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寧王手下。
聽聞到寧王的厲喝之后。
身體嚇得一顫之余,更是慌亂爬起。
接著跌跌撞撞就開始朝著廳堂的外面跑去。
寧王見到對方離去,冷峻的神情才漸漸消散起來。
眉頭緊皺的他,腦海之中又下意識的思索起了李士實的這件事情。
可是他還未待沉思進去。
又有一名手下,快步跑進了廳堂之中。
寧王朱宸濠見到這一幕之后,神情瞬間變得冷冽起來。
冷目望向這名手下的他,下意識的就要厲嘯出口,怒斥眼前這名手下。
可是哪想到他訓斥的話語還不待出口,慌慌張張跑進來的這名奴仆,卻搶先奏報道:
“王爺!王爺!柳幕僚回來了!”
手下這句話語一出。
頓時將寧王將要訓斥的話語壓回到了腹中。
聽聞到劉養正回府的寧王朱宸濠,抬頭就朝著廳堂的門外望去。
可是眼前的庭院之中,除了只有幾名奴仆走來走去之外,哪里有劉養正的身影。
未尋到劉養正的寧王朱宸濠,又將目光落在了自己面前的這名手下身上,出言問詢道:
“人呢?”
“府外!府外!
不對!不對!”
剛剛說完府外這句話語的手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慌忙擺手之余,更是否定掉了自己之前的答案。
接著在看到寧王望過來的冷冽神情后,嚇得滿面悲嗆的他,趕緊快速說道:
“現在應該是已經開始進府了!
小的是在府門處看到的柳幕僚,那時他才剛剛下馬。
小的怕王爺等的心急,所以就急急折返回來,先行奏報……奏報……”
這名手下說到后來,聲音越來越小不說。
到了最后更是干脆停了下來,因為他已然發現。
方才還坐在他面前的寧王殿下,此刻已然起身朝著廳堂房門的方向走去。
見到這一幕的這名手下,跪在原地的他也開始陷入到了掙扎當中。
繼續跪在這里?
還是說尾隨在王爺的身后,跟著王爺一道前去迎接柳幕僚?
這名手下掙扎了幾息的光景過去,很快就做出了決定——起身尾隨王爺前去迎接柳幕僚。
畢竟接下來王爺和柳幕僚回不回這廳堂都是半數,萬一他要不回來的話,自己在這傻傻的要跪倒什么時候。
正是因為有了這方面的考量,所以這名手下在看到王爺離去之后,干脆直接起身,緊隨其后也朝著府門的方向追去。
前院之中。
寧王朱宸濠并未走出太遠。
影壁旁邊就出現了劉養正的身影。
此刻的劉養正,頭戴著一個斗笠,根本不露出本來面貌。
自從他在京師回來之后,就甚少顯露容顏,就連他之前一直用的名字劉養正,如今都開始棄之不用起來。
府中上下,盡皆知道王爺手下又多了一個,頭戴斗笠不露陣容的柳幕僚。
但是其容貌如何、姓名如何,除了那幾個心腹之輩外,再無其他人知曉。
正快步疾行繞過影壁的他,驚鴻一瞥之間,忽的看到前方兩道身影正快步朝著這邊走來。
下意識抬頭一看的劉養正,猛的看見行于前面的那道身影,居然是自家王爺。
而且看那滿面喜悅的模樣,分明就是沖著自己而來。
見到這一幕的劉養正,心中忍不住感慨萬千。
疾行趕路的疲憊,在這一剎那瞬間消散皆無。
身體忍不住輕輕顫抖的他,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砰砰亂跳的心臟,更是可以看出此刻他心中的激動之情。
女為悅己者容!
士為知己者死!
劉養正望向一臉喜色朝著自己狂奔而來的寧王朱宸濠,滿面感動之色不說,下意識的也快走了幾步。
接著臨到寧王的身前,直接雙膝跪地,跪倒在了寧王朱宸濠的身前,滿面感動的說道:
“微臣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此時的寧王,雙手已然托住了劉養正的胳膊,滿面欣喜之色的他,一邊將劉養正托起,一邊開口說道:
“劉愛卿一路奔波勞累,無須多禮,快快請起就是!”
跪在地上行禮完成的劉養正,聽聞到寧王的這般話語之后,心中越發感動之余,倒是也沒有再繼續跪地不起。
借著寧王攙扶的動作,就慢慢的站起了身形,接著待寧王的雙手從自己身上移開之后,方才退后了一步,躬身一禮之余,開口問詢道:
“微臣聽聞到王爺召喚,一路疾馳快馬加鞭趕了回來,敢問王爺可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寧王正滿面喜色的看向劉養正。
聽聞到他這般問詢的話語后,瞬間想起了正事。
“你看本王這腦袋,剛才聽聞到劉愛卿回來的消息,一時欣喜之下,將召喚劉愛卿回來的緣由都忘記了。”
寧王自怨自艾的說完這句話語之后,剛剛要開口說話的他,下意識的朝著左右看了看,眉頭一皺的同時,干脆上前拉住劉養正的手,一邊朝著廳堂折返回去,一邊對著劉養正說道:
“走吧!還是回廳堂再說吧!”
劉養正見到寧王的舉動,頓時大感怪異。
要知道寧王府在他們多年的經營之下,按理說應該沒什么顧忌的地方。
可是看王爺這般神情模樣,似乎是這些話語也怕被旁人聽去了一般。
見到這把情況的劉養正,眉頭開始皺起的同時,心里不免也有些七上八下起來。
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呢?
寧王拉著劉養正一路前行。
沒消片刻的功夫,兩人就走進了廳堂之中。
至于那名前來報信的手下,自是也乖乖跟在兩人身后,一起進入了廳堂。
寧王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劉養正的身上,對于這手下自是待理不理,根本沒有在意。
再說能常在寧王身邊侍奉之人,又豈能不是心腹一般的存在,唯一的差別,也就是地位高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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