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一直守在這里……”
夏翩翩先是聲音一低，說不出什么滋味。
很快，想到什么，沾染點點希冀：“所以，你選擇下樓……是為了見我，對嗎？”
因著站在后面位置，遲薇正在凝著男人身影，雖然十分清瘦，卻也足夠遮風擋雨，給予自己安全感。
乍然間，聽著這么一語，不覺又是一怔。
第一時間，對于夏翩翩說法，感到荒謬的可笑。
薄夜白下樓……為了夏翩翩？怎么可能！
偏偏，可笑過后，這才后知后覺，流露一絲迷茫。
想著將近一月，薄夜白喜靜，一直不曾下樓……不偏不倚，他這一次下樓，毫無半點征兆。
剛好，夏翩翩等在這里，如此的幾率，是意外……還是其他？
“你想見我，對嗎？”
比之遲薇思考蹁躚，夏翩翩則是毫不掩飾，哀聲重復一問，眼中涔出一抹渴望。
一瞬沉默，薄夜白眉心一蹙，睨著眼下的夏翩翩，感到心臟莫名一沉。
想要回答，卻從無從回答。
夏翩翩人在樓下，這一點……無法否認，他是知道的！
只是下樓，不過一念之間，無關夏翩翩。
“咳咳……”
驀地，剛一這么想著，薄夜白松開夏翩翩手腕，開始以拳抵唇，輕輕地咳嗽著。
“薄夜白……”
“沒事，別擔心。”
眼看著，薄夜白咳嗽，遲薇心尖一顫。
畢竟，做的換心手術，總是時刻提心吊膽，以免徒增意外。
只是這一月，遲薇偶爾的，產生一許疑惑。
如果說，換心之前，薄夜白總是咳嗽，該是心臟衰竭，難以支撐下去。
然而，換心之后，咳嗽這一點，并無什么改變，仍是經常性的……甚至，薄夜白表面上，還是病態的，蒼白的，虛弱的。
私底下，她曾問莫醫生。
莫醫生回答，剛剛換心不久，不可能一下子痊愈……要知道，過往將近三十年，形成一定慣性，需要時間適應。
思及此，遲薇伸手重新握住薄夜白，感覺溫度冰涼，不由雙手覆上，幫著取暖一些。
對此，薄夜白反手一握，回應她的不安。
之后，遲薇不經意，看了一眼夏翩翩，跟著低頭一瞥。
不明怎么，許是薄夜白，手心碰過夏翩翩，多少有點不滿意，忍不住來回蹭了一蹭。
就好像……在這之后，能夠蹭掉夏翩翩沾染的氣息！
知道少女的小心思，薄夜白眸心氤氳著的霧氣，不知不覺散去一些，嗓音清冷無溫，忽略先前問題開口：“夏翩翩，你過來醫院……有什么事？”
從始至終，夏翩翩的視線，一直落在薄夜白身上，一眨不眨凝望。
如今，聽著男人不答反問，心中拂過一絲失落，接著不知怎么一回：“你可不可以……陪我過去墓地，看一看小白？”
不是不知道，薄夜白身旁的少女，是他的女朋友。
當著他的女朋友，提出這一要求，可能不太合適。
可一想到，屬于小白的心臟，正在他的身上跳動，她感覺……感覺薄夜白身上，彌漫小白的影子！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