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在小說里  一百二十三章 “豪華”春禮

類別: 歷史 | 架空歷史 | 原來我在小說里 | 何時秋風悲畫扇   作者:何時秋風悲畫扇  書名:原來我在小說里  更新時間:2020-06-21
 
吃了晚飯,逛了一圈,去看了那只貓熊。

齊平川心都要融化了。

尤其是小鹿把這貨洗得干干凈凈的,黑白相間充滿奶氣的光順毛發,大黑眼眶里眸子亮晶晶,粉紅的舌頭毛茸茸的爪子,身上每一根毛都在問人:我是負責賣萌的,你是干什么的?

毫無身為蚩尤坐騎的覺悟。

齊平川又死皮賴臉的忽悠小鹿,無奈這丫頭不上當。

只得作罷。

余下時日,齊平川一直蹲守在虎踞坪,和崔六甲、黃炳等人整頓事務,大家心照不宣,按照當下的局勢,蟄伏虎跳峽的時日沒多久了。

效果卓著。

虎跳峽已煥然一新,至于戰力么……

齊平川不清楚。

關于軍事,他是門外漢,是以全權放手給崔六甲。

梁思琪沒說回信州。

齊平川便不主動提及,估計她也怕回去成了和親犧牲品。

日子咸淡。

齊平川過得很累。

一方面要和崔六甲、黃炳等人磋商事宜,一方面在梁思琪面前,他要裝大魔王,在和小鹿等其他人時,才能回歸本性。

他都覺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不過他漸漸掌握了一門技巧,只需要看著梁思琪冷笑,她就會自行腦補會遭受到何等的摧殘。

效果很好。

當齊平川在梁思琪面前裝作大魔王時,包括崔六甲在內的所有人,都感到發自內心的畏懼,無形之中樹立起了主公的威嚴。

而當齊平川回歸本性時,梁思琪看見后,只會覺得他越發像喜怒無常的大魔王。

是以梁思琪的日子過得更苦。

整日里小心翼翼。

年關將至。

齊平川想回晴雨山去過年,畢竟在那邊可以和裴昱“同床共枕”,萬一哪天一不小心就真的同床共枕了呢。

夢想還是要有的。

在一場鋪天蓋地大雪后,只得作罷。

大雪齊腰深。

這種情況下出虎跳峽往晴雨山走,屬于找死的節奏。

于是這就尷尬了。

穿越來到觀井天下的第一個春節,竟然是和作為棋子的高冷御姐梁思琪一起過。

兩個明顯不可能是朋友更不可能是家人,連進一步發展男女感情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的人,要在一起度過一年到頭最為重要的時光。

確實尷尬。

一大早,讓勉強學會做飯的梁思琪下了碗面吃。

然后齊平川回到書房,磨墨。

在崔六甲送來的紅紙上,一溜煙寫下去:天增歲月人增壽,春滿乾坤福滿樓。

橫批:四季長安。

寫完之后吹了吹墨水,很是滿意。

又寫了好幾副。

等晾干之后喚來梁思琪,讓她將每個房門都貼上春聯。

梁思琪拿了春聯去忙碌,只是在貼的時候看見大惡魔的書法,又拿著春聯跑了回來,弱弱的問說,要不要重新寫幾副。

齊平川眼睛一瞪,就你能,你寫得好是吧。

梁思琪畏懼的縮了縮。

齊平川大手一揮,“去貼上,書法這件小事么,不在于寫得有多好,在于是誰寫的,雖然從你的眼光看我的書法,似乎極為不堪,殊不知,我這是開創了一種字體一個流派!”

當一個人有名后,寫得再丑,也會有書法家吹捧。

吹捧的人多了,就成了膾炙人口的字體和流派。

像秦檜發明了宋體。

宋徽宗發明了瘦金體。

我齊傲天在觀井天下就不能發明個飛鳥體?

