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跟著我做什么？”容傾一臉嫌棄：“一邊去。”
“我要陪著姑姑坐牢。”
“坐牢？”
看著如此糾纏不休的墨辭，容傾恨鐵不成鋼，直接甩了他一個耳光。
嫩白的臉蛋直接被打的紅腫不堪，甚至都有些皸裂，就連唇角都流出一絲鮮血。
容傾淡然的收回手，問：“知道我為什么要打你嗎？”
墨辭跪了下來，輕扯容傾的衣擺，什么都沒有說。
“說話！”
“知……知道。”
他疼得掉眼淚，尤其是眼淚從破皮的臉上滑落，更是疼入骨髓。
“阿辭辜負了姑姑的教導，不該去劫法場，引人非議……”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做的這是什么事？”容傾一腳踹向墨辭的肩膀，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吐出一口血，重新爬到容傾的面前跪好，低聲道：“阿辭注定要讓姑姑失望了！”
“你……”
容傾揚手就要打，必須要對稱不是，她的強迫癥還是很嚴重的。
“可是，就算明知是錯，我也要錯下去。”
“難道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姑姑去死？”
“難道讓我親手殺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我告訴你，我辦不到！”
“就算你打死我，我都辦不到！”
“我寧愿不要這個江山，不做這個皇帝，我也不能失去你啊！”
最后一句話，他幾乎是怒吼而出。
容傾別過眼，卻怎么都下不去手。
良久。
容傾才開口：“我給你下過毒，殺了你外祖父一家，奪你的權，把你架空成傀儡，我是你最恨的墨傾，更是前朝余孽，無時無刻不想著推翻你墨家的統治，我還差點殺了你，這樣的我，不該死嗎？”
墨辭哭著搖頭：“我只記得，姑姑給我解毒，讓我免于痛苦，姑姑教我如何處理朝政，姑姑教我如何御下，姑姑教我練字，姑姑故意放權給我，姑姑……是我的女人！”
“我殺了你外祖父一家……”
“外祖父……罪有應得，他觸犯了律法，本就該死。”
“墨辭，你該恨我的！”
“不，我不恨你，我愛你。”
“可是，我不愛你！”容傾看著他的傷勢，冷嘲出聲：“如果我真的愛你，你覺得我那一劍能刺的下去？”
“姑姑不愛我，這個我知道，但是姑姑的心里，是有我的，不是嗎？”墨辭牽起容傾的手，很是認真的說道：“我能感受到，姑姑刺的這一劍，明顯偏了半寸，姑姑意在求死，不是嗎？”
容傾聞言，突然陷入了沉默。
“姑姑……咳咳，姑姑我好痛。”他直接歪倒在容傾的懷中，眼神一直望著容傾，伸手摸向她的臉，低聲喃語：“原來，姑姑長這般模樣……”
容傾摸向他的脈搏，臉色大變，質問道：“你吃了什么？”哪個庸醫給開了藥！
“如果姑姑非要死，那便帶著阿辭一起，黃泉路上做個伴，可好？”
“好你大爺！”
容傾點了他的穴道，暫時幫他止住血。
“姑姑……”
他癡癡地望著容傾，一直喊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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