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將離手里的朱筆接過,然后翻開奏折開始批閱。
她批的很快,幾乎是還沒有看完,就給出批文。
就離打個哈欠的功夫,已經批閱了五個奏折。
“你在搞什么鬼?”
離感覺容傾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連忙說道:“國家大事不是兒戲,必須要慎……”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就卡了殼。
因為他發現容傾批閱的很正確,甚至比他的方法還要好。
平常不是一看到奏折就嚷嚷著腦袋疼嗎?
偽裝的也太好了吧?
離感覺自己被欺騙了,小皇帝果然不安好心,時刻等著反撲他。
等等——
離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你為何要用我的筆跡?”
剛說完這句話,離就想起一個更為可怕的事情。
容傾現在寫的字,跟他的字寫的一模一樣,連他自己都分不出來,就連寫字的一些小習慣都一模一樣。
如果容傾真的意圖不軌,那豈不是很容易將他分崩瓦解?
誰讓她現在用著自己的身體。
好你個容傾,你真是太壞了!
為什么要用離的字跡?
因為現在容傾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原主小女孩滿是稚氣的字跡,然后就是離的字跡。
原主的字太丑了,尊上有些嫌棄。
想來想去,只能選擇用離的字。
畢竟,離的字還是挺好看的,擁有自己的風骨。
“你的字好看。”
容傾隨口敷衍一句,一點都不走心。
離也沒有相信。
因為這個理由實在是太不走心了。
但是離搞不明白一件事,如果容傾會臨摹自己的字跡,為何還要在他面前表現出來,難道不應該偷偷摸摸的瓦解他的勢力嗎?
不過,離轉念一想,又覺得容傾很有可能覺得現在一切盡在她的掌控之中,故意用這種方式來試探,敲山震虎。
該死的,如果不是困在這具身體里面,他哪里用得著這么憋屈!
等他找到回去的辦法,肯定會報復的。
晚膳很快便送過來了。
離大口大口的吃著飯,一邊偷瞄容傾。
說真的,他一點都不了解這個女人!
但是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注定是彼此的敵人,還是那種不死不休的感覺。
離吃飯吃的很慢,因為他發現容傾批閱奏折批的很快啊。
反正他現在一點都不想批閱奏折,而是想著如何將身體換回來。
用著女人的身體,蹲著尿尿,還不如讓他去死啊。
尤其是洗澡的時候,別提多膈應了。
他曾經打探過,除了趙安成和裴浩軒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她”是女兒身。
換言之,很多事情都要自食其力。
這個皇帝,當的也太憋屈了!
離將最后一口飯扒拉完,容傾剛好批完最后一本奏折。
速度好快啊!
離感覺自己的心,再次被扎了一刀。
“吃好了?”
“啊?”
離一個恍神間,發現容傾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幫他擦拭著嘴角。
“吃完了!”
離一蹦三尺遠,將容傾手里的手絹奪走,隨便擦了兩下嘴,然后丟在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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