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容傾坐在輪椅上,神情淡漠,氣質出塵,宛若不染俗世的謫仙。
“倒是沒有什么大事。”就算是同為女子,她也忍不住被對方吸引,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這才笑著說道:“老奴只是想來問問,容小姐在蘇府住的可還舒適?”
容傾矜貴開口:“尚可。”
受到如此冷遇,蘇祿也沒有絲毫生氣的跡象,反而一臉關心的說道:“容小姐的身子如何了,是否有所好轉?”
蘇祿原本是想給容傾送藥材的,但是她手里的名貴藥材差不多被她給吃光了,就是為了生女兒,最后也沒有生出來,現在她手里只有一株八百年的人參,那是她保命的東西,自然是不能送給容傾,只能選了一對玉如意。
“蘇管家有心了,我身子骨向來弱,倒是死不了!”
“容小姐說的什么喪氣話,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蘇祿將自己的禮物奉上來,笑著說道:“這是老奴的一點心意,希望容小姐健康長壽,平安如意。”
說著,蘇祿便打開了盒子。
容傾瞥了一眼,是一對玉如意。
成色還算可以,價值應該在五千兩銀子左右。
“無功不受祿,蘇管家請拿回去。”
容傾并沒有拆穿她,試問一個小小的管家,月錢只有十兩銀子,又怎么可能會拿出這么名貴的玉如意。
蘇祿也不怕容傾拆穿她,若是有人問起,她便說是家主生前賞給她的,家主已經死了,現在是死無對證,還不是她說什么便是什么。
“這是老奴的一點點心意,還請容小姐收下。”蘇祿一臉的苦口婆心:“我家公子性子頑劣,刁蠻任性,真是苦了容小姐,希望您多多包容,不要跟公子一般計較。”
蘇漓將一個忠仆刻畫的栩栩如生,張口閉口都是為了蘇漓。
容傾只是靜靜地聽著,倒是沒有說什么。
蘇祿看著容傾沒有反應,又繼續說道:“老奴知道,容小姐身為容家的嫡長女,現在卻落魄到這般田地,依附于一個小男人,實在是委屈了一些。”
容傾:“……”還好吧,我并不覺得委屈。
“但是再委屈又有什么辦法,誰讓容小姐現在被趕出了容家,只能依附于我蘇家,縱使容小姐有再大的抱負,恐怕也不易實現!”
容傾懶得聽她廢話,直接問道:“蘇管家到底想說什么,請直言!”
“既然容小姐如此爽快,那老奴也不拐彎抹角了!”蘇祿面露微笑,聲音帶著一股引誘:“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吧?老奴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容小姐重回容家,成為容家的家主,只看容小姐如何選擇了!”
容傾瞥了她一眼,聲音清冷淡漠:“狗奴才!”
“容小姐這是說的哪里話?”蘇祿被如此謾罵也不生氣,反而笑嘻嘻的說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容傾閉上眼:“你回去吧,本小姐累了,需要休息。”
蘇祿也沒有久留,而是拱手道:“既然容小姐累了,那老奴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