受。
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外面天都黑了。風聲呼嘯,白雪飄飄,到處都是刺骨的冷意。
蘇綰心還是第一次這么清晰的感覺到,寒冬來了。
一夜無眠,蘇綰心開著燈在床上輾轉反側始終沒有睡意。到了快上班的時間洗漱了一下,然后就去了公司。
她心情不好,氣色也不好。
從早上開會到中午吃飯,身上都散發著一種“誰惹誰死”的凌厲氣場。
旁人不知真相,只當她是跟傅時寒對立,給自己弄了一肚子火。
傅時寒昨天公開宣布自己訂婚了消息,經過一夜的發酵,現在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別說是帝都,就連全國都已經傳開了。
而且還聽說他在公布消息的時候,順便嘲諷了一波蘇綰心。
有人問他訂婚的對象是不是蘇綰心,他直接開嘲諷技能,讓記者去看看蘇綰心手上有沒有戒指。
結果還真有記者來蹲蘇綰心,而且不止一個。
蘇綰心被迫趁機蹭了波熱度,高清照片今天就掛到新聞上去了,手部特寫,沒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