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時光似乎是格外優待他,幾乎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褪去了少年的青澀,只剩下成年男人的風韻。
曾經也是花魁一般的人物。
只是他自從升職當了館主以后,就不接客了,就算出再多的錢也不接客,這是規矩,但是免不了被客人給占點便宜,比如摸幾下,親幾口之類的,再過分就不行了。
被館主請進聽風館,直上二樓。
身為長公主,就算不怎么常來,依舊占據著最好的房間。
容傾被請進一個金碧輝煌的房間,便有一水的風采各異的小倌前來伺候著。
“長公主,這都是我們館子里最好的貨色了,您瞧瞧……”
容傾隨便指了兩個看著比較順眼的,身上的脂粉味沒有那么重的,直接說道:“就他倆,一個唱曲兒,一個伴奏。”
“得嘞!”
館主立刻安排下去,剩下的一群人只能不甘離去。
絲竹聲緩緩響起,屬于少年的清潤嗓音縈繞在容傾的耳畔。
鶯鶯一臉的哭唧唧:“公主,我們什么時候回府?”
容傾斜倚在軟榻上,閉著眼感受著音樂,隨便敷衍一句:“我覺得這里挺好的,暫時還不想走。”
……不是來找帝君大大的嗎?怎么就留在溫柔鄉不肯走了呢?
鶯鶯又開始嚶嚶嚶:“哪里好了?”
“哪里不好了?”容傾聽著曲兒,只感覺渾身舒暢:“公主府多無聊,府里就是一個冰山美人,每天對本公主甩臉色,哪像現在,聽聽小曲兒,欣賞欣賞美人兒,渾身舒坦!”
聽容傾這么一說,鶯鶯突然覺得很有道理。
公主那么喜歡駙馬,但是駙馬卻對公主不屑一顧。
公主說的沒有錯,駙馬本來就是依附于公主存在的,如果沒有公主,哪有白家現在的榮光。
但是,公主始終是女兒家,涉足煙花柳巷是不是不太好,名聲還要不要了?
思及此,鶯鶯忍不住說道:“公主,您喜歡哪個,我們帶回去便是,但是……”
“沒有但是!”
容傾突然起身,卻感覺身上一熱。
尊上剛睜開眼,便對上一雙含羞帶怯的杏眼。
那雙眼睛又圓又大,黑白分明,染著不諳世事的純真,讓人總想做一些社會主義不允許做的事情。
“奴家該死!”
聲音軟軟的,像是在撒嬌。
容傾低頭看去,發現少年穿著一襲青色衣衫,乖巧的跪坐在地上,手中端著托盤,里面是一杯茶水,現在茶盞倒在托盤上,甚至還濺濕了她的衣衫。
其實也不怪少年,主要還是因為容傾突然起身,這才害少年打濕了容傾的衣衫。
一杯茶水能有多少水量,容傾直接將外衫脫了下來,丟到一邊。
她伸出手,捏起少年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
少年的一整張臉直接顯現在容傾的面前。
不得不說,少年長得很好看,膚色白皙,五官精致,眉眼如畫,可愛的娃娃臉,下巴有些圓潤,還有些未曾褪去的嬰兒肥,淺淺的梨渦,軟萌可愛。
這是什么人間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