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聽聞到姜三總兵的話語。
稍稍露出思索神色的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道:
“準了,此事你看著安排就是。”
姜三總兵得到恩準,眉宇之間露出激動的神色不說。
更是快速躬身拱手,沖著朱厚照開始謝恩起來。
“微臣謝過殿下!”
朱厚照見到姜三總兵這般模樣。
輕輕的揮了揮手之后,對著姜三總兵說道:
“行了,馬上去安排吧。
實在不行的話,可以打著本宮的名頭,去諸處府衙問詢一番。
看看他們當地是否有匪患的存在。”
“微臣遵旨!”
姜三總兵聽聞到朱厚照的話語。
躬身應是的他,在一旁快速出言附和。
“除了打探匪患的所在之外。
爾等若是外出行軍需要其他東西的話。
直接去找張侖就是,無論是后勤還是火藥,他那邊都會給你們安排妥當的。”
姜三總兵聽到這里,面上頓時一喜。
其他的事情還好說,這兩件事情,原本也是他最為頭疼的事情。
因為一旦發現匪患的話,勢必需要離開這天津衛,前往他處去剿滅這些匪患。
如此一來的話,后勤和火藥就成了一個問題,這些東西畢竟不歸虎賁軍制作調派。
而現在說出這些事情,又有些為時尚早,畢竟連匪患的蹤影還沒有尋到。
此時就冒然準備后勤等物,就有些為時尚早。
可一旦等他們發現了匪患的所在之后。
屆時在前來請旨的話,不知道還要耽擱到什么時候。
一旦那些匪患聽聞到一些風吹草動,繼而逃之夭夭的話,那此次的派兵探查一事,基本就與沒用無異。
之前的姜三總兵還不知道此事該如何開口說起,結果那想到太子殿下居然主動提及。
故而聽聞到朱厚照這般安排的姜三總兵,露出欣喜的神色不說。
更是在朱厚照說完這句話語之后,就躬身快速領旨。
朱厚照目光朝著窗外望去。
大腦卻在思索姜三總兵此次準備外出剿匪的事情。
思前想后的一番,感覺也沒有什么事情需要特別需要提醒的他。
收回目光的同時,直接朝著一旁的姜三總兵望去,出言說道:
“目前的虎賁軍中,軍醫的數量還是有些不足。
本宮會趁著你們前期打探的這段時間,往京師送上一道奏章。
和父皇要上一些人手和藥物過來,這般一來的話,后勤的事情也就基本上算是齊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們也回去好好想想,看看是否還有什么遺漏的地方,若是有的話,一并奏報上了就是。
只要本宮能有辦法給你們解決的,定然會給你們解決!”
朱厚照此言一出。
對面的姜三總兵,神情也開始變得越發激動起來。
又是躬身一禮的他,慌不迭的出言謝恩道:
“微臣代虎賁軍上下,謝過殿下恩典!”
“行了!別廢話了。”
朱厚照聽聞到姜三總兵這般話語。
揮了揮手的他,直接出言說道:
“沒有其他事情需要奏報的話。
那你就直接退下,去安排此事吧。
張侖那邊,你也提前過去知會一聲,省的到時候措手不及。”
“微臣遵旨!”
姜三總兵又是躬身一禮。
說完這句話語的他,稍稍停頓了幾息。
感覺沒有其他事情需要奏報之后,繼續說道:
“微臣告退!”
朱厚照沒有多言。
揮了揮手示意姜三總兵退下就是。
朱厚照朝著窗外望去。看著姜三總兵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之中。
幾息之后。
收回目光的他。
坐于椅上稍稍沉思了片刻,對著一旁的谷大用吩咐道。
“谷大用。
你去一趟天津衛府衙。
和陳遠要一下天津衛近來的賬冊。
只要是和數字賬目有關的盡皆都要。
無論是錢銀,還是糧草。”
谷大用聽到朱厚照這般旨意。
微微露出詫異神色的他,還以為是陳遠的賬目出了問題。
一想到這般可能的谷大用,并未并未立刻轉身離開。
而是一臉冷峻的對著朱厚照出言問詢道。
“殿下。
用不用奴婢去知會東廠一聲。
讓他們出面去搜集一下陳遠的相應證據?”
谷大用躬身問詢。
眉宇之間遍布冷厲的神色。
在他的認知當中,殿下不可能無的放矢。
既然說出這般言辭,肯定是有他的原因所在。
故而他在問出這般話語之后,就開始靜靜的等待起朱厚照的答復來。
不過他的這般言辭。
卻讓一旁的朱厚照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轉頭朝著谷大用望去的他,出言問道。
“本宮什么時候說要查陳遠了?”
正一臉冷峻的谷大用。
在聽聞到朱厚照的這般話語之后。
滿面愕然之色之余,更是下意識的就要脫口而出,道:
“殿下。
您若不是想查陳遠的話。
那要天津衛的諸般賬目干什么?”
說完這句話語的谷大用。
也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在。
要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奴婢而已,如何有資格去質疑太子殿下的旨意。
意識到這一點的谷大用,神情開始變得慌張之余,更是感覺跪伏于地,慌不迭的改口說道。
“是奴婢的錯。
是奴婢領給錯了殿下的意思。
奴婢有罪,還望殿下您饒恕奴婢的唐突之舉。
奴婢也只是在聽聞到殿下的旨意之后,下意識的以為是這陳遠的賬目出了問題。
所以才一時失言,說出了那些話語,還望殿下恕罪。”
朱厚照看到谷大用這般惶恐的舉動。
本來也沒有在意的他,無所謂的揮了揮手。
一臉不耐煩的對著谷大用說道:
“行了。
別這么多的廢話了。
你速速前去安排就是。”
谷大用聽聞到太子殿下的話語。
明白他沒有因為自己之前的言語而動怒的他。
稍稍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根本不敢再多言什么。
快速的可他行禮之后,對著朱厚照恭敬的說道:
“奴婢遵旨。
奴婢謝過太子殿下。
奴婢馬上就去安排此事。”
說完這句話語的谷大用,磕頭謝恩之后。
一臉拘謹模樣的他,起身就慢慢就的退了下去。
坐與椅上的朱厚照,此刻的目光根本就未放在谷大用的身上。
目光朝著窗外望去的他,又開始陷入到了思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