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提著巨劍便沖了出去,豺狼人雖然兇殘,但和一個高級戰士比起來還不夠看。
沒過兩分鐘,他就提著豺狼人回到了山洞里,這個經驗豐富的傭兵團長還要靠這只土著帶路,沒有殺它。
只是他很疑惑,普通的豺狼人碰到他這樣的高級戰士,一旦發現打不過,早就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開口求饒。
可眼前這只居然在重劍架在脖子上的情況下,都還敢朝他發起攻擊,除了烈焰龍母的眷屬,他還真是沒見過這么兇殘的豺狼人,可烈焰龍母麾下的怪物是因為有真龍驅使,這頭野狗又是哪來的勇氣?
看到又有了活著走出森林的希望,冒險者們都紛紛圍了上來,防止這家伙逃跑。只是豺狼人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如同一瓢冷水潑在他們頭上,澆醒了這群人的美夢。
“人類,你們闖,卡扎林,主人不會,放過,你們。”
豺狼人說著不地道的通用語,一雙兇狠的眼睛不停的在冒險者身上來回掃視。
西蒙緊緊皺著眉頭,這句話透露的信息量很大。
豺狼人效忠的對象是這座森林的主人,而能夠將一座面積如此遼闊的原始森林據為己有,那么,這個神秘的“卡扎林主人”又該有如何強大的實力?
“骯臟的野狗垃圾,你說的‘卡扎林主人’指的是誰?”西蒙問道。
“我的主人!”
“蠢貨!我問的是,他是……什么種族?”
“首領交代過,無論是誰向我們打聽主人的信息都不能透露。”豺狼人齜著牙齒叫囂著,“所以,你們死定了,人類。”
“骯臟的渣滓,該死的垃圾,快回答我們的問題,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幾個冒險者當即暴怒,對豺狼人一頓拳打腳踢,他們在這個鬼地方擔驚受怕了一整天,精神差點崩潰,現在好不容易抓到一只能夠帶他們走出森林的野狗,居然還威脅他們?
“你們在干什么?打死他你們幾個帶我們所有人走出去?”
西蒙發出冷喝,剛才動手的幾人只能悻悻的收手,這也不怪他們如此憤怒,實在是已經怕了這個鬼地方了。
光頭牧師也看著他們發出冷笑:“如果你們幾個手癢了,我可以陪你們摔跤!”
“算了,讓我來吧,對付怪物我比你們在行。”
之前被賽爾德稱為維克多的施法者,默念了一段晦澀的咒語,配合著施法手勢,一個「支配怪物法術」直接拍在了豺狼人的眉心。
“主人。”
幾秒過后,豺狼人身上的兇狠氣息漸漸收斂,它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向施法者低下了頭顱。
“告訴我們,卡扎林的主人是誰?”
“一頭龍,一頭實力強大的紅龍!”
嘶——
聽到這個消息,冒險者們集體冷吸了一口氣,他們之所以逃亡到這里,不就是因為烈焰龍母帶著無敵的怪物大軍攻打多恩王國?
上天似乎跟他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這特么剛從「殘暴之龍」的統治下離開,結果卻到了另外一頭實力強大的紅龍的領地旁邊安營扎寨?
一群人面面相覷,顯然被這個消息嚇得不輕。
“把你知道的消息都說出來。”法師咬牙說道。
“陛下帶著氏族擊敗了大地泰坦的軍隊,他成為了卡扎林的新主人。森林里的怪物們都稱呼陛下為「烈焰天災」,不久之后,無敵的紅龍氏族將席卷整個南疆,陛下將成為南疆的無冕之王!”
豺狼人雖說依舊是處于被支配狀態,但是骨子里對紅龍的崇拜已經深深鐫刻進了靈魂,它目光中充斥著無盡的狂熱,這種狀態哪怕是被法術支配也無法祛除。
從豺狼人嘴中吐出來的信息一個比一個震撼,北方的紅龍已經強大到幾乎不可戰勝,而眼前這頭紅龍似乎野心更大,居然想成為整個南疆的皇帝?
不行,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須把這個消息帶回去!
在一頭無敵的紅龍旁邊建筑營地除非腦子進水了才會這么做,指不定啥時候就會被無窮無盡的怪物淹沒。
“野狗,你應該知道走出森林的路,帶我們出去。”
西蒙果斷的說道,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既然這頭豺狼人能夠發現他們的行蹤,那么其他怪物自然也能。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危險。即便現在天色已黑,卡扎林又是怪物的主戰場,也只能搏一搏運氣了。
“沒用的主人,你們逃不了,從你們踏入卡扎林的那一刻起,你們的行蹤就已經暴露,這片森林到處都是陛下的眼線,等待你們的結局只有死亡。”
眾人頓時感到無語,雖然已經猜到是這個情況,但是真正從一頭已經被支配的怪物嘴里一本正經的說出來,總覺得怪怪的。
“能不能活著出去是我們的事情,現在,你趕緊帶著我們離開!”
“遵命,我的主人。”
一群人不敢再有任何猶豫,收拾好自己的裝備連夜出發,往卡扎林的外圍狂奔而去。
然而,僅僅過了十幾分鐘,前方帶路的豺狼人忽然停下,夜風掠過枝葉樹叢發出“莎莎”的聲響,一直響個不停的蟲鳴也在此時安靜了下來,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野狗,你停下來干什么?快走!”冒險者催促道。
豺狼人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回頭看著隊伍中的施法者,眼中露出激動的狂熱。
“主人,你們走不掉了,我的族人……它們來了。”
話音剛剛落下,森林中便是響起了一陣高過一陣的狼嘯。
冒險者的臉色忽然變得慘白,從此起彼伏的狼嘯來看,他們似乎已經被包圍了。
在周圍的黑暗中,忽然涌現出了無數細密的紅色光點,冒險者握緊手中的武器,警惕的看著四野。
不出意外的話,那些紅色光點便是豺狼人或許還有其他怪物的眼睛!
撥開樹叢,一頭頭豺狼人咧著嘴,從黑暗里走出來,這些兇殘的怪物手里拿著統一的制式鐵刀,多數身上還披著輕甲,它們貪婪地盯著包圍圈中的人類,粘稠的口水從它們嘴里一縷縷流淌下來,拉出細長晶瑩的絲線,浸濕了胸前毛發……
ps:熬了四五個通宵,熬不下去了,昨天又一晚沒睡,今天就這點了,我得先去補個覺,頭疼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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