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了,貧道修道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老道士起身,繞著凌鈺轉了一圈,忍不住奇怪道。
“什么情況?”凌鈺詢問,這老忽悠又不知道要搞什么鬼。
“命格,你的命格太奇怪了。不似凡俗。”老道士驚異不已,他是真的沒有忽悠凌鈺,他完全算不到凌鈺的任何信息。
“難不成我是仙人?”凌鈺笑著打趣道。
“仙個屁啊,哪里的仙人,老道都沒見過。一片虛無,好無根基,沒有理由啊。”老道士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可否借用一根頭發?”老道士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三足小鼎,然后一臉期待的看著凌鈺。
“頭發?給你也無妨。”凌鈺想了一下,感覺也沒什么,就拽斷一根頭發送到老道面前,他還真有點兒期待著老道士接下來會有什么動作了。
眼前的老道士看起來完全是一個普通人,但總給凌鈺一種奇怪的感覺。
老道士接過凌鈺的頭發絲,一臉鄭重的把小鼎擺在桌子上,然后將頭發放進小鼎里面,口中開始念念有詞,與此同時,一種莫名的氣息彌漫開來,凌鈺突然間發現,老道士好像變得有些捉摸不透了。
噗!
砰!
凌鈺還在納悶,猛然間,老道士拿出來的那個小鼎像是被什么從里面炸開了一般,轟的一聲,四分五裂,裂成四個殘片,炸落在桌子上面。
老道士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像是被大錘擊中胸口,踉踉蹌蹌的,倒退到橋梁上,險些從橋上跌落。哇!一大口鮮血忍不住被噴了出來。
凌鈺暗自心驚,趕緊閃開,免得身上被噴上鮮血。
“道長?您沒事吧。”凌鈺有些擔憂的詢問老道士。這一刻,他自然明白,這個老道士可能真有些能耐,只是不知為何在自己這里吃癟了。
老道士臉如紙色,神色萎靡,顯然一副受了重創的樣子。
“你!你!你這小子身上有大隱秘啊,老道我被你坑慘啦。”老道士看著眼前已經四分五裂的小鼎,一臉的悲憤與心痛,就剛才那一下,自己起碼要修養十幾年才能養好傷勢,而且自己的玲瓏寶鼎,沒有上百年的祭煉溫養,怕是不能再使用了。
“啊?我身上有大隱秘?什么隱秘?我不知道啊。”凌鈺一臉無辜,茫然的看著老道士,他還真不知道是什么隱秘。
“你不知道?”老道士一臉疑惑,看凌鈺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啊。
“知道什么?”凌鈺奇怪道,老道士受傷難不成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唉!難道你不知道推演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么?”老道士搖了搖頭,一臉的惆悵。
“啊,前輩恕罪,晚輩以前都是埋頭苦修,對于這些事情并不清楚。”凌鈺拱了拱手,尷尬的說出自己的情況。
“不管是推演天命,還是推演天機,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只不過有的代價小,有的代價大。想不到老道修道數百年,竟然栽在你這一個練氣期的小修士身上。”老道還是一臉的唏噓,苦笑著道。
“前輩推算出什么了么?”凌鈺有些好奇,這老道士也不知道算出什么東西了,竟然承受了如此大的反噬。
“推算個屁啊!什么也沒看見。”老道士聞言惱怒,一臉的悲憤,一開始沒有動用真本事還好,頂多是什么都算不出來,后來也是自己手賤,直接動用了壓箱底的本事,結果呢,一推算,立刻就有一股滔天的氣息降臨在自己身上,不僅自己身受重傷,連寶貝玲瓏鼎都遭受重創。
就算是現在,老道士也不知道剛才到底是什么情況,自己推演天機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以他的估計,要不就是凌鈺身上有重寶護身,要不就是有禁忌強者在阻止自己推演。
