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第二次崩壞戰場。
“報告!我們在O-87地點發現了昏迷的齊格飛夫婦!”聽到這個消息,德麗莎瞬間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她急聲問道:“她們的情況怎么樣?”
“深度昏迷,沒有生命危險。”那邊的女武神也很激動。
“我會派出隊伍去接應你們,請務必保證齊格飛和塞西莉亞的生命安全!”德麗莎匆匆拋下這么一句話就沖了出去。
兩個小時后,因為不明原因失蹤的齊格飛夫婦進入天命前沿基地的醫療室接受緊急治療。
八個小時之后。兩個人幾乎同時蘇醒。
“什么?幻境?”德麗莎聽了塞西莉亞的描述,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是羽渡塵。西琳得到了羽渡塵。”齊格飛咬牙切齒地道,“如果我我早一點接受那個家伙的意見就好了。”
“那你們是怎么逃出來的?”德麗莎好奇地問道。
“是神之鍵虛空萬藏,它……模擬出了擬態羽渡塵,反過來摧毀了西琳的意志。”塞西莉亞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干澀起來,“
德麗莎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她煩躁地拍了拍桌子,狠聲道:“難道奧托也出現在你們的夢境里了?”
“不,虛空萬藏人格化了。”齊格飛的聲音變得陰沉了起來,“我覺得事態可能要超出我們的控制了。”
“這件事情我必須和逆熵方面取得聯系。”德麗莎沉吟了一會兒,而后皺著眉頭道,“如果連奧托的虛空萬藏都成為了崩壞的武器,那么繼續糾結和逆熵的舊怨,顯然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同意。”幽蘭黛爾點了點頭,“只是現在巴比倫塔已經被徹底摧毀,我們現在也沒辦法尋找到更關鍵的信息了……”
就在這個時候,琥珀的聲音突然在會議室里響了起來:“不好了,本部出事了。”
“什么?”這下就連比較淡定的幽蘭黛爾也有點驚訝了。
“是影騎士月輪。半個小時之前,她盜出了藏在赫爾海姆實驗室地下的第四代女武神裝甲,蒼騎士月魂和白騎士月光已經流失出去了。”
“可是這兩套裝甲的適格者還沒有出現啊……”幽蘭黛爾皺緊了眉頭,“強行使用裝甲和自殺沒有任何去區別啊。”
“如果使用它們的是崩壞呢。”齊格飛淡淡地道。
“第四代女武神弒神裝甲本來就和神之鍵的原理類似,都使用崩壞能驅動,如果某些崩壞能人格化,發揮出來的威力反而是理論上的最完美狀態。”塞西莉亞的聲音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第二次崩壞的強度和威脅程度要遠遠超過預期……”
“事不宜遲,我們兵分兩路,齊格飛,塞西莉亞和幽蘭黛爾前往本部,我和琥珀去尋找奧托和赤鳶仙人,不管怎么樣,天命都要成為最后的勝利者!”德麗莎惡狠狠地道。
另一邊,神州,湖城,X-2咖啡廳內。
所有的顧客都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坐在角落里一言不發的兩個男人。他們并非處在特別顯眼的位置,但無論是從外貌還是身上的氣質來說,都絕非尋常人物。左邊的那個渾身上下邪氣逼人,又多了幾分長期身處高位的桀驁和狠厲,右邊的那個倒是比較淡然,但是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的致命武器般的韻律也不容小覷。
“好久不見了。”姬云看著自己這個未曾謀面的弟弟,語氣里帶上了幾分微妙的復雜。
“少在這里裝逼了。”姬凌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我可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哥哥。”他這句話倒也并非虛言,兩個人的上一次見面似乎還真是不存在的事情。
“那就直奔主題吧。”姬云苦笑著道,“我可以把那三個女孩子還給你,但是需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姬凌一口把面前精美的小蛋糕吞掉,含混不清地道。
“圣芙蕾雅學園和神州必須站在一條戰線上。”姬云一字一句地道。
“我們現在這么落魄,怎么能抱上神州的大腿。”姬凌嘲諷地笑了笑,“天命那種一方巨擘都被你們嫌棄了,我怎么敢和你們聯盟呢。”
“圣芙蕾雅學園有兩位律者,一位掌握了神之鍵全部力量的強者,還有逆熵高層的女兒,加上赤鳶仙人,再算上你這個怪胎,我可不覺得這樣的陣容比天命弱。”姬云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咖啡,笑著道,“你從九幽得到了那么大的機緣,什么也不付出有點說不過去吧。”
“要我答應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必須要知道神州下一步的作戰計劃,否則免談。”想了想塞壬,姬凌的臉色又有點陰沉了起來。神州的行事風格就連他也捉摸不定,萬一自己這個盟友好死不死招惹了一個比塞壬還要恐怖的存在,那豈不是連帶著倒了血霉。
“沒問題,成交。”姬云俊美的臉龐上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合作愉快。”
一個小時之后,姬凌帶著三個女孩子再次站在了湖城的街頭。
琪亞娜的右手緊緊地扯著姬凌的衣角,一臉委屈到極點的表情,程立雪的表情復雜無比,李素裳則是靜靜地打量著這個負手而立仰望星空的男人,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我是該叫你琪亞娜··卡斯蘭娜,還是應該叫你K423,還是應該叫你空之律者呢。”姬凌回過頭看著琪亞娜,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
琪亞娜的俏臉上閃過一抹黯然,而后嘟囔了一句“果然連指揮官都不相信我了,那為什么要把我救出來?”
“姬先生你誤會愣了。”李素裳語氣淡然地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琪亞娜小姐現在既然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就說明第二律者的力量已經被她完全轉化成了自己的力量。可能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西琳這么一個人格了。”
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她。程立雪作為唯一一個不知情的,自然是一臉懵逼地問了個問題:“師姐,你怎么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