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望金陵古都,無盡金輝映照東部方向。
幾乎所有金陵城人,都將好奇、驚愕的目光投了過去。
這一天。
趙氏王族所在地,被層層金輝映照的如同一座九重天仙宮一般,尤為美輪美奐。
即便楚凌霄早已離開。
光芒,也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
這一天。
走在金陵城之中,所聽到最多的言論,便是關于此事。
有普通人說:
那是趙氏王族在擺弄某個高科技產品,有錢真的好啊。
有自然學家斷言:
那只是光線引發的奇異景象,并不稀奇。
也有化學研究人給出結論:
趙氏王族,恐怕是在做一些恐怖實驗,希望有關部門去查實一下。
然而。
不管外界如何評價,又有誰敢真的去敲帝都王族的大門呢?
在這金陵古都。
甚至在整個華夏地界。
帝都王族對于他們而言,就是一個不可撼動的龐然大物,不可逾越。
……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
咚!
咚!
咚!
三道木樁敲擊鳴鐘的聲音,從金陵不同方向傳出,裊裊余音,如同水面波紋,緩緩四散傳開。
普通民眾。
聞鐘聲,并不知道其中含義,依然忙著各自的事情。
然而。
當鳴鐘聲傳開的剎那間。
整個金陵城之中,大大小小的豪門,下到普通豪門,上到頂級豪門王族,都驚了。
二十多年了。
帝都王族的鳴鐘之音,竟在此刻再次繚繞整個金陵。
每一次鳴鐘,都意味著有大事發生。
足以改變金陵城格局。
四大帝都王族,盤踞金陵,相互制衡,彼此之間誰也不敢越過那條紅線。
難道這次?
……
此刻。
除趙氏王族以外,其余三大王族,都開啟了緊急會議。
其目的沒有別的。
而是討論白天趙氏王族府邸,那滿天懸掛的金輝。
金陵北部。
帝都王族之一楊氏所在地。
這是一座座由四合院組合而成的古建筑,每座價值不下五億,光是其各種擺放裝飾的陶瓷,那都有幾百年的歷史,足以抵得上一棟全世界最豪華的別墅。
共計二十一座。
每一座四合院的主人,走出去,都能震動華夏數十個精英領域。
然而此刻。
在楊氏王族的會議室,一座直徑十米的會議圓盤桌邊,坐滿了一個個渾身帶著上位者氣場的男人。
他們每人表情非常嚴肅、凝重。
這場會議。
其實已經開始快五分鐘了,可到現在也沒一個人說話。
整個會議室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仿佛有一頭遠古巨獸伏在他們頭頂,用一種極度冰冷的眼神,注視著他們一般。
而在會議圓盤桌正位位置,坐著一個些許佝僂,滿頭白發,但氣勢尤為硬朗的老者。
那雙渾濁不失精神的眸子,朝著兩側看去,見無人說話,不由臉色慍怒,冷聲斥聲:
“說話啊,都啞巴了嗎?”
“平時一個個在外面不是挺能說的嗎?”
聲音所傳之處,眾人皆不敢回話,一臉垂頭喪氣。
這也沒辦法。
從目前情況看來,那金輝當空的現象,極有可能是趙氏王族的老族長,功力又提升了一步。
否則。
如何會引發異象環生?
“十年前,那老東西便晉升大宗師之位,今日恐怕更直追八氣境。”
楊泰隆眼神之中,閃露出一絲不甘心:
“如果真讓他達到八氣境,這金陵城維持了上百年的格局,恐怕將要被打破。”
武道宗師。
共有九大境。
唯有達到五氣境以上,才可稱之為大宗師。
這金陵古都局勢,上百年以來都由四大帝都王族把持,無人敢挑戰他們的權面。
皆因為四大帝都王族。
都有五氣境以上高手坐鎮。
然而。
相互之間,亦有牽扯。
可現在……
“唉,事已至此,只能求助天門了。”
楊泰隆嘆了一口氣,從衣服口袋,掏出一塊金色令牌,上面雕刻著一頭威風凜凜的神獸白虎,讓人看了不自禁肅然起敬。
看到老爺子,竟掏出這塊令牌。
眾多楊氏王族高層,全都抬起了頭,看著老爺子連忙制止。
“老族長,不可啊,就這樣用掉,太可惜了。”
“是啊,那可是天門令牌啊。”
“事情未必沒有轉機,趙氏王族那位,未必是突破引發的異象。”
天門!
乃華夏北方一尊超級龐然巨頭,傳承將近五百年,非帝都王族不可知存在。
有傳言天門現任宗主。
雖在天榜名單之中,沒有其名,但卻是一尊九氣境無上至強。
一尊九氣境至強。
足以打穿金陵四大王族。
而天門令牌,一旦使用,將徹底失去之間聯系。
不用,則等于擁有一道免死金牌。
用,則楊氏王族徹底失去保護。
“閉嘴!”楊泰隆眉頭一皺,目光一冷,掃視眾人呵斥:
“我已經決定了,楊氏王族是時候要破繭重生了。”
“待在這金陵,我們永遠只能偏于一隅!”
想他楊氏王族祖上,何其璀璨。
到了如今,卻只能一直蝸居于金陵。
在外界看來。
他們是榮耀萬丈的帝都王族,但只有楊泰隆清楚,如今與一只丟棄了萬里河山的喪家之犬,沒有任何區別。
再者。
一尊九氣境至強,這金陵城誰能與他楊氏王族爭鋒?
不破不立。
今后這金陵古都,再也沒有所謂的四大王族。
只有他楊氏王族,唯我獨尊!
……
昆侖雪山。
常年冰封萬里,千里之外,人跡罕至。
而在雪山內部。
別說是人,就是長著一身厚厚皮毛的牦牛,都不見得能在里面生存。
白雪,象征圣潔。
這既是一處神秘、令人敬畏的圣地,也是一處寂靜、令人向往的幽居之地。
然而后者。
也僅僅是夢中所想而已。
天遠山高,寸草不生。
這世上,何曾有人,常居冰雪交融之地?
蒙涵是一個牧民,世世代代居住在昆侖山下,早已習慣了冰冷。
但今天。
在這一縷冷風,便能讓人渾身打寒顫的雪山下。
她卻看到一個穿著單薄白衣長衫的怪人,竟一個人朝著昆侖山深處走去。
她想叫住對方。
卻不知。
是因寒風迷失了雙眼,還是出現了幻覺,僅僅過了一秒,那個白衣怪人竟消失在了視線之內。
蒙涵揉了揉眼睛,看著遠處雪地上空無一人,不由自言自語道:
“是……是我看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