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正是溫情時刻,外面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要不……還是出去看看吧?”
容傾拉住他,不緊不慢的說道:“別管。”
“可是……”
“沒有可是!”容傾一本正經的說道:“嚴格算起來,你也是幫兇,我原諒你,不是因為你現在懷著身孕,而是因為我喜歡你,你不能憑借著我的喜歡,肆意妄為,那樣會消磨掉我對你所有的喜歡。”
蘇白似乎是被嚇住了,愣了幾秒鐘,傻傻的問:“消磨掉的愛,最后還剩下什么?”
“無休止的爭吵,怨恨。”
容傾嘆息一聲:“所謂的怨偶,大抵便是如此吧。”
“妻主……”
蘇白有些害怕,他害怕容傾會收回對他所有的愛護。
那個時候,他還剩下什么?
“所以,你要乖乖的,明白嗎?”
蘇白點了點頭:“我會乖的,以后再也不敢擅作主張了。”
“乖。”
果然沒多久,外面的聲音便停了下來。
蘇白覺得,跟大部分的男人相比,他算是掉進蜜罐里了。
可他為什么還不滿足呢?
“想什么呢?”容傾的語氣有些不太高興:“專心點。”
“好。”
蘇白攀著容傾的肩膀,粗粗的喘息著。
老爺子得知趙氏做的事,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并且不讓他回容家,而是在老宅待著,伺候他。
女婿伺候公公是天經地義的,誰也挑不出理來。
府中沒了趙氏作妖,蘇白的心情是從未有過的好。
每天都有容傾陪著,給寶寶做做衣服,出去逛街,小日子別提多舒服了。
但是,府中還有兩個定時炸彈呢。
前院里。
兩個男人身上只有一件衣服蔽體,被繩子捆著,跪在地上。
府中的下人竊竊私語。
“看到了沒,就是他們,故意勾引小姐,還給小姐下那種下三濫的藥!”
“真是惡心啊!”
“下藥還不夠,小姐都說了送他們走,可他們不愿意,就是想給小姐做小侍!”
“從那種地方出來的,有哪個是正經的!”
“管家將他們兩人安排到洗衣房還不夠,偷偷跑出來勾引小姐……”
“真是不要臉!”
“以為姑爺懷了孕,伺候不了小姐了,他們就能趁機上位了?”
“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配嗎?”
“整個北山村誰不知道,咱們家小姐只愛咱們姑爺!”
“是啊,咱們姑爺當初臉上有那么長的一道疤,我第一次看到都快嚇壞了,但是小姐卻絲毫不介意,十多年了,一直偏寵姑爺一人。”
“嘖嘖嘖,長得也不怎么樣啊,還不如姑爺十一的姿容,就他們這樣的,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真是不要臉!”
下人們越說越難聽,兩個從瘦馬館出來的清倌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買他們回來,不就是伺候小姐的嗎?
他們也曾遠遠的看過容家小姐一眼。
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女人。
別說是買他們來伺候她,就算是倒貼,他們也愿意啊!
他們就不信,沒人對容小姐動過心思。
能做主子,誰愿意做個下人啊!
就在這時,容傾抱著腰酸腿軟的蘇白過來了。
容傾將蘇白放在軟榻上,給他蓋上薄被,看向跪在院中的兩個清倌,面色陰冷。
“人都到齊了嗎?”
管家連忙回話:“回小姐的話,全都到齊了。”
容傾掃向府中的下人,突然說了一句話:“還記得府中的第一條家規嗎?”
“記得。”
“是什么?”
“家規第一條,主仆分明。主人是主人,下人是下人,下人就應該安分守己,莫要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您買我們回來是做事的……”
“知道就好。”
容傾看向那兩個清倌,說道:“我當初說過,會將你們送回瘦馬館,可你們是怎么說的?你們說,不想回到那種地方,想留在府上做一個安分守己下人,你們所謂的安分守己就是脫光了往我身上撲?”
對于這種人,容傾是一點體面都不想給他們留。
“小姐,奴是真心愛慕您的。”
“真心?”
容傾冷笑一聲,歡場中人,能有什么真心?
“你們所謂的真心,我容某人要不起!”
容傾長出一口氣,再次說道:“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你們是想離開,還是繼續留在府上。”
“為了小姐,奴愿意留在府上。”
“奴也愿意!”
他們就不信,姑爺懷著身孕,小姐能把自己給憋壞?
肯定是現在還沒到時候,過幾天以后,肯定會偷偷地過來找他們的。
他們不能走,走了豈不是便宜別的下人嗎?
“既然兩位對容某人如此情深義重,容某也不好拂了兩位的情意……”
就在兩人以為哦容你去哪個要接納他們的時候,卻聽到容傾說道:“家法伺候!”
“家法?”
兩人愣了,有些不太明白容傾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簡單,你們不是想留在府上嗎?可是你們身為下人,卻勾引主子,觸犯家規,自然要承受家法!”
容傾看了一眼管家,說道:“勾引主子的下場是什么?”
“杖刑三十……”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奴愿意接受懲罰。”
比起榮華富貴,杖責三十根本就不算什么。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
管家冷笑一聲:“除了杖責,還要在你們的漂亮臉蛋上劃一刀。”
“啊?”
他們是歡場中人,身子早就被藥給浸透了,失去了生育能力,他們能夠憑借的,只有自己的一張臉。
如果毀了容,他們的下場是什么,不言而喻。
他們可沒有姑爺那么好命,就算毀了容也能被容小姐看上。
“小姐開恩啊!”
兩人大驚失色,連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這就是勾引主子的下場!”
“小姐,我們愿意離開,真的愿意離開,您放我們離開吧!”
容小姐雖好,但是他們的容貌更重要。
這是他們唯一賴以生存的本錢。
“晚了!”
容傾一臉嫌惡的說道:“身為下人,竟然懷有二心,此為逃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