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東西,為什么要丟掉?”容傾坐在炕頭上,跟他說道:“給我戴上。”
說著,便將圍巾給解了下來。
看著少女修長如玉的脖頸,陸晦的臉突然有些紅,就連手都有些發顫。
他微微低頭,顫抖著手將玉墜子戴在容傾的脖頸上。
偏偏少女還揚著下巴看他,問:“好看嗎?”
他呼吸一窒。
陸晦別過眼,小聲道:“好看。”
“謝謝,我很喜歡。”
容傾站了起來,摸了摸他的腦袋。
陸晦只是皺了皺眉頭,并沒有說什么。
“好了,我該走了,你早點休息。”
陸晦嗯了一聲。
他目送著容傾離開,只感覺以后怕是很難見面了。
他在村里上工,她在城里上學,咫尺天涯。
翌日。
容家算是比較殷實的家庭,家里有兩輛自行車。
這個年代的自行車還沒怎么普及,尤其是村里,根本就沒有幾家有,這玩意要兩百多塊一輛,還要搭一張自行車票。
自行車票這種東西,可是有錢都很難弄到的票證。
容傾沒有多少東西,只有一個書包,還有一小袋吃的,是容奶奶硬給她塞的,說是讓她帶去學校吃。
“閨女,上車!”
一路上并不好走,十分顛簸,自行車后座也沒有什么墊子,又冰又涼。
現在天氣還很冷,無論是前座還是后座的人都不太好受。
前者要承受冷風的襲擊,后者就是臀部受罪。
容傾直接拒絕:“爸,我要騎車。”
反正她不怕冷,后座是死也不會坐的,有墊子也不坐。
尊上怎么能坐后面?
容爸爸板著一張臉:“外面天冷,聽話!”
容傾還是拒絕:“我想騎車。”
容爸爸拗不過容傾,只能讓她自己騎車。
容傾剛上了車,眼角的余光卻瞥到一道身影。
她想了想,跟容爸爸說道:“爸,你先帶著我媽走,我突然想起掉了個東西。”
容爸爸也沒有懷疑:“行,爸爸媽媽在前面等你。”
容傾嗯了一聲。
這里是村口,村里的路不太好走,所以都是將自行車推到村口再騎車上路。
父母一走,容傾便對著草垛后面喊道:“出來吧。”
草垛沒有反應。
“再不出來,我就真的走了。”
此話一出,草垛后面才磨磨蹭蹭的出來一個身影。
臉蛋被涂上了不少鍋灰,看著黑漆漆的,一雙眼睛滿是依戀不舍。
“手伸出來。”
陸晦聽話的伸出手。
容傾一摸他的小手,冰涼冰涼的。
再摸了摸他身上的衣服,冷硬冷硬的。
“你等了多久?”
陸晦抿了抿唇:“沒等多久。”
其實,他等了一上午。
因為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走,所以天一亮喂完豬就來等。
容傾將手套給他戴上。
他擺手,不肯要。
容傾聲音壓低:“聽話。”
陸晦想了想,只要了一只,剩下一只留給容傾。
容傾倒是也沒有反對,她帥氣的坐在車座上,問他:“想不想上來?”
陸晦的眼底流露出渴望,但是卻堅定不移的搖了搖頭:“不了,你爸媽還在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