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見兒子可憐兮兮的樣子,心疼的不得了,也就不再數落了,道:“進屋把衣褲脫下來,我給你洗洗,上面的血漬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李紋革這才起身進屋。
沙發“吱嘎”一聲,仿佛是在嘲笑李文革的愚蠢和無能,又像是贊揚李紋革對愛情的執著。
夏彤道:“夢潔,我也得提醒你一下,你談男朋友也必須是大學生,國家干部,而且起點要比你哥哥高,你給我記住了。”
“媽,這個你就放心吧,我不像我哥那么弱智,我將來給你找的女婿必須是大有作為的人上人,否則本小姐不嫁。”
李夢潔非常自信地回答,轉身向廚房走去。
生氣歸生氣,自己的兒子可是自己的心肝。
夏彤拽了一下李夢潔,道:“菜都涼了,我給你哥重新做,你陪爸爸看電視吧。”
李夢潔道:“看啥看,小魚兒都被你寶貝兒子的尊容嚇跑了。”
李剛沖著夏彤道:“給他煮幾個雞蛋。”
“老爸,你還是向著我哥……”
……
楊可已經復習完高中日語第一冊,今天又拿來第二冊,也是準備沒事的時候重新溫習一下。
上高中時,學校正好開設了日語課程,供入學的同學選擇,
當時年組八個班,有兩個班大約一百名學生英語成績和楊可一樣,太差勁,所以選擇了學習日語。
重生后復習日語,是因為楊可知道,當時島國是第二大經濟體,非常發達。
改革開放給了島國增加貿易額、創匯的一個絕好機會,他們在大陸的訂單越來越多,涉及到很多領域。所以楊可提早做準備。
把書放好后,拿起筆和紙,開始詩歌創作。
不論做什么,要想做的更好,光靠勤奮還不夠,還要有天賦。尤其是藝術、文學等。
天賦高,靈感涌現的就多,而靈感則是創作的星星之火,一經抒發,便可燎原。
休息一夜后,大腦得到充分休息,思維也比平時敏捷。
而對于一名詩人來說,跳躍式思維和靈感的完美結合,就產生了詩。
楊可此刻正處于這種狀態,一氣呵成,連續寫了兩首短詩。
拿著詩稿,站起來讀了兩遍,感覺不錯,喃喃道:“今天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王霞讓楊可寫報道,所以楊可有靈感的時候就寫點,平時則是在車間幫助大姨、大姐剪線頭,這就是他目前的工作狀態。
話音剛落,門便被推開了,進來兩名保衛科人員,說是請楊可核實一下情況。
楊可心知肚明,這是保衛科知道了昨晚打架的事,一定是當時看見打架的工廠職工報告的。
當下也不多問,跟著二人來到保衛科。
雷科長身材與楊可相仿佛,大約也是1米78的樣子,膀大腰圓,與楊可的玉樹臨風成了鮮明的對比。
見楊可進來,恍然大悟,但依舊是笑容可掬地指著凳子,道:“原來你就是小楊,坐坐。”
楊可第一次暴打李紋革后,雷科長去整理車間辦公室,當時楊可就在,王霞并沒有告訴雷科長。,而是支走了楊可。
所以楊可一進來,雷科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本來雷科長想親自去整理車間找楊可,但一想到王霞的兇悍,還是打了退堂鼓。
楊可也不客氣,坐在凳子上面帶笑容,望著雷科長。
這小子還真能沉住氣,是跟我裝,還是真不知道已經有人匯報了昨晚的事,雷科長搞不懂楊可的微笑和自信從哪里來的。
“小楊,你就不想知道,我找你嘎哈?”
“雷科長,你說了我才知道,我這人向來不喜歡打啞謎,費腦細胞不說,還特沒勁,有這時間,我可以做點有意義的事。”
楊可諷刺雷科長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應該做點有意義的事。
雷科長焉能聽不出,但他不以為然,笑道:“好吧,其實也沒別的事情,有人反映昨晚你和李紋革又打起來了,到底擁誤啥,能跟我講講嗎?”
“我又不是在廠內打架,雷科長,你管不到這一段吧。”
楊可不想順從地回答雷科長的問題,那樣豈不是以為自己太好欺負了。
雷科長倒是不著急,慢里斯條地道:“但是,你倆都是我們工廠的職工,保衛科是有權知道的,而且出于保護職工的角度,必須知道當時發生了啥,更何況只在廠區外不遠發生的。”
“這樣說也算過得去,雷科長,你問李文革了嗎?”
“他還沒有到廠,我已經派人去請他了,等他過來我自會詢問清楚的。”
“那我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再見。”
楊可站起來就要出去。
雷科長笑呵呵的臉瞬間嚴肅起來,說道:“小楊,你今天不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
楊可笑了笑,又坐下來,拿起桌子上的一份報紙,翻看著,不再理會雷科長。
這回反倒雷科長著急了,問道:“你到底說不說?”
“等李紋革來了,一起說,豈不是更好。”楊可干脆翹起二郎腿,晃悠了起來。
一個小屁孩竟敢如此放肆!
雷科長頓時感覺到被蔑視、被侮辱,嚴肅的臉更加陰險,甚至有些變形。
自己可是兩千多人大廠的保衛科長,竟然被這個毛頭小伙子無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說不行!”雷科長厲聲說道。
上次雷科長去找楊可,在主任辦公室里與王霞針鋒相對,楊可聽的一清二楚,對雷科長就沒什么好印象。
今天不問青紅皂白,就扣押自己,更是讓他忍無可忍。
自己的初定目標是在工廠出人頭地,竟然被一個科長無理壓制,那還怎么出人頭地,還怎么賺錢。
要想出人頭地必須樹立威信!
威信,就是威和信。
威=威嚴、威壓。是讓人敬服、畏懼的一種氣魄。
信=誠實、可靠。給人一種安全感。
好吧,那就先樹威,否則和你們也沒什么誠信可講。
楊可站起來,用報紙指點著雷科長,道:“雷科長,你算哪根蔥,有種你現在打電話報告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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