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蜜蜜的三天過去,很快便到了容母回國的那一天。
容傾提前下班,領著顫顫巍巍的余笙到了機場。
“親愛的,阿姨很嚴肅嗎?”
余笙覺得,能建立這么大的一個集團,肯定是一個很嚴肅的人。
“還可以,別緊張。”
“是……是嗎?”
容傾嗯了一聲,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低聲道:“你的豪門婆婆來了!”
余笙一聽,連忙扭頭去看,卻怎么都沒有看到與他設想相符的人。
他有些著急的問:“在哪里?”
“就你前面,那個穿著黑色旗袍的中年婦女。”
雖然容母一直生活在國外,但是她很喜歡穿旗袍。
余笙往前一看,中年婦女保養的很好,看著也就四十歲左右,但是那張臉卻是丟在人群里都找不到的大眾臉,很平凡也是嚴肅的一張臉。
跟他腦海中設想的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一點都不一樣。
而且,母女倆長得沒有一絲相似之處。
余笙很難想象,這是一對親生的母女。
因為太過不可置信,所以他直接驚呼出聲:“親愛的,你確定她是你親媽?”
聲音很大,不僅容傾聽到了,就連容母都皺起了眉頭。
“沒大沒小,毫無教養!”
聲音很冷,眼神更冷。
余笙小臉煞白,下意識的往容傾身后縮了縮。
容傾握著余笙的手,給他安全感。
而后對著便宜母親,說了一句:“媽,歡迎您回國。”
容母只是嗯了一聲,沒有說什么。
但是眼神卻一直落在兩人交纏相握的手上。
容傾將余笙推到容母的面前,介紹道:“媽,這是我的男朋友,余笙。”
“姓余?”
容母看著余笙,眼神變得很是陰冷。
余笙莫名一慫,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阿姨您好,我是余笙。”
容母一直盯著余笙,眼神帶著審視,聲音突然拔高:“是哪個余?”
千萬不要是多余的余。
“是長伴余生的余,笙是笙簫之樂的笙。”
一聽這句話,容母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她連句話都沒有說,直接轉身離開。
余笙被容母的動作給弄糊涂了,他有些不安的問:“親愛的,阿姨這是很討厭我嗎?”
“也不是……”容傾回憶了半晌,這才說道:“我媽最討厭余家的人!”
曾經有個合作伙伴姓余,容母硬是中止了合作。
原主曾經問為什么。
容母卻陰沉著一張臉說:“我平生最恨余家之人。”
這件事發生在原主六歲的時候,那時候容母的事業剛起步,卻因為一個姓而毀了合作,寧愿賠付違約金也不愿意跟姓余的合作。
這是原主的記憶,因為印象太過深刻,所以一下子便被容傾給想了起來。
容傾之所以沒注意,那是因為她是她,原主是原主。
她不需要活成原主的樣子,但是原主該承擔的責任,她都會承擔。
余笙聽到這句話,小臉頓時變得慘白如紙,他緊緊地握住容傾的手,失聲道:“你媽媽她……她是不是叫姜……姜云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