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她不喜歡的事,他都不會讓她做。
只要是她喜歡的東西,就算拼了命也要幫她弄到手。
陸晦從浴室里走出來,直接去了容傾的房間換衣服。
十六歲的少年,猶如春天抽了芽的小樹,長得又高又壯,尤其是那張臉,越來越好看,眉骨上的刀疤又給這張好看的臉添了幾分野性美。
“好看嗎?”
陸晦站在容傾的面前,羞澀又忐忑。
看著比自己高了大半頭的少年,容傾既是欣慰又是心酸。
兩年前那會,他又瘦又小,就像是個十來歲的孩子,比她還要矮一截,現在卻比她高了這么多。
原本把他丟在鄉下,不愁吃不愁穿,熬過這幾年就好了,但是沒有想到,他卻直接找到了城里。
容傾知道,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雖然陸晦從未說過,但是容傾知道,陸晦喜歡她。
但是,十四歲的孩子,知道什么是喜歡嗎?
就算現在已經十六了,但容傾還是感覺他太小了,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吧。
容傾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看。”
陸晦這才笑了,他其實挺忐忑的,生怕惹了容傾的不喜。
還好,她并不討厭。
“要不要出去逛街?”
陸晦不想放棄任何跟她相處的時機。
“我去換件衣服。”
容傾換了一件碎花裙子,原本的麻花辮被她給剪成了短發,清爽利落。
兩人在街上走著,男俊女美,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但是這個年代還是比較保守的,只敢偷偷的看,并不能像后世那樣大大方方的欣賞,男同志也就算了,如果盯著人家女同志看,怕是會被當成流氓抓起來。
在街上逛了一會,陸晦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將容傾送回家。
陸晦平常是一個很節省的人,但是對于容傾,他從來都沒有小氣過,只要容傾多看兩眼的東西,千方百計也要給容傾送過去。
容傾根本就不想要,但是沒有辦法,陸晦十分執拗,她不收也得收。
誰讓崽崽太孝順了!
送走容傾,容傾正想著去黑市看看,卻發現了林建業的存在。
“可以談談嗎?”
陸晦深吸一口氣,該來的始終都要來。
兩人走到一個沒什么人的地方。
“開出你的條件!”看著陸晦一臉疑惑的表情,林建業目光倨傲:“到底怎么樣才愿意離開容傾?”
林建業覺得容傾就是跟這個叫陸晦的人在搞對象,所以他直接道明來意。
陸晦一臉執拗:“我不會離開她的。”
林建業笑了一聲:“我爸是糧庫的主任,我媽媽是紡織廠的廠長,我叔叔是糖廠的副廠長,容叔叔跟我爸是同事,他很看好我,也很愿意我跟容傾繼續發展下去。”
陸晦呼吸一窒,果然是天之驕子。
“這些都是你的親人,拋開這些,你還剩什么?”
“我們血脈相連,是無法拋開的,有時候投胎也是一門技術活,不是嗎?”
投胎也是一門技術活。
陸晦的臉色突然變了。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做地主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