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愿意,公主別生氣。”
說到最后,還一臉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
“我沒生氣。”我敢生氣嗎?
我一生氣,你豈不是得淹了我?
自己的崽崽,要自己寵著。
少年一臉的軟萌可愛:“真的嗎?”
容傾嗯了一聲:“現在可以睡覺了嗎?”
少年這才笑了,依偎進她的懷里,低聲淺笑:“公主,您真好!”
容傾感覺崽崽就像是小狐貍,滑不溜秋的,太狡猾了!
總是說她這樣好那樣好,怎么沒點實際行動?
算了,睡覺!
翌日醒來,少年跪坐在床上,紅著臉伺候著容傾起床。
起床以后,兩人互相投喂早膳。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
少年一看到門外的那道身影,臉上的笑容突然沒了,猶如受了驚的小兔子,小臉煞白,就連抱著容傾脖頸的手都松開了些許,連忙起身行禮。
容傾卻緊緊地摟住少年的腰,她聲音不高不低,卻染著幾分寵溺:“怎么了?不合胃口嗎?”
少年怯生生的說道:“駙……駙馬爺。”
容傾咬了一口糕點,然后將剩下的半塊糕點送進他的嘴里,聲音不咸不淡:“我不瞎。”
美味的糕點,少年此時卻味同嚼蠟。
他沖著容傾搖了搖頭,可憐兮兮的抓住容傾的衣服,小聲哀求:“公主,不要丟下奴家,好不好?”
“不會丟下你。”
聽到容傾的承諾,他這才笑了,雖然知道是騙人的,但他就是高興。
門外的不是別人,正是白鴻軒。
白鴻軒站在門外,小廝扶著他的身體,被打了五十大板,他現在根本就不能下床,但是陛下有旨,他不得不撐著病體前來。
容烈知道自家妹妹對白鴻軒的感情有多深,他并不覺得妹妹移情別戀了,只是認為妹妹跟白鴻軒又在置氣,根源還是在白鴻軒那里,所以容烈下旨讓白鴻軒將容傾給哄回去。
反正容烈怎么都沒有想到,他家妹妹早就換了個芯子。
小廝看著白鴻軒蒼白的面容,還有隱隱滲出血跡的后背,忍不住問道:“公子?”
白鴻軒倒抽一口涼氣,對著小廝搖了搖頭:“我沒事。”
小廝突然有些心疼自家公子。
怎么就被長公主給看上了呢?
白鴻軒在小廝的攙扶之下,緩慢的走到容傾的面前,聲音有些平淡:“公主,您該回府了!”
“本公主在聽風館住得好好的,為何要回去?”
崽崽在哪里,姑姑就在哪里。
白鴻軒看向容傾懷中的少年,心中突然有些不舒服。
他深吸一口氣,默默地攥緊拳頭,聲音很冷:“公主的一言一行代表著皇家顏面,公主身為女兒家,留戀煙花之地,成何體統?”
“本公主行事,還輪不到駙馬說教!”
不輕不淡的聲音,卻讓白鴻軒臉上一陣滾燙。
那是氣的。
公主要做什么事,是不歸他管,但是公主但凡出點格,陛下就會降罪白家。
如果只是降罪于他一人,他倒是不怕,但是陛下偏偏喜歡拿白家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