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崽崽像是嚇壞了,沒有絲毫聯系她的意思。
就在容傾打算將陌珩抓過來,直接將那天的記憶給洗掉,但是卻沒有想到,她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崽崽就自動送上門來了。
于是,容傾給他開了門。
陌珩按了好久的門鈴,但是依舊沒有人給他開門。
難道……是不在家嗎?
陌珩正要離開的時候,不小心推了大門一下,然后他發現,大門……開了???
他咬了咬唇瓣,有些糾結,要不要進去看一下。
擅闖別人家里,好像不太好,但是萬一教授有什么事,怎么辦?
他只是進去看一眼。
于是,陌珩鼓起勇氣,深呼吸一口氣,抬腳邁了進去。
“教授……”
陌珩穿過院子,進入了客廳。
沒人?
房間里有人嗎?
陌珩來到房門門口,他咬了咬牙,推開了房門。
熟悉的棺木縈繞在他的眼前。
他的雙腿忍不住發抖。
畢竟,在華國人眼里,棺材是不吉利的。
陌珩軟著腿進了房間。
他用盡了自己平生的力氣,將棺蓋推開。
入目所見的便是容傾那張蒼白的容顏。
雖然原主是千年的血族親王,但是容傾已經很久沒有吸血了,這具身體又是剛蘇醒沒有多久,現在就……有些虛弱。
“教授……”
陌珩碰了碰容傾,發現她渾身都是冰涼的,沒有任何溫度。
怎么回事?
雖然她的體溫一向偏低,但是卻從來都沒有這么涼過。
陌珩嚇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他也顧不得害怕了,直接爬進了棺木里,抱著容傾的身體,一直哭:“教授,您別嚇我……”
“阿珩。”
容傾的聲音有些虛弱。
“教授,您終于醒了,嚇死我了……”
陌珩一直哭:“您怎么會這樣?”
他靈光一閃,突然問道:“您是不是……餓了?”
陌珩狠了狠心,用鑰匙扣在自己的脖子上劃了一道。
容傾感受到極品血液的勾引,直接將少年壓在身下。
“……阿珩?”
容傾恢復了一些意識。
陌珩卻是抱住了容傾,顫聲說道:“教授,我愿意給你做食物,您咬我吧!”
既然崽崽都主動開口了,容傾也就沒有猶豫。
溫冷的呼吸噴灑在脖頸之間,陌珩有些緊張。
“別怕……”
容傾微微張開了口,尖長的犬齒露了出來,狠狠地刺入少年白嫩纖細的脖頸。
香甜誘人的極品血液讓容傾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她恨不得吃個飽!
但是,容傾的自控力不是鬧著玩的。
容傾只是吸了兩口解解饞,便收回了犬齒,將他的脖子上的血洞舔舐干凈。
很快,少年脖子上所有的傷痕盡數消失無蹤了,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容傾抱著少年從棺木里出來。
少年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懵懵的,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結……結束了?”
“你……夠喝么?”
陌珩忍不住問道。
“已經夠了,別怕……”
容傾眼神溫柔:“辛苦阿珩了。”
“不……不辛苦。”
講真的,在犬齒刺入皮膚的時候,陌珩疼的渾身發抖。
是真的疼,疼的要命。
但是為了不打擾容傾的進食,他只能強忍著,但是眼淚卻嘩嘩的掉。
陌珩現在不疼了,又開始擔心容傾了,問道:“真的夠喝么?”
“夠了。”
容傾揉了揉他的腦袋,笑著問道:“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我是來給你道歉的。”
陌珩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道:“雖然你也是吸血鬼,但是你從來都沒有傷害過我,還一直幫我,我……我那天做得不對,我不該直接跑掉的。”
“嚇壞了你,是我的錯。”
溫柔迷人的大姐姐,讓陌珩忍不住心旌搖曳。
“不……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那天連晚餐都沒有吃……”
說到最后,陌珩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關系。”容傾眼神溫柔:“我可以再做給你吃。”
“……好。”
容傾重新給陌珩做了一頓飯。
陌珩笑得一臉幸福,偶爾迎上容傾的目光,害羞的躲閃,低著頭。
啊啊啊啊
阿偉死了!!
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優秀的女人。
糟糕!!
好像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怎么辦?
他想現在就表白了……
但是不行,等教授上了癮以后,就再也逃不掉了。
必須要讓教授多喝幾次才行,必須得上癮,非他不可!
吃完了飯,陌珩一臉的欲言又止。
“怎么了?”
容傾忍不住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那個……”
陌珩一臉的小心翼翼,問道:“我的血……是不是味道最好的?”
容傾心說,我只喝過你的血,哪里知道是不是最好的。
但是……這么說,好像也沒有毛病。
于是,容傾嗯了一聲:“是。”
陌珩一臉竊喜,抓住容傾的手,一臉真誠的問道:“所以,以后你能不能只喝我的血,不喝別人的?”
“嗯?”
容傾有些不太明白,崽崽是想當她的長期口糧?
“反正等你需要了,直接找我就是,我給你喝,管飽!”
容傾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如果真的管飽,怕是崽崽都成了人干了。
“教授……”
“怎么了?”
容傾眼神溫柔。
陌珩長出一口氣,說道:“我沒事。”
現在還能表白,萬一被拒絕了怎么辦?
被拒絕了倒是小事,萬一教授覺得他別有居心,以后不再喝他的血了,怎么辦?
畢竟,教授現在是有心上人的。
一想到這里,陌珩就忍不住酸里酸氣。
教授喜歡的人,應該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吧?
或者是……也是血族?
一想到這里,陌珩心里就難受。
控制不住的難受。
“你怎么了?”容傾有些擔憂的問道:“臉色看來不太好,是不是失血過多了?”
容傾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少吸一口了。
看著容傾這么緊張自己,陌珩感覺自己被治愈了,笑著說道:“我沒事,只是有些困。”
“困?”
大清早的,你跟我說困?
容傾有有些不太相信。
“我有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