凌鈺暗暗搖頭,看來這老道士道行還是不夠啊,推演竟然也會受到如此反噬。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這小子,身上有大隱密,推算不得,不然會死人的。“老道士瞧著凌鈺有些蔑視的眼光,忍不住反駁道。
“那應該是什么大隱密?”凌鈺一臉的疑惑,小心詢問。他身上卻是有些秘密,但不知道是哪一種阻止了老道士的推演。
“哼!要不就是有無法想象的至寶護身,要不就是你和禁忌強者有關系,有人幫你遮掩了天機。你要是早說的話,老夫也不至于像這么慘。”老道士一臉的苦悶,他估計凌鈺最大的可能就是和禁忌強者有關系。
凌鈺聞言,心中思索了片刻,也沒想清楚到底是什么緣故導致的老道士推演失敗,他有不可思議的夢境世界,還有左師的道源在身,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哪一個。
“唉!算了算了,前輩您也別生氣了,今天算我的錯,不該請您算卦好不。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先吃頓飯?”凌鈺邀請老道士,主要還是想從他身上問出一些修行界的事情。他自己現在是什么都不知道,到處亂撞,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熟悉修行界事情的前輩,又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
“好吧!貧道就隨你轉轉。唉!走,去云樓,那里的飯菜最好吃了。”老道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想了想,還是打算和凌鈺一起去吃個飯,他感覺這小子身上有大隱密,結個善緣也好。
老道士開始收拾他的小鼎殘片,凌鈺看見,只見老道士一揮手,所有的東西都消失不見,凌鈺一愣,瞬間明白,這應該是老道把東西收到了什么儲物空間里去了。
瞧見凌鈺呆愣的眼神,老道士得意一笑,抬起自己的右手,他的大拇指上有一枚小巧的銀色戒指。老道士解釋道:“這是儲物戒指,可納萬物。你也不用羨慕,等你有錢了,完全可以自己買一個。”當然了,他不會告訴凌鈺,儲物戒指,就算是一般的元嬰老怪都沒有,他這個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獲得的。
凌鈺看著老道士得意的笑容,有些無語,自己還真不是羨慕,自己雖然沒有什么儲物戒指,但自己有夢鏡世界啊,那么大的地盤,什么東西放不下?如今他的夢境世界已經成長的幾乎有方圓百里了。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云樓,云樓是一家酒樓,有九層,聽老道士說這家酒樓的酒不同一般,很特別。
一進入云樓,凌鈺就被老道士拉扯到最高層九樓上面,聽說九樓的服務最好了,飯菜最佳,兩人選了好靠窗的位置坐好,然后老道士就迫不及待的點了一大頓菜,凌鈺無語,這老家伙是不是故意的,要吃窮自己?云樓的菜絕對不便宜,還好自己發了筆小財,才沒有那么尷尬。
云樓九層,算得上是平安城最高的建筑之一。凌鈺扭頭,幾乎能看得到半個平安城,街道閣樓,車水馬龍,一一映入眼底,美不勝收。
“前輩,還不知道您怎么稱呼?“凌鈺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小二哥上酒菜,說真的,他還真有點兒餓了,練氣期還不能完全辟谷,他好幾天都沒有吃飯了。
“老道凌云子,孤家散人一個。”
“咦!那我們還真有緣啊,晚輩也姓凌,單名一個鈺字。也許我們一千年前還是一家子呢。”凌鈺笑嘻嘻的,怪不得這么有緣呢,原來是本家啊。
鬼才和你有緣呢,遇到你老道我倒霉透了,老道士凌云子聽了凌鈺的話,翻了個白眼,心都揪了一下,他今天的損失老大了。
“凌前輩,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求仙閣?”凌鈺詢問道。他這次離家,除了尋找機緣修煉,還有一個很大的緣故,為父報仇。三年前他老爹就是被求仙閣的仙人打傷的,聽何大叔說,當時那仙人就說了他是求仙閣什么真傳。凌鈺才不管什么求仙閣,什么真傳假傳,敢差點害死他父親,他便要那人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