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賭場的時間不分晝夜,當他們感到饑餓時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六點。
“不會吧,我們竟然花了七八個小時在這里打撲克!?”上鳴發出了一聲慘叫,連忙叫醒了不知何時睡著的峰田實。
“快起來啦,已經到了晚宴的時候了,經理找不到我們一定會扣工資的!”
“不一定哦,說不定現在已經是凌晨6點了。”吉嵐微笑著補刀。
“那還好……”上鳴松了一口氣馬上抓狂地道,“這到底哪里好了,如果一整天我們沒有出現的話一定會被判處死刑的!”
上鳴叫醒了峰田實兩人匆匆離去。
“各位應該都餓了吧,我們也到離開的時候了。”薙切放下了撲克,轉頭對著整個身體縮在一起的上野道,“喂,矮冬瓜你現在也冷靜下來了吧,放心好了,沒有人會找你的麻煩的。”
上野沒有在薙切這里借到錢本來老實了一會,過了一會月見町想到自己的籌碼還沒有使用,于是在上野的慫恿下拿去壓了骰子的點數。
結果中獎了。
雖然倍數很高,但是和吉嵐當時一樣,因為基數過小獲得的錢并不算多,但也有著近萬美元。
順便一提,吉嵐昨晚在吧臺將籌碼重新換回了美金,存入了登船卡中,在老虎機時有著5000美元,但當他在玩了一個多小時的柏青哥后只剩下了2500美元,足足少了一半,果然就算是柏青哥也算是賭博啊
上野看到了數目如此巨大的籌碼重新燃起了斗志,立志要與那位將她錢輸光的人決斗,一定要堂堂正正的把錢贏回來。
月見町的性格過于柔弱,不僅把贏得的這些錢全都交給了上野而且還給她加油鼓勁。但最后的結果是可以預見的,上野再次慘敗歸來,只留下了幾十美元留作紀念
之后上野便開始一蹶不振了起來,在月見町的懇求下薙切不再冷著臉,主動向著對方開口,然而
上野抬起一張皺巴巴的臉,迷茫地道“啊,你說什么?”
“你這個笨蛋睡著了啊!”提切額頭出現了青筋,“我還以為你是在反省,沒想到你這么沒心沒肺,快點把小町的錢還回來啊!”
上野據理力爭地辯解道“我怎么知道那個人那么厲害啊,他一定是有著像是透視之類的超能力,不然有著賭神之稱的我不可能輸的!”
“你的賭神是自封的吧!”
吉嵐喝了一口淡紅色的葡萄酒,臉上掛著微笑,看似在聽著女孩們的爭吵,實際上他的心思卻放在了不遠處的那個金發丸子頭身上。
渡我被身子在下午三點左右時就來到了賭場,她和昨天一樣都始大殺四方,她面前那個座位仿佛是等待勇者上去的挑戰席一般,有多少人坐上去就有多少人下來,那里殘酷的氣息就連上野也不敢靠近。不,以她手中的籌碼根本就沒有坐上挑戰位的資格。
吉嵐敏銳的注意到了,渡我頻繁的注視著那道紅色的大門,仿佛是想要通過那扇門透視到里面的東西。
在昨晚暗影開完發布會時狼人曾提到過一件事,名為小紅帽的初代玩偶是非賣品,會在船到達終點前都會放在賭場的那扇門里面,畢竟要進入賭場就不能夠使用個性,這里算是船上最安全的地方。
雖然吉嵐不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盤,但是看她依然呆在那里沒有動就說明了一件事,她還沒有得手,而且看她越來越煩躁的臉,大概率應該不會得手了。
還有一件事,吉嵐注意到除了渡我外,那個朝著狼人發泄怒火的宅男也在賭場,他沒有賭博,而是整個身子窩在沙發中用一種哀傷的目光注視著那扇紅色的門。
吉嵐將玻璃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站起來笑著道,“你們兩個再吵也吵不出什么結果的,還不如你們晚上在床上決一勝負。”
吉嵐這句話讓她們兩人瞬間停止了爭吵,讓周圍除了塩崎茨之外的女生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緋沙子對著吉嵐憤怒的嬌喝道“你對著繪里奈大人說什么話呢,虧我以為你還是一個君子!”
“床上”月見町臉色通紅的小聲的重復一遍,頭低的更低了。
塩崎茨一眼不發地盯著吉嵐。
其他人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但是上野和薙切兩人卻是默默地互相注視著對方,上野不知道是腦子中出現了什么畫面,頭上竟然出現了蒸汽。
這一次她的頭發順應了她的心意,就在她橘色頭發豎起來的瞬間,“滴滴”的聲音在整個會場響了起來!
幾個穿著黑西服帶著墨鏡的保鏢在幾秒鐘內就出現在了吉嵐她們的面前,看著在上野手腕上發出滴滴聲音的腕表,他們對視了一眼,把手中高舉的短棍放了下來。
領頭一位保鏢無奈地道“這位小姐,能不能不要在這種地方使用個性,我們知道你沒有作弊,但是你這樣會給我們增加工作量的。”
吉嵐他們所在的位置處于吧臺右方的位置,附近并沒有任何的賭桌,甚至也沒有老虎機一類的機器,很明顯她們應該是無意間觸發個性的。
“抱歉。”薙切按住了上野的頭,帶著歉意道,“都是我管教無方才讓這個孩子使用個性的,如果需要賠償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支付。”
“誰是你孩唔唔唔,吉嵐你又捂我的嘴!”上野剛想反駁就被吉嵐再次捂住了嘴巴。
上野的個子就像是小學生一樣,金發的薙切和吉嵐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十分相襯的情侶,在保鏢的眼中上野應該是他們兩人其中一人的妹妹。
保鏢聳聳肩道“不用了,這次就當你們無意好了,下次千萬要管好孩子。”
“多謝手下留情。”吉嵐和薙切同時看向對方,相視一笑。
“我餓了。”塩崎茨這時候淡淡的開口,說完這句話便朝著賭場門口走去。
“我們也一起走吧。”薙切笑了笑,對著眾人道。
沒有異議。眾人來到了賭場門口,上野交出了還在滴滴作響的手環,小町也將手環脫了下來。
在吉嵐離開賭場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渡我的手上并沒有手環存在。
但如果吉嵐沒有記錯的話,昨天渡我的手腕中應該有著手環才對
落日墜入了海平面,天色也早已暗了下去,在巡途者號駛過,本應該恢復平靜的水面上出現了道道波紋。
在星空下,一條巨大的魚尾躍出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