沒道理嘛。

梁思琪心中腹誹,臉上不敢有絲毫流露,只得去貼了,暗想這雞抓狗刨的字,貼到門上又不是丟我的臉。

也不知大魔王哪來的底氣,還敢叫囂要自創流派字體。

不要臉至極。

這書法水準,隨便在私塾里找幾個讀了三兩年書的蒙童,都寫的比他好。

齊平川卻來了興趣。

索性拿起粗毫,找了幾張大宣紙,鋪開之后,一陣龍飛鳳舞。

丟了粗毫,看得心花怒放。

好字!

真是好字!

等回到雙陽城一定要找人裝裱起來,掛在堂屋和書房里。

午飯是兩人一起弄的。

因為菜刀剁了野味,鈍了,殺魚的時候,那條小鹿背過來的大魚老是蹦跳,齊平川一個抓不住,被魚尾巴扇在臉上。

這貨掛不住面子。

一怒拔劍。

拔出腰間那柄太祖御賜的佩劍挽霞,唰的一下。

不愧是神兵利器。

大魚立即身首異處,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然后齊平川索性就用挽霞將那條大魚鞭尸,看得一旁的梁思琪頭皮發麻,差一點,她就會和這條魚淪落到一樣的凄涼下場。

梁思琪又有點怨恨。

大魔王不說,她也一早就看了出來,那柄劍是太祖御賜給齊汗青的挽霞。

御賜佩劍,用來殺魚。

大徵皇室在世人眼中,已經淪落至此了么。

沉默中吃了午飯。

在梁思琪收拾碗筷時,齊平川打著飽嗝,說,老是這么養著閑人也不是個事,你不是精通琴棋書畫么,開春之后辦個培訓班,教一下女孩子們,也能自食其力。

虎跳峽有學堂。

但琴棋書畫方面師資貧瘠,年輕孩子大多只讀書而已。

梁思琪聞言欲哭無淚。

卻不敢反對。

轉念一想,這樣就不用天天面對大惡魔了,便喜滋滋的。

……

……

永興州城熱鬧非凡。

年輕的新任知州從雙陽城巡查歸來后,大肆整頓吏治,清理了一批人,又提拔了一批人成為他的心腹,如今的永興州,是許秋生的永興州。

許秋生那座永興州某位富賈贈送的院子里,奴仆往來,不時有州衙官吏前來拜訪。

門庭若市。

許秋生迎來送往,面目含春。

得意非凡。

左相的意思,讓他盡快掌控永興州,然后利用職權壓榨雙陽城的生存空間,能殺齊平川和陳弼最好,不能殺,也不能讓他們自在。

現在永興州上下,他說了算。

接下來他就會利用官場權利,一步一步搞死陳弼和齊平川,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

不過也許用不著。

畢竟齊平川進山剿匪,還是獨身一人,能活著出來才是怪事。

正得意思忖間,門子跑進來,說門外來了幾個漢子,送來幾箱禮物,是雙陽城那邊齊縣尉送來的,收還是不收。

許秋生愣住,齊平川這是剿匪無功,想賄賂我?

蠢不可及。

在他得到那封太宗詔書后,他的下場已經注定了。

死,或者死。

沒有第二條。

倒要看看他送了什么,若是太過貴重的,我反手給他安一個賄賂之罪,剝去他的官職,再派一個心腹去擔任縣尉,一步一步架空陳弼。

甚好。

大手一揮,于是數個奴仆出門,嘿哧嘿哧的將幾個大箱子搬進院子。

送來箱子的一個漢子上前行了禮,遞了封信,說是齊縣尉寫的,說完匆匆告辭。

許秋生冷笑。

窮鄉僻壤,連禮節都不懂。

拆開信,信箋內容入目,只有聊聊幾句:老子齊平川,山中遇陳大劍仙,劍仙帥無敵,一劍仙人跪,賊人心喪膽,取顱百十萬!

喲,不僅會吹牛,還懂押韻。

落尾是“齊平川獻禮拜上”。

許秋生上前打開箱子往里一看,頓時一陣天暈地旋,胃里仿佛被牛角撞了,跌坐在地,哇一聲吐了個不亦樂乎。

箱子里,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余顆頭顱!

院子里一陣大亂。

許秋生沒了讀書人的風度,仰天一聲咆哮,“齊平川,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欺人太甚,氣煞人也!

一佛出竅二佛升天,直挺挺的倒地,直接氣